龙行九天 第14章 有些邪气

小风坐起，诡笑道：“老头别灰心，小爷一定好好修炼。”说着，伸手拍拍老伯，像是安慰孩子一般，神色极为滑稽。

老伯苦笑：“臭小子用功是用功，但都是一些旁门左道。掷骰子，狂赌，打架斗殴，踹寡1妇门，挖绝户1坟……”

“住口！”小风大喊一声：“老头莫要胡说，小爷只是好赌，但也没做那些什么踹寡1妇门、挖绝1户坟等等事情。”

“哈哈，现在虽说没有，倘若再不收敛，恐怕就要闹天上去了。李家寡1妇你小子可没少去，难道是老头子说得错了？”

“胡扯……嘿嘿嘿……老头哪里知道，那李寡1妇做得一手好菜，因家里只有一双母女，女儿还小，六七岁年纪，李寡1妇只是让小爷陪她女儿玩玩。”

老伯道：“是么，你小子难道有那好心！是否蹭饭去了？”

小风嘻嘻一笑：“世上哪有白吃这等好事，无功不受禄，陪李寡1妇女儿玩耍，小爷当然要有代价。”

“你小子真是，难道不知寡1妇门前是非多么？”

“呔，老头真是老来不正经，小爷我才十岁，什么是非多是非少，难道小爷还能……再说，小爷尚未成年，如何会做……会做什么来的？”

老伯看小风神情，又见小风身材仍如幼儿，不由觉得愧疚。随即，俯身捏捏小风的小东西，笑道：“老头子真糊涂，以你这副身子，莫说李寡1妇看你不上，即便她家女儿，也不会看上你。”

小风诧异，道：“小爷生龙活虎，如何看我不上？”

“唉……”老伯叹了一声，又捏捏小东西，道：“臭小子，你虽然已经十岁，身材竟然还这么小，何时能够长大呢。”

小风连忙喊道：“老头快快住手。本来便不大，再捏便捏回去了。”

老伯笑了笑：“捏捏无妨，或许捏捏能够长大。”

“长不大又能如何，谁敢轻视小爷？”小风一瞪大眼睛。

老伯瞪眼：“臭小子不得张狂，赶紧睡觉。”

“本来就是，没事嘀嘀咕咕，吵得小爷睡不安生。”小风说着，又仰面躺下。

老伯苦笑一下，道：“老头子说不过你。再过一些时日，多用药水煮你几次，免得你小子在外惹祸，若有什么意外，那老头子便白废功夫了。等你全身大穴真正打开，肉1体淬炼再进一步，便让你小子出外，替老头子办几件要事。”

“什么？出外办事，可是要到青城？哈哈哈……不错，不错。”小风一骨碌又爬起来。喊道：“若是到了青城，是否有得玩了？憨墩，小玲，小花，二狗，还有……谁能和小爷同去？娘的，到时让你们惊喜一下。对啊，还有三虎，四狼，好几年未见，这次兴许能看到他们。”

小风十分兴奋，自顾念叨。原来，小风曾有两个难兄难弟，乃是他四五岁时，因打架相识成为朋友的。而那两个难兄难弟，因各自家主得罪刘家，为保全家性命，不得不离开五龙镇，秘密迁往青城。分开已有几年，小风却从未忘记他们。如今，一听有了机会，难怪他大呼小叫。可惜，几年过去，小风也不知两个难兄难弟现在情形如何。当然，小风心思也不全在两位兄弟身上，只想着出去玩耍。

“老头，这是真的？”

老伯笑道：“当然，老头子何时说过假话。但还要等上一些时日……以你现在这点修为，老头子很不放心。”

“出去就行，不知老头要小爷都去哪里，去办何事？”

老伯轻笑：“青城自然要去，另外，你小子如果修为够强，还会让你到‘大夏天都’去玩玩，或许还可到乾都去耍耍。”

“老头，大夏天都是何地方？”

“呵呵。”老伯笑得神秘：“大夏天都，便是整个天武大地疆域内的一个封国。青城只是大夏天都附属之。在大夏天都疆域内，类似青城这种地方，比比皆是，多得数不胜数。‘大夏天都’的都城，叫做地皇垣。你们濮家，原来就在地皇垣，乃是濮氏家族分支族亲。濮家在地皇垣，也是赫赫有名。因你爷爷的爷爷触怒家族族长，便被逐出地皇垣，发配到五龙镇这种小地方。你爷爷的爷爷，修为本来很高，但来到这种地方，竟然一蹶不振，最终抑郁而死。传到你爷爷这代，因家道中落，实力条件不济，如今活了六七十岁，修为也只能达到武尊境界。莫说回到地皇垣，即便在青城这种地方，你们濮家也非大家族。”

