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自揣度。
这时王教授讲到了贾宝玉与薛宝钗和林黛玉之间的缠绵瓜葛。他说贾宝玉心中真正完美的女人是警幻仙宫那位同他有过一夜之欢的可卿即秦可卿的幻相,因为她“鲜妍妩媚有似宝钗,袅娜风流又如黛玉”。故而在大观园,贾宝玉其实一直是脚踏薛林两只船。虽然后来他和黛玉走的更近,但骨子里仍未忘怀薛之妩媚。其结局之凄惨,这其实也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为脚踏两只船所必然要付出的代价。还好,宝玉到底是宝玉,即使是付出代价也付出的很潇洒:娶宝钗,并使之有孕从相夫教子这个角度来说,在封建社会,这对一个女人是极其重要的。因为没了丈夫的她,还可以教子,至少后半生有了依靠,再为黛玉出家做和尚,谁的情都不欠。王教授还在往下侃,并且把话题转向了时下风行于社会的婚外恋以及多角恋什么的等等。但我已听不下去了。因为我又开始想入非非。我把自己想成了贾宝玉,而司徒若飞和阿雅则分别成了薛宝钗和林黛玉。一时间忍不住情思缱绻起来。当然我的故事结局没书上那么糟。她俩都成了俺媳妇。我们相处和谐,白头到老。她们还为我生了一大帮小家伙,嚯好不热闹。
该死的下课铃踹醒了我的美梦。阿雅还是那副德性,神圣而不可侵犯。可当王教授一夹着书走下讲台,她便立马捧着笔记追了上去。想不到她学习还挺来劲的,连下课时间都不舍得放过莫非这里面真的有猫腻我推了虫子一把。兄弟,上回你说阿雅和那个体育系的小子,现在情况如何虫子正捧着一部色情武侠书看得“上吐下泻”浑身起劲。也不知听到我说话没有,嘴里只哼了声就没反应了。我见问也是白问,便瞅了瞅阿雅的同桌,也就是上回被我酒后误抱了一下的小翠。想她和阿雅的关系那么近,阿雅的情况肯定了如指掌。小翠这丫头很好说话,虽然上回不小心得罪过她,但事实上她没放心上。况且前天在食堂我还请她吃了只卤鸡爪,算是以礼赔罪了。但怎么开口呢直接问,在班上环境不合适;写纸条吧,搞得偷偷摸摸的,被人看见也不像话,万一被阿雅发现就更了不得,总不能因为我而让她们姐妹俩反目成仇吧。
正为怎么问小翠而头疼时,小翠却突然转过头朝我笑道:滕翀,刚才你问虫子的话我不小心都听到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想问的我都知道。
我笑嘻嘻央道:那就麻烦翠翠小姐行行好透露点儿
你要真想知道的话,嘿嘿也不难。只要能为本小姐献上99朵玫瑰就行。
嘁也不去照照镜子,口气倒不小,还99朵玫瑰呢。虫子忽然在一旁恶笑着插了一句。
也没让你献花,管你什么事死虫子,臭虫子,讨厌的虫子小翠杏眼圆睁,气得脸通红。这时,阿雅抱着笔记从外面走进来,脸上还挂着一抹尚未褪尽的笑意。但一走过来,便就立刻恢复了一脸的高贵。她刚坐到位子上,小翠就同她嘀咕了起来。我生怕那丫头会把刚才的事儿给抖了出来,心里不免有些惴惴。
第八章第八章
下午的太阳有点儿无精打采,校园里到处弥散着一种风卷残叶似的萧瑟味道。已是九月的尾声,今年的秋天应该要来了。
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有几个傻鸟正在劲头十足地抱着球乱窜。边上还有几只小母鸡在伸脖子观望,时不时的还来几声尖叫,比下蛋还欢。
我径直朝教学楼走去。位于三楼的306室乃系主任常老先生为我们诗社特辟的“专房”。房间不大,只有二十几个平米。里面摆着一张长木桌,两排配套的长木椅。桌椅漆面斑驳,已呈现出古董之色。这间房名义上是我们诗社的专用房,但系学生会经常鸠占鹊巢,在这儿开些这样那样的会议,每次都搞得一地狼藉,瓜子壳,果皮,塑料瓶,废纸什么都有,跟聚餐似的。有一次,大宇稍微向那个长得跟水桶似的鸟会长提了点儿意见。孰料,那家伙立马就摆起了领导的架子。拿腔捏调地呛了大宇一顿,说什么“我们办的都是正经事儿,关乎着系乃至整个学校的利益,你们那算什么整天搞些酸不拉唧无病呻吟的玩意儿,有什么用岂能跟我们相提并论”大宇后来跟我提起这事时,措词相当尖锐,他骂道:那家伙着实可恶不就一狗屁会长吗妈的老公鸡戴眼镜冠官不大架子不小。仗着系领导撑腰,飞扬跋扈,盛气凌人,自个儿把自个儿当成好大的一根逑葱了谁不知道那小子,还不就是靠舔人家屁股才舔成今日个那副狗德性”大宇说的虽是气话,却也一针见血。学校里那群跟着领导后面屁颠屁颠的家伙们,没有一个不是靠一脸哈巴相受到“重视”的。这群忘八羔子没出象牙塔就把社会上的一些病毒给沾染上了,真是丢尽了当代大学生的脸或许诗人自古都喜欢这样愤世自扰吧。