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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桑!”下山武看着晕过去的女人大吃一惊,连忙扶住。爱玩爱看就来网。。
昏昏沉沉间,胸口又闷又燥,腹中翻滚巨痛,我猛了醒来,却发现躺在猫儿家的客房中,窗外天色灰暗,不知是早晨还是黄昏。
我披上外套,三步做两步跑出客房,跑到洗手间……
我拉得两腿发软,身上发霉,蹲了不知多久……
“女人!怎么样?”门外突然传来猫儿的声音,她又敲了敲门。
“呵呵,我说,你也太搞笑了吧!我都听小武说了,不过也不用昏那么久吧?好吧,我不笑你,不用躲在洗手间,快出来吧!幸好李医生说没有中毒……”
“欧巴桑,快出来吃早饭!你都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应该很饿了。”原来是第二天早上了。
门外又隐隐传来表姐弟俩压抑的笑声。我倒不是怕丢人,其实咱脸厚,只是我站不起来呀!
“猫儿,我……我不行……”
“得了,只有男人才会不行。”猫儿笑嘻嘻地说。
这个满脑子猥锁思想的伪圣女!我不禁心中骂了一句。
我道:“我……我恐怕……是中毒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想拉大号时,偏不能拉。
“霍大哥!快点!我快忍不住了!”我惨烈地叫起来,颇有烈士牺牲时的悲壮。我脸色雪白,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除了上大号,我已经没有心力思考其他事了。
驾驶座上的霍峰无奈解释道:“顾西,抱歉,现在红灯……”
猫儿家的家庭医生李医生为我仔细诊过,当时没发现什么问题。今一早接到艾家的电话,只好又过来给我仔细看过,仍莫明其妙,所以建议我们去大医院看看,那设备全。
车后座,我嘴唇发白靠在猫儿身上,哭道:“这附近有没有公共厕所,我不行了……我不能拉裤子上……”
副驾驶座上的山下武回头看了看我,道:“我昨天让你别吃,你偏不听。跟着那精神病人聊得兴致勃勃、相见恨晚……”
“乖侄儿,你还要挖苦我吗?我已经够惨了!”
“打个电话给frank,告诉他实话吧!”霍峰道。
不久之前,陆放来每天的例行电话,我在马桶上接的,自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陆放每天要打三个电话给我,之前有一个电话是猫儿帮我接的。那时李医生刚为我做了检查,说没有什么事,猫儿也就没有对陆放说我的窘事。
“不要,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又不能治拉肚子。”
我终于维护了我作为成年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咬破了嘴唇,没拉在裤子上。在医院的大众公用厕所中蹲了半个小时后,踏着虚浮脱力的脚步去看医生。
在医院中,我几乎把所有的检查做了个透,医生最终让我住院挂盐水,首要问题就是拉肚子致严重脱水。
猫儿动用了钱权,一个小时后,所有报告出来,医生看过后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平常的体寒拉肚子。
只是这所谓的平常的拉肚子,我一拉就拉了两天一夜,这样,大家才焦虑起来。霍峰也终于不顾我的反对通知了陆放。陆放原本刚要从香港回s市,明天还要上班,只好临时改为来b市。
我两天一夜滴米不进,也没睡过觉,两只眼睛瘦得陷下去,脸也快瘦得向何家豪看齐了,呃,虽然下巴不可能如他那么像锥子。
黄昏时分,贵宾病房内,猫儿陪我一天一夜,终于累在病人家属的床上。霍峰却亲自去了机场接陆放来医院。
我看着天花板,哀叹:一代重生英雌怎么就败在一个精神病人手中呢!陆放指不定怎么看我的智商,现在那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我往后还怎么装十三呀!
我又思索着:我怎么和一个精神病那么有共同语言,难道我也是精神病吗?一个正常的人都会这么想吧?
