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维克多骤起眉头问道。
“不愧是我的高徒,眼光果然犀利。”谢尔娜假装很高兴得拍拍手。
维克多骤骤眉,老师明显是在讽刺自己,疑问没有得到解答,而且要说的名字已经被谢尔娜用掌声否决掉了,眼前的这只角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他已经不敢妄加猜测了。
他努力的回忆着,“我曾看过教廷的详单,教廷的储备库里没有这东西。”维克多再次观察了下手中的角。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东西。”谢尔娜转过头来到柜子前打开搬出一台天平和一些器具,她把其中的撮和一个坩埚递给维克多。
“撮一克下来,精细点不要浪费。哦,对了!”谢尔娜转身拿起一把小刀扔在坩埚里。
“瘤疖木要切两小片,别切太多,这东西比传说中的还少。”说完谢尔娜转身开始拆开其他从箱子里拿出的药材。
维克多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摇摇头,老师仍然与当年一样。他拿起小刀从树枝的侧面切下两片放在一块白布上。
他拿起那支奇怪的角,这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形状像一只牛角,上面金色的鳞片像雕刻在上面的一样。角尖掉了一块,好像是被折断的。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件实物,更像是匠人制造的工艺品。
维克多把角的根部靠近小锉轻轻地摩擦,两者相互摩擦发出一声巨大刺耳的声音,好像有人拿钩子划着铁板,维克多感到脑袋嗡的一声,耳膜似乎被人戳穿了一样。
他低头看坩埚,里面什么也没有,角的粉末没有掉下来一点。
“再来一下。”谢尔那轻声说。
维克多如同那个听话的木偶一样,点点头。此时他的脑袋似乎已经麻木了。他再用力挫了一下,这次的声音更加巨大刺耳,但是坩埚里面还是空荡荡的。
缓了好一会,他感觉到自己突然清醒了一样。停下手整理了下耳朵,又深吸了口气,刚才的声音让他耳鸣眩晕了起来。他转过身惊讶的发现谢尔娜和帕蒂都堵着耳朵看着他,而且从谢尔娜的表情上看从发出第一声声音前她就示意帕蒂跟她一起堵住耳朵,维克多明白他又被老师捉弄了。
他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这让他十分惊奇,他竟然听从了,这东西所发出的响动竟可以催眠他。
“知道这东西不平凡了吧,如果你仍然在圣洁之塔的话,你有一天也会有拥有它的资格。”说到这老人皱起眉,狠狠地啐在地上,然后用脚抹去。维克多摇摇头,他知道老师想起了谁。
“攻击祷文第二篇第十三节。”谢尔娜说。
维克多转过身拿起这支奇怪的角,他从小就知道谢尔娜对奇怪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她总是通过各种门路和手段弄搞千奇百怪的东西,很多都是非法手段搞到的,有些东西确实能够带来一些创新,但是更多的带来的是糟糕的麻烦,有些严重的可以说成是灾难。
攻击祷文?泥泞术?这让他十分的费解,但他从谢尔娜底下学习时所总结的经验来看,应对这种奇怪的东西照做是正确的,发生意外的几率也最低。
维克多念动祷文,角的外形和硬度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非常明显地感觉到祷文所发出的力量被角完全吸收掉了。祷文念完,维克多捏了捏角,角丝毫没有改变仍然还是硬邦邦的。
维克多拿起小挫再次把角凑了过去,轻轻地摩擦,这次摩擦没有发出刺耳的响声,黄色的粉末掉落在坩埚里。
维克多挫满了所需的分量把坩埚和树枝片拿到了谢尔娜的桌子上,此时她已经忙完了一些准备工作,现在正在修剪那块皮子,不时的拿帕蒂的眼眶对照一下,看来是准备做个眼罩。
谢尔娜修剪好皮子把它扣在帕蒂受伤的眼睛上再次比量。“恩,差不多了。”说完谢尔娜拿起锥子和一条黄色的绳子很快的完成了眼罩,然后再次把眼罩戴在帕蒂脸上调整了下绳子的长短。
“好了让我们进入正题吧。”谢尔娜把眼罩摘了下来,点起一根蜡烛把里侧放在上面烤了烤,然后把刚才切碎的药均匀的撒在了上面,铺起厚厚的一层,再把两片树枝片放在上面,最后把坩埚里的粉末轻轻的撒在上面。
谢尔娜把涂满药的眼罩递向维克多。
“攻击祷文第二篇第二十七节。”
维克多并没有没有接过眼罩。“这已经是最后的阶段了,我想问一下,这样的治疗您做过几次?”