我固然不敢以诗人自居,但至少算得半个文人。纵观古今,多少文人能够不为功名所惑而依然固守情操呢所谓十年窗下无人晓,一举成名天下知。古之文人苦读诗书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娶妻荫子能在官场混的基本上都丢了文人刚正本性;混不下去的,或殒命或遭贬或请辞或归隐,要么命途多舛要么牢骚一世要么甘受清贫,还有许多自始至终想进官场而不能的文人,要么碌碌一生成了科举的祭祀品,要么怀才不遇书写胸怀一不小心赚个千古身后名当然还有一些品格清奇根本无心官场却独钟自然山水的文人,他们大多心绝杂念,诗酒为乐,流连山水,率性一生,何其风流但这样的人掐指数数又有几个
呜呼记得有位诗人曾说过这样一段话:以自己灿烂的才华与机智为自己带来幸福的,是才子;以自己灿烂的才华,深刻的思想,非凡的胆识,高尚的情操,给自己带来苦难的,是诗人。
这是一个才子横行诗人无路的时代实用价值观自文革以后已成了一代人的精神主宰,在商品经济时代,不识时务的诗人们活该被饿死
那轮曾经光芒万丈的太白月如今已黯然在孤寂的夜空里,久久拭不去落寞的神伤。诗歌的大唐,已是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历史了。
我独自坐在冷冷清清的房间里,思绪胡乱翻飞,怅然
然若失。。。。。。
司徒丫头不能来,陶大宇行踪诡秘又没联系到。几个责编到现在连鬼影子都不见。看来这厚厚的一沓稿件只能亲自搞定了。翻了半天,也没发现一篇入眼的文字,大多都是些无病呻吟赏风弄月的东西,皆不成器。诗歌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拜这样的文字所赐正暗自嗟叹,忽然有篇署名刀风的诗稿吸引了我的眼球。诗不长,题为无题,全文如下:
我向上帝要一碗米饭
上帝却给了我一碗沙子
当我恨恨的打翻那碗沙子时
却发现洒落一地的
竟是喷香的米饭
这首诗立意很可爱,我忍不住吟诵了好几遍,总觉得它曲言微中了我心中某个痛处,但一时又说不清具体是何痛处。正神思恍惚,突然门外走进来一人,居然是司徒若飞我着实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话音未落,门外又进来一个女孩。我不认识。司徒若飞笑呵呵的拉住那女孩的手,做起介绍来。她就是我早上跟你说的高中同学,名叫季敏佳,人长得漂亮吧高中时可是我们校的校花呢说着她还朝我挤了一下眼,弄得我小脸都红了。没办法,这毛病是打娘胎里带下来的,但凡头一次同漂亮姑娘见面,都会这样。我私下把这叫做“漂亮美眉过敏症”。司徒若飞继续说道:其实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呢。如果你在报纸上看到署名冷香的文章,那十有**就是她的。
冷香这名字雅,有种傲睨尘俗的感觉,名如其人啊。我一边啧啧恭维,一边拿眼打量这位冷香女。这妮子虽有些小家碧玉似的羞涩,但涩而不俗。特别是那双波色澄澈的眸子,清而不浅,幽而不深。有一种风流自若的精神闪烁其间,却又不张扬。敛而有度,毫无娇柔之态。和司徒若飞相比,不论品貌还是灵气,皆不相伯仲,大有“双璧齐辉”的感觉。正兀自痴想,那季敏佳早含着笑轻轻拍了一下司徒若飞,说道:你啊,都胡说些什么呢。都快让我无地自容了。转而笑着对我说,其实,我只不过和你们一样,都对文学感兴趣罢了。听若飞说你们诗社办的挺好的,所以就央她带我来瞧瞧。
于是我们便坐下聊了起来。原来季敏佳当年高考失利后没有再选择复读,而是去了家电脑学校学广告设计。后来她的舅舅在这座城市开了家广告公司,于是她便被舅舅请来帮忙。
当我们的话题转向文学时,她的嘴一下子就跟抹了香油似的,古今中外,越说越起劲,我和司徒若飞被晾在一边,只有鼓眼发呆洗耳恭听的份儿。一个女孩子家,对文学知识能有如此渊博的见识,我只有两个字可送:佩服我朝司徒若飞暗亮了个大拇指,她会意,朝我伸了小半截粉舌。
过了一会,几个责编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大家纷纷就座,七嘴八舌的开始阅稿。这时我忽然想起刀风的那首诗,于是拿过来说道:刚才我读到一首诗,感觉有点意思,大家不妨来看看。司徒若飞一把抢过去,凑到季敏佳身旁,饶有兴趣的读了起来。