山下武正坐在贵宾病房特有的软椅上,浑身胶着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翩翩少年风采。带着一股异国风味和神秘,饱满的樱花色唇瓣似抿非抿,黄昏的金色斜阳从窗外透入,晒在他身上,似乎一位美丽的天使笼罩着祥合的神光从天而降,连那浓密的睫毛都被染成金色。
他静静地品读着小仲马的《茶花女》,还是法文原汁原味的。山下武日文、中文、英文都不错,现在正学法文当中。
《茶花女》我也看过,不过不是法文的,而是英文译本,是《傲慢与偏见》后看的第二本英文小说,当初是为了学英文。被薛乔压着不得不学之后,我便想着既然已经下过功夫,就索幸尽量做到最好。但是,事实上,我对于西方名著真的没有什么爱,包括《傲慢与偏见》在我这个现代人兼天马行空的通俗小说作家看来,故事普通之极。唉,也许我深度不够,无法从名著当中汲取足够的养份。
山下武头一动未动,只一双灵捷的猫眼微微转动。也许他正在为玛格丽特的倾国倾城的美貌沉醉,也许是为她无奈的命运、荒唐的生活、纯洁的灵魂叹息,天知道少年到底想什么。
其实猫儿也会法文,他们的外公在解放前留学法国,解放后曾在我所在的x大当教授。猫儿能进x大除了他老爸的钱权,当然更重要的是x大现在很多教授是受学界尊敬的遗老赵先生曾经的学生,包括现在x大的胡校长。
虽然赵老先生作为解
解放前留过洋的高级知识分子曾在特殊年代大起大落,但是,如今,似乎除了赵先生自己的人生被影响改变或有不可挽回的遗憾——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大家都和谐地享受美好的当下生活了。
我提了提精神,轻喊了一声:“乖侄儿……”
山下武站了起来,秀眉微微担忧或者同情,他道:“又要拉了吗?”说着去拿点滴瓶子,可能这两天他们都习惯了,我一开口就是我要拉。
“不是。你说我……我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我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我希望他回答不是,但又害怕他骗我。
山下武怔怔看了我一会儿,温和地回答我:“还好,欧巴桑,你要乖乖的,要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这两天下来,他原来的一丝嘲笑心情,也变得怜惜,不忍再挖苦我,也不再与我斗嘴。
我道:“我和精神病聊得来,人说物以类剧,人以群分,那我会不会也是精神病……我很害怕……呜嗯……通常精神病人是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病的。如果我真有病怎么办?我要是住进精神病院,我爸爸妈妈怎么办?陆放情何以堪?他们的女儿、爱的女人是个神经病,他们一定受不了。陆放号称三少爷,他更要被人笑,我会是他的耻辱……不,还有更重要的,现在所有的存在,会不会因为我是精神病,所以我出现了幻觉?还是,记忆当中的生命轨迹才是假的?到底什么是真的?我好害怕……我不要比精神病还要傻还疯……哇……”
山下武抽了纸巾擦了擦我的眼泪,道:“欧巴桑,别哭了,你只是上当了,我不也没看出那人是神经病,我只是以为他是骗子。这一切不是幻觉,我就在你身边,还有表姐。陆大哥也就快来了,别害怕。”
病中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何况拉了这么久,我坚实强大的神经也到极限,我哭得更凶了,不多时,哎呀一声。
“我……我好像又要……”
陆放忧心如焚地跟着霍峰来到病房,推门进去,床上的人听到动静扭过头来。陆放心中顿时一阵抽疼,他的女人瘦了一大圈,一双漆目显然更大了,眼眶微微下陷,脸更是白得如雪一般。
她眼眶波光一动,泪珠便划了下来,他顿感有些手足无措。他走近,坐在床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让你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又弄成这样?你要是出什么事,你可舍得我伤心?”
女子两天没睡过,情绪在脆弱顶点,刚被山下武哄止了哭,听他一句话便又哇一声哭了出来,陆放连忙抱起她靠入自己怀中。
艾梦听到声响也醒了过来,与霍峰、表弟识趣地出了病房。
待她委屈地哭了一会儿,陆放便去亲吻她,女子却侧开头边抽泣,边道:“我两天没刷牙洗脸了,身上脏得很。”
“无妨的。”他细细亲吻着她的脸颊、额头温言安慰,她才停止了哭。他熟练地轻轻地攫住她的唇瓣,她身子一颤,他却僵了僵,离唇,几天没和她欢好,这时候动了欲念却万分不该。
到第三天早上,我终于停止了拉肚子,开始进食了,只是身体还虚着仍住了多住了两天院。
我出院后,陆放亲自拜访了艾家,艾父艾母招待陆放极其热情,陆放自然也是表现得亲密却不失礼数和身份。
在艾家停留了一夜后,他坚持带我回b市休养几天,考试前一天再回来。我虽然反对,但是反对无效,他态度非常之强硬,任我怎么撒娇耍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