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退,说一起迈左脚,没人肯伸右脚;而他却公然宣布,大伙可以好自为之、各奔前程!
史jin小心翼翼地朝上指着那石碑:“可是……”
武松笑dao:“一块无知无识的石tou而已,又不是什么卖shen契。过去没这石tou的时候,咱们就不聚义了?”
史jin若有所思diandiantou。
侧门里忽然tiaojin来一个矮个zi,叫dao:“可不是!武松大哥说得没错!就算那石碑上没俺的名儿,俺照样跟着他指东打西!”
潘小园一看乐了:“蜈蚣兄!董蜈蚣!”
董蜈蚣被调回山寨已有数月,每天被分pei的工作是去后山种地,不是挖坑就是填土,早就闷chu鸟来。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听说忠义堂有变,赶过来一看,自然知dao该往哪边站队。
几个小喽啰也纷纷附和:“说的对!俺们的姓名都不在那石碑上,难不成就不是梁山兄弟了?就不pei替天行dao了?”
“天降石碑”只拉拢了一百零八人。梁山上多数籍籍无名的小喽啰虽然对此深信不疑,但有些功勋不逊于这一百八人的好汉,yan见自己明明可以成为一百零九、一百十,却ying生生的榜上无名,心中难免不满。
鲁智深呵呵一笑:“当然是!都是!”
武松仰tou看看。石碑被放置在gaochu1的木架zi上,早就觉得碍yan了。
轻轻一纵,跃上木架zi横梁,叫dao:“大家让开。”
不等他说,底xia人已经自觉空chu两丈方圆,撤得比十节度的残兵败将还快。
武松xikou气,双掌齐chu,一声闷响,千斤的顽石摇摇yu坠。再一推,石碑轰然塌落,地上砸chu个两尺深的大坑。尘土四溅。
吴用赶紧凑趣,也是毁灭“罪证”:“来几个人,抬走,完璧归赵,哪儿挖chu来的埋哪儿去!”
立刻上来几个心腹小喽啰,喊几声号zi,用力一ba。那石碑深深嵌jin地里,哪搬得动。再一使劲,全都坐地上了。
众皆骇然,周围只剩xia丝丝的chou气声。人人心里都是一个念tou。
方才混战之时,多半都挨过武松的三拳两脚。倘若他把这开碑裂石的力气用在自己shen上,yanxia谁还能活着听他说话?
再无二话,纷纷拜服dao:“愿听兄长吩咐。”
武松chu一回风tou,跃xia地来,却没像以往似的得意非凡,依旧神qing郁郁,命令dao:“那么这三日里,shui寨的兄弟们辛苦些个,shui泊四面的churukou都封锁好,一个人也不要放chu去。”
潘小园将手帕沾了清shui,轻轻给武松ca掉手腕上的血。指尖不小心碰到磨破的pi肤,gan到他全shen轻轻一颤,没zuo声。
连忙缩回手,心疼得无以复加。抬tou看看他的脸,额角一滴汗,唇边却微微翘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细手指tou动作,笑中带着些落寞。
一场混战,qiang行脱铐,腕间的肌肤已经给糟蹋得不成样zi,结了痂又破开,一片血肉模糊。潘小园当时就哭了。
寨zi里不乏巴结这位新老大的。最好的药送过来,潘小园把它当不要钱。先用温shui给他洗gan1净血污,破损的pi肤抚平。药膏挖chu来,泥瓦匠似的厚厚盖了一层,gan1净的白棉布,轻手轻脚地给他缠上。温温柔柔地给他左手腕上的绷带打个结,捧过右手,慢慢把他右手腕也包扎好了,心思迟滞一刻。
武松轻轻躲一躲,倒不是疼。小黑屋里待了这么久,全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