这首诗言简意赅,看似平白,但却道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人生尴尬,那就是往往我们一直梦寐追求的东西可能就在身边,但却被我们忽视。只有在失去时,才恍然发现它们的真正价值,可惜为时已晚。这首诗巧妙地运用了西方后现代派的意象营构,米饭和沙子以一对矛盾体出现,不正是现代人对生命终极价值追求时所难以摆脱的尴尬与困惑吗季敏佳一口气说了许多,评的头头是道。司徒若飞则在一边把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奇怪了,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些呢我倒觉得它只是在告诫我们生活如戏,得与失只是一瞬间,关键看你有无眼力把握机遇。
大家都笑了。我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管怎么说,这个叫刀风的,应该有点儿小才。
刀风来自历史系的责编小周说道,这名字好熟啊,好像是我们班单金彪的笔名。
单金彪何许人也我颇感兴趣的问道。
他啊,我们系一大怪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孤僻的很。但写得一手好文章,连我们系主任都说他是人才。他也因此获得了一个绰号,叫历史系的卡夫卡。上个星期,他还想让系里赞助他出书呢。小周说着打鼻孔里哼了一声,有点儿不屑的样子。我忙问:书有没有出成小周笑了。哪有这好事那小子也忒异想天开了。系里自然是找借口回的一干二净。本来就不着边嘛,有本事自个儿找出版社赞助去。何况他写的那些文章,太愤世嫉俗了,我想就是送到出版社也未必有哪家敢帮他出版
哪天有时间,我要拜会他一下,你引荐引荐怎么样
主编大人要见他,那还不一句话。不过,他脾气真的很古怪的,平时都不怎么喜欢讲话。。。。。。
这年头还有这等世外怪人司徒若飞一脸不可思议的感叹道。
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怪人呢。季敏佳也在一旁含笑道。
第九章第九章
陶大宇估计是蒸发了。上他寝室找,没人;上他班上找,也没人;诗社最近办活动,还是不见他的人。就差没四处张贴寻人启事了。
今天在校食堂吃饭,电视里播了条本市新闻。说环城河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在电视画面上瞅其特征怎么看怎么像大宇。当时吓的我两眼珠子差点都蹦了出来。连忙丢下饭碗,鬼使神差地竟跑去找司徒若飞。我想知道大宇有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些“想不开”的呆话。可跑到那丫头的寝室楼下对着三楼的窗口差点没把嗓子喊冒烟,才唤出一个发如飞蓬的脑袋,也不知是哪位“大妈”。只见她颇有几分怨气地哑着嗓子回了一句:嚷什么嚷叫魂啊你我缩着脖子态度谦恭赔着十二分小心问了声:不好意思,请问司徒若飞在吗
不在
没等我眨眼,那鸡
窝脑袋就不见了。这娘们儿该不是让我给搅了春梦吧火气这么大没办法,心想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去确认一下那具男尸究竟是不是陶大宇。看来只好立刻去一趟派出所查证一下。毕竟和大宇相识一场,虽然平日里他那副浪荡轻狂的德性着实有些可恶,但一涉及生死问题,也就无足轻重了。如果真是他,我就去把他给认领了,还他个身份,也不枉老乡一场。这么一寻思,鼻子居然就酸了。想这人生,真是茫茫难自料。前些天,我们还在一起谈笑风生,而今竟陡然阴阳两隔。生命何其珍贵,如果大宇真的是因情轻生,那么爱情的魔力也委实太恐怖了。如果我有这般献身的勇气,怕早为阿雅死过千百回了。幸好我一直遵奉着“只为爱生,不为情死”的原则。想来也是,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死了,那就彻底玩完了。这是硬道理。更是被无数先烈们用鲜血祭奠过的铁铮铮的信仰
出了校门口,刚要拦车前往环城区派出所,突然听见有人叫我名字,声音很熟悉。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差点没把三条魂吓跑两条半,原来喊我的不是别人,正是陶大宇
感谢上帝,你还活着啊我兴奋地冲上去,朝他胸口打了一拳。没错,是活的。大宇听了眉头一拧。怎么刚见面就咒我死
我于是笑着把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一下。