“哦……地皇垣。大夏天都离五龙镇远么？”

“当然，据老头子估计，少说也有万里之遥。”

“万里？这么远？”小风一惊。

“呵呵，小子，你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大？”

小风垂头，沮丧道：“不知。”

“天下之大，似乎无穷无尽，万里之遥尚算不远，若是到了星河世界……唉，现在和你说起这些，尚嫌太早。小子，还是修炼要紧。”

“青城……大夏天都……天武大地……星河世界……”小风躺下，望着房顶，自顾念叨。脑海里飞翔各种奇景，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冷风瑟瑟，大雪停歇。

翌日清晨，小风走出院子，眼前一片洁白。熟睡一夜，醒来时一切都变了模样。远远看去，老树挂雪，山峦披银，竟是山舞银蛇，闪耀刺眼。五龙镇，看似不小，名为镇子，但街里却是应有尽有。商铺很多，饭庄林立，青楼赌场，样样俱全。镇内居民大都豪迈淳朴，尽管以武为尊，但日常相处

处却极为公道大方。此地每到冬季，十分寒冷，居民犹喜饮酒，而饮酒也喜欢饮用烈酒。

寒冬时节，外出之人不多，大都窝在屋里，东家窜西家，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海阔天空。所谈所说一般都是镇外见闻，也常常议论镇内各家私事。不过，一旦谈论起五大家族，则都小心谨慎。

镇东僻静处，有一小茶坊。坊内十分简陋，只有七八桌，且均是粗木桌椅。茶坊虽然简陋，却散发纯朴自然气息，令人感到亲切。

蓦地。

“周二哥——小爷来啦！”刚刚进门，小风奶声奶气，扯着嗓门喊叫。

“呦，什么风把你小子吹来了？”声落，自里间出来一位青年，急忙迎了上来。但见青年二十余岁，既像掌柜，又似小二。身形修长，样甚机灵，这青年唤作周亮，乃是小风至交好友。

“什么风？当然是濮风了。嘻嘻，若是大风吹来，小爷我岂不死翘翘。”

“就是，就是。”周亮见小风一脸兴奋状，知道小风定有喜事。一边附和，一边仔细观察。道：“小风兄弟，你来就好。不过，今日看你小子神色，怕是又有好事了。呵呵，你小子有好事，我就有好事。来，喝茶！”

小风笑道：“娘的，你真有眼力。周二哥，二狗不在？”

二狗，便是先前给小风报信那个少年。其实，二狗本是一个孤儿，不知从何地流落到五龙镇。来到镇内时，十分可怜。周亮不忍，因二狗十分仗义，便收留了二狗，相处一些时日，又认作兄弟。平时，二狗在茶坊做小二，打理一些杂事，顺便赚点零头。小风也常到茶坊喝茶，与二狗渐渐熟络。孩子相见，自然容易相处，一来二去，两人脾气相投，也成了兄弟。

小风看似幼小，但却精明鬼怪，几年间，凭着一张小嘴儿，一手奇妙赌技，在五龙镇竟然混出“小魔头”名声。不论大人孩子，都对他另眼相看。当然，这另眼相看，并不都是好看。

平日里，若是好生待他，便一切安宁；若是说三道四，指桑骂槐，往往要遭灾遭难。因此，小风在镇内既招人喜欢，又招人恨他。喜欢暂且不说，对于如何恨他，小风却浑不在意。常常自诩道：“不恨无对头，不喜无朋友。”

小风自得其乐，整日优哉游哉。知道小风实际年岁的倒不觉得怎样，那些不知者，却感觉小风异常邪异。如此幼童，邪门得很。世间少见，天下难寻。

此时，见小风相问，周亮笑道：“小风，你来得有些不巧，二狗正和憨墩在镇南老熊林玩1耍。呵呵，今日生意清淡，二狗早早便溜出去了。你要找二狗，到那儿准能找到。

小风道：“那我先去找二狗，这茶真不错，嘿嘿。”

“小风，你别忘了再来。”说罢，周亮又诡笑道：“你来真没有好事？”

“好事？娘的，你以为小爷来有何好事？”

周亮苦笑：“每次你来都有好事，难道这次没有？”

小风道：“你这狗东西，就知道好事。小爷差一点玩完，哼！”

“哦，我明白了，你打死濮二，可不是小事儿。”

“当然，小爷福大命大。嘿嘿，等我找到二狗到镇里转上一转，估计能有好事。娘的，你等着便是，把上好香茶准备好。”

“是，是，我等你。”周亮一听露出笑容。

“等我还是等银子？”小风问道。

“这……嘿嘿嘿……”周亮一阵讪笑，道：“自然是等你喽。”

“放屁，一看你就是瞪眼说瞎话，等银子便说等银子。”

“小风，难道这次真没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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