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眼罩,维克多明白已经不需要再多问了,他接过眼罩,吟诵起祷文。随着祷文的吟诵身体的周围产生淡蓝色的能量,能量慢慢的向手掌汇集融入眼罩中的药膏里,药物慢慢融化,冒着气泡向中心汇集。
祷文结束,眼罩里的药膏变成了墨绿色的胶状体。
谢尔娜接过眼罩侧身拿过一块短木让帕蒂咬住,接着起身来到一侧把眼罩在伤处对了对。
“带上的时候会很痛,忍住,睁大眼睛不要闭上。还有,过来帮凶,好好抓住她不要让她乱动,捆上会不会好一些?”谢尔娜笑着说道。
帕蒂侧脸看了看维克多摇摇头,好像一只叼着骨头的小狗。维克多来到她身前轻身俯下,伸出手双让她攥住。
“你确定么?”谢尔娜问道。
维克多点点头。
帕蒂调整了下嘴里的木头木头深吸了几口气,猛的屏住呼吸,使劲地睁大眼睛,谢尔娜立刻将眼罩扣在她受伤的眼睛上。
一顾强烈刺痛的感觉猛传了过来,像一击重锤打在她的前额上,强烈的痛感迅速地传递到大脑接着传递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帕蒂觉得自己身体每一寸皮肤似乎被锥子不停地戳一样,她用力的咬紧木头不让自己大叫起来,使劲的睁大眼睛,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旋转,她紧紧地攥住维克多的手,控制不停颤抖的身体不要乱动,谢尔娜迅速的把眼罩系紧固定好。
痛楚来的猛去的也很快,疼痛持续了一会后迅速的消退掉了,帕蒂吐掉木头大口喘着气,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眼眶,这让她破涕为笑。
“好坚强的女孩啊!”,谢尔娜拿过毛巾擦掉帕蒂的泪水和汗水,她已经湿透了。帕蒂刚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后脑像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闪过一阵多彩的颜色,身体好像失去线的木偶一样,不受控制的栽向一边,维克多赶忙扶住帕蒂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把她抱到里屋床上,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谢尔娜说。
维克多把女孩轻轻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用毯子盖上。
维克多回到客厅谢尔娜开始整理用具,把材料放回到箱子里。
“谢谢。”维克多说道。
谢尔娜笑了起来:“我会把账单邮给你的。”
维克多笑着摇摇头,这些材料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谢尔娜盖上箱子让维克多放回原处,转身倒了杯水递给维克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和兄弟俩什么时候离开”谢尔娜问道。
“您怎么知道他俩来了?”
“最近的酒价高的离谱,而且街头的小道消息都是个花花公子的猎艳新闻,我猜估计是他俩就在附近,不过没想到他俩是在等你。”
“这次的任务比较特别。”维克多回答。
“带个这个孩子不方便吧,留在我这吧。”
“请别干太出格的事。”维克多立刻回复道,他知道老师一定会对帕蒂做一连串的实验和检查。
“不愧是我的徒弟,还是蛮了解我的,不过大致的效果我都知道了,我现在想知道这种药对眼睛来说会还有什么特殊的进展。”谢尔娜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带她去纳杜斯。”
谢尔娜皱起眉头,“纳杜斯?回去干嘛?我好不容易从那跑出来,再跑回去?我吃拧了么?那地方已经不再适合我住了,而且该拿的我都拿了,难道要我送回去?鬼才回去。”老人反感的说。
维克多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谢尔娜。
“这是图斯大人要我转交给您的信。”
“信?那老混蛋还算聪明,找你当邮差。”谢尔娜板着脸冷笑了几下。
“是啊,他知道如果是别人来送一定会让您撕个粉碎。”
“挖我的徒弟还想跟我说话?他找死!”谢尔娜生气的骂道。
“其实我是自”
“打住。”谢尔娜打断维克多。
“不管是不是你自愿跑去圣武之厅的,都是他的责任。胆敢挖我的徒弟,那个老混蛋!我不能杀他,但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他倒霉一辈子!!”
谢尔娜抱怨着掏出信件开始阅读信上面的内容。
信还没读完,谢尔娜气愤地一巴掌狠狠地将信拍在桌子上。
“他疯了么?”谢尔娜质问道。
“这么大岁数还跑回去了?他想干什么?在那里给自己修个坟包么?他脑子不正常了么?”谢尔娜气愤地将信抖了抖,她捋了捋头发,平复了下愤怒的心情后将信看完,后面的内容让他惊讶不已。
“大主教?一个老混蛋接替另一个老混蛋?安达里斯那混蛋怎么了?”
“安达里斯大主教几个月前突然中风,身体每况愈下已经不再适合继续担当职位了,教廷议会决定任命图斯大人接任这个职位。”
“我警告过他,他那身肥膘早晚一天会害死他。”谢尔娜大笑道。
谢尔娜继续读完信后摇摇头。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回去的。这个女孩如果你要送到纳杜斯我会安排其他人帮你送去,但信上写的我不能答应。”
维克多点点头
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会把您的答复转告给图斯大人的,希望他能够理解吧。”
谢尔娜把信放在一边拿起水杯,深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这次是福是祸,已经快入土的人了,仍然像个年轻人一样,教会的高层在我离开时就已经变的很还复杂了,现在回去无非是羊入虎口。”
“为什么这么说?”维克多问道。
谢尔娜转过头注视着维克多深叹了口气,“即使你是我的徒弟,也有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而且是你不该知道的。”
“我作为一个教廷的圣武士只要做到忠于职守、尊从命令就可以了,很多事件和内情我都不需要知道。”维克多说着来到谢尔娜身前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注视着谢尔娜的眼睛。
“但是图斯大人现在身在教廷,他希望改变教廷的现状,那些东西我不需要知道,也不能知道。但是我相信图斯大人需要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恳求您回去帮他一把。”
谢尔娜轻轻地摇了摇头把手缩了回来,站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外面的微风吹进来,她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黑夜。繁星点点的夜空,思绪已经再次回到当时学生时代的那段快乐的时光,地上跪着她最喜欢的学生,一个被视为己出的家人,她实在不忍心回绝他,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回去,她必须拒绝。
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谢尔娜示意维克多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村民,汗流夹背,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带着点点血迹。
谢尔娜认出了来人是镇子的村民威尔逊,赶忙让他进来坐下,他身上一处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威尔逊,发生什么事了?”谢尔娜急切的问道。
威尔逊断断续续的话组成的句子让谢尔娜大吃一惊。
“村子西侧岗哨遭到魔物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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