我有那么脆弱吗投河撞墙,那是女人们的专利,岂是我等须眉辈所为想我堂堂七尺男儿,豪情万丈,气宇轩昂。。。并且心怀乘风揽月之志,辉煌人生尚未开拓,梦在心中飞扬,血在火热沸腾,区区小小坎坷,于我来说,不过是指上轻灰,哈口气就没了。。。。。。
郁闷,这小子又来劲了,一时间唾沫星子直炸,差点儿喷了我一脸。我连忙后退数丈。大宇还算识相,适可而止。但看的出来是因为后劲不足,估计窝在心底的那层冰还没彻底化掉呢。
这些天,你到底阴到哪儿风流去了,连个影子都不见。
大宇脸上微现尴尬之色,笑了笑。说来话长啊,这不,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肚子饿的慌,不如去喝两杯,我向你慢慢道来。
也好,为了你小子我饭都没吃好,你得请客
大宇故做潇洒状,连声道:小意思,小意思。
于是我们就近去了一家平日里常去的小饭馆。我没怎么客气,伸手指向橱窗点了个川味烧鸡,大宇在一旁牙齿龇了老半天。二十多块,这小子心里不滴血才怪我又让老板搬来一箱雪花。大宇哈着脸道:来两瓶就够了嘛。我说那有什么劲,咱好久没痛快淋漓的喝了,你该不是心疼了吧
呵呵,这个,哪里哪里。小意思小意思。大宇牙齿于是又龇了老半天。
这家伙,就这德性。
两杯酒一下肚,大宇的惆怅就被那袅袅的酒嗝给顶上来了。
大宇说他这几天是到郑州一家出版社洽商出诗集去了。我便问他情况如何,他仰脖子一声长叹,意味深长地盯着我头顶的某个地方愣了一会。我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估摸着是走了趟滑铁卢。
大宇终于收回了自个儿的死鱼眼,咕咚一下吞了口酒。妈的出本集子想不到还这么难他的声音搀杂着一丝苦巴巴的滞涩,可能是因为喉咙里酒未咽尽。那家出版社纯粹是在玩猫腻。嘴上说的动听,什么免费为广大诗歌爱好者铺设一条出版个人专集的捷径,真的兴冲冲地带着稿子去见他们,却又无端多出个条件,就是之前非要在那家出版社自费出版过一本书,这不明摆着是买一送一嘛。什么玩意儿
大宇越说脸越红,一连喝了四大杯。两眼珠子瞪的跟小灯泡似的。
后来如何等他情绪稍微冷却下来后,我问道。
他哼了一声,冷笑道:当时我就直接说没有在他们社出过集子,我又说,虽然是头一回,但自己大老远的赶来郑州,赤诚之心天地可鉴。言辞之恳切,态度之谦卑,就差没给他跪下了。可那鸟社长就是无动于衷,说什么如果一味出于道义而免费为像我这样的无名之辈出诗集,那将势必会给社里造成很大的经济压力。哎谁叫我们是无名之辈呢活该被人家伤了自尊啊
既如此,当初你又何必大老远跑去碰这鼻子冷灰呢你小子啊还是太幼稚了。
没错,我他妈太单纯了,太轻信了他们的广告。可那广告是刊登在诗刊这样大名鼎鼎的权威杂志上的,叫人怎能不信
就是上了中央电视台又能怎样你太异想天开了。这年头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个不是如狼似虎的瞪红了眼想掏别人的腰包想吃免费午餐,做梦吧你
大宇眨巴了一下被酒熏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苦叹了一声。后来那个社长倒是允诺如果我诚心要出本集子,他们社可以替我承担20的出版费和宣传费。。。。。。
那你考虑了没有我追问道。
考虑个鬼。初步算了一下,即使对方承担20的费用,我自个儿还得掏七八千,我一介布衣,哪来这么多钱他们那点儿优惠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算了吧,你也别牢骚满腹了。如果你真想完成这个夙愿,兄弟我可以砸锅卖铁四处帮你凑凑,咋样
真的大宇两眼珠子居然一下子来了电。
呵呵,开玩笑。我朝他耸了耸肩。
哎就知道你小子没那好心肠。
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穷的就剩下一肚子屁和屎了。。。。。。
大宇拉着个苦瓜脸,叹道:拉倒吧,话说回来,自费出集子,又有什么意思啊
认命吧,兄弟,咱还能说什么呢这本就是一个诗歌没落的时代。文学
全他妈都沦落到女人的下半身去了,这年头,谁还管诗人们的死活啊有个王八蛋不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吗诗人嘛,本来就是一出悲剧
啥也别说了,喝酒大宇说道。
那个中午,我和大宇共同歼灭了十六瓶雪花
大宇和司徒若飞之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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