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开头也做了,接下来就是大家的对弈了。”
“我就给大家选个基调吧。”
云司徒转身,走到竹阁的窗边,背手负立,昂头看着竹楼上方的星空。
“诗会举行地点是竹林小镇,现在又正值盛春,百花齐放,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阁楼两畔,玉竹高立。阁楼内部,彩灯映照。阁楼下方,溪水潺潺,就以这些景物为题发表即兴赋诗吧。”
“漂亮,就以此景作诗,甚好!”一直不曾言语的李毅白,兴奋的拍了拍手。
“既然老李你开口了,那你就给后辈们打一个样吧。”元宝书抓住机会,直接开口道。
额。
李毅白面部一僵。
这即兴赋诗这种事情,肯定是思考越长时间越有利的。
之前的诗会,都是年轻的先开口,然后他们这些老人点评,最后才结合年轻人的,自己做出一首压轴之诗。
这元宝书,不讲武德啊!
借着自己先说话的理由,就赶鸭子上架的让自己先行赋诗。
“老元啊,老元,你借机整我是吧,行啊,我先来就我先来,等会你要是做不出一首好诗,看我怎么笑你。”
“还损我?还是先想想你的诗吧!”
哼!
李毅白得意一哼,直接站起身来。
吟诗道: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霍!
前四句诗一出,竹阁内的人,便惊讶的张大的嘴巴,饶是云司徒和元宝书两人,都目露奇异之色。
云川同样赞叹不已,这老头,不简单啊,有点东西。
李毅白笑笑,接着吟诗道:
[名岂文章着,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妙、妙、妙得很啊。”
“好诗,好诗!”
竹阁内的人对准李毅白就是一顿赞赏。
李毅白也小有得意的看向了元宝书。
“如何?我这诗,让老元你喝上三杯,不算过分吧。”
元宝书苦涩的笑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就连续喝了三杯。
而后才开口道:“我说你这个老东西,今天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服软,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一首好诗了啊。”
“借着你的兴,我也给大家来上一首吧。”
元宝书说完,再次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端起茶杯就站了起来。
[天缺西南江面清,纤云不动小滩横。
墙头语鹊衣犹湿,楼外春风夜微凉。
尽取微凉供稳睡,急搜奇句报新晴。
今宵绝胜无人共,卧看星河尽意明。]
“师父这诗,虽然不应景,但也是一首不可多得的思念友人,卧看星河的好诗啊。”
李毅白有些惆怅的摇摇头。
“我先前还想嘲讽你几句来着,没想到竟然被你整出小情绪了,这次就不嘲讽你了。”
三位大佬的诗,算不上什么绝句,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诗好词。
三位大佬坐下后,竟然没有人敢站起来接着作诗。
良久后,一个犄角旮旯里站起来一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
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三位前辈的诗词,实在是太过于惊艳,晚辈不才,也想来上一首,不过晚辈的只是现代打油诗,还希望三位前辈不要嫌弃,听完后能指点指点。”
云司徒见状,爽朗的人笑道:“小伙子,你不用紧张,有诗就吟,在这里,不要有顾忌。”
有了云司徒的鼓励,年轻小伙在念自己的打油诗时,可谓是十分的有底气。
竹阁内的人听完后,也没有任何的嘲笑声,纷纷用力的鼓起了掌。
年轻人的诗,不算好,但却有勇气站起来。
瞬间鼓舞了不少人。
随后站起来的人便一个接一个。
能到这个诗会上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一时之间。
‘好不