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与张豪远,在那听着林延寿吹牛,都不由都有几分好笑。
张归贺的用功和学问都不差,但偏偏就落榜了,而侯忠书,林延寿却中式,人生的境遇实是难说的很。
这时候但听门外侯忠书道:“宗海,豪远!我中了,我中了!”
二人相视一笑道:“走看看他去。”
二人下了楼,但见侯忠书与林延寿争锋相对,林延寿道:“你竟也能中?呵呵!”
侯忠书反唇相讥道:“那你不也中了,呵呵?”
“我哪里不能中了,呵呵?”
“就算我哪里不能中,也比你能中。”
“我会不比你能中?你才最不能中那一个。”
“哼,我绝对比你能中。”
“好,既我说不能中,我现在就中给你看了。”
二人一见面就和说绕口令一般在那互掐。
大伯举起手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人都别吵!‘
众人松了口气,林延潮对林延寿道:‘堂兄,恭喜你了。‘
林延寿点点头,倨傲地笑了笑。
林延潮又对侯忠书道:“忠书,也贺喜你,我说过你若认真用功,绝不比其他人差!”林延寿要动手去抢,大伯连忙拦住道:“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拿了也没用。”
当下大伯道:“那也好,你需把事办清楚了。”
“也好,那小人先去那看看。”说着报录人一行继续吹着唢呐走了。
林延寿顿时焦急道:“爹,你怎么把他们放走了,这是我的功名啊!”
“坐下,你还嫌今日我们丢人丢的还不够吗?”大伯喝了杯酒,然后捂住了脸,
林家那件事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林家一家人都是闭门不出,就算出门街坊邻居见了也装不认识。
连林延潮也是不好意思出门,只能在家读书。
这天登瀛坊巷林家来了客人。
咚咚!
敲门声起。
‘你找谁啊?‘候忠书看着门口站着两个翩翩公子问道。
‘怎么林家来了新下人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听了这话候忠书一下子跳了起来道:‘我是宗海的朋友,眼下寄学在此,你怎敢说我是下人?‘
‘寄学?‘门外二人对视了一眼。
‘行贵兄,碧友兄,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快,里面请!‘林延潮推门走到前院笑着。
来人正是陈行贵和黄碧友,陈行贵笑着道:‘宗海兄,我们此来是有事相烦啊!‘
林延潮走到门前道:“你与我客气什么。”
黄碧友也是进门笑着道:‘是啊,所以就找上门来了,我们府试在即,少一个廪保人,就想到你了,嘿嘿,你该不会收我们钱吧!‘
林延潮笑了笑道:‘什么话,别人的我不收,就收你一人的。”
说着众人都是朗声笑起。
林延潮笑着道:“屋子里请,咱们喝茶去,好与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都是我社学里的好友,从小一起长大,而这两位也是我书院里的好朋友,正好你们这一次都要赴府试!‘
当下黄碧友,陈行贵与候忠书,张豪远通了姓名。
候,张二人见陈,黄二人风度不凡,陈行贵更有几分公子的模样,不由有几分自惭形秽。
黄,陈二人却心底嘀咕,这二人年纪不大,居然也能与他们一起考府试,看来林延潮的社学还是藏龙卧虎啊。
五人在堂里坐定边喝茶边聊天,黄,陈二人待听说,候,张二人在林延潮指点下,一举通过了今年的县试,不由讶异,同时也是心底打起了主意。
黄碧友咳嗽一声道:‘宗海,你这院子还宽敞呢,不知能否再搭一张床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