谢尔娜一愣,在她的教导下维克多从小到大没有质疑过任何事情,嘱咐他做的事也没有任何疑问,他一向是个老实听话的孩子。今天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不过她提醒自己,对面的不是一个孩子了,已经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了,但她仍然再把他当孩子看。
“看来我的大男孩长大了啊,现在开始有胆量质疑我来了。”谢尔娜说道。
“这不是质疑,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在不弄清楚这东西的效果前,我不希望她陷入什么麻烦中。”维克多回道。
“你知道我是谁么?”谢尔娜表情愤怒,语言严厉。
“我知道您是谁,也知道这句话的权威,但是我不能冒这个风险。”维克多话语软化了一些,试图将即将到来的争吵压在最低的限度。
“从小的时候风险你可没少冒啊,今天怎么了?”谢尔娜说道。
“今天是个例外。”
“你忘了是谁发明了攻击祷文了么?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完成眼
罩。”说完谢尔娜开始准备吟唱祷文,维克多猛地来到帕蒂身后有手捂住帕蒂受伤的眼睛。
“用了这么多宝贵的材料,却没有看到任何结果,我相信您一定不想看到这事情发生吧。”
谢尔娜对维克多的行动感到很意外。
“为了给我亲爱的徒弟一个教训,我可以牺牲掉这些材料。”谢尔娜停了下来把眼罩放在一旁拿起钳子。“需要我把报废的眼球摘掉么?”
帕蒂吓的浑身一哆嗦。
“你不会这么做的。”维克多说。
“哦?为什么我不会这么做呢?”
“因为那样做的话您就不是谢尔娜了。”
老人沉默了一会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徒弟啊,对我还真是知根知底啊,好了,我投降。”
谢尔娜把钳子放下拿起那支角,维克多也站放开手站到了一旁。
“你想知道这是什么么?”
“是的,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告诉我这支角是属于哪只魔物的。”
“这支是赤眼魔的角。是我二十二岁在古战场旧址发现的战利品,我小时候曾经有一小块,就是这根角顶端所缺失的那部分,可惜这东西做起实验来消耗的很快。”说着谢尔娜指了指角顶端。
“赤眼魔?这名字只有古老的史书上提过,难道是第一纪元时代神所击败的魔物么?我以为那只是传说。”维克多问道。
谢尔娜笑着摇摇头,“圣洁之塔的第二十二层的密室里摆放的就是它的骨架,可惜你在二十层就放弃了,没有机会见到。”
“你在挖掘期间偷走了角?”帕蒂惊讶的问道。
谢尔娜笑着摸摸她的头,“当然了,他们知道我是谁。”
“这?”帕蒂听的糊涂了。
“徒弟,说说我是谁。”谢尔娜做出一副骄傲的表情。
维克多无奈的揉了揉眼睛,老师很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即使对象是个孩子,而且她的光荣史太长了,实在是让他头疼。
“谢尔纳墨菲,教廷至今最杰出的人物之一,十一岁进入教廷圣洁之厅,十七岁革新了光亮术,二十岁二十一层毕业,第二年发现并参与了古战场的挖掘您不会是就在那个时候搞到的了这只角吧。”
谢尔娜笑着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看得出她对这些事迹颇为骄傲。
“第三年创建了圣洁之塔的第二十二和二十三层,二十三岁发现了乌头草使用方法,二十四岁任圣洁之厅副主教,第二年创建了器官修复术,二十九岁再次对修复术进行革新,在圣地大战中挽救了大量生命,三十一岁任圣洁之厅主教,成为有教廷建立以来来最年轻的主教,三十五岁兼任静默之厅主教,是至今唯一一位身任两职的主教。她在教廷期间创造了现在唯一的两篇攻击祷文,四十一岁辞去职位离开教廷。”
“满意了吧。”维克多深叹了一口气,作为她的学生,老师的这些丰功伟业总是给他造成很多压力。
“过于简略了。不过我真希望你能超过我啊。”谢尔娜假装感慨道。
“其实收我当徒弟只是准备把我训练成你的帮凶而已,而且你做事的时候需要有个人放哨。”维克多反驳。
“不愧是我的徒弟,眼光仍然那么犀利,而且准确。”
帮凶?帕蒂扎扎眼看着维克多。
“选择和训练帮凶也是他看天分的,可惜你还没出徒就被那老混蛋挖跑了,当时可是让我大受打击啊,如果你当年没走成为我的帮凶的话,你就会得到这支角,而且你会发现刚才所说的那些所谓傲人的成就,都只是为了研究这支角所产生的微不足道的衍生品。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就别废话了,马上开始吧啊。”谢尔娜把眼罩交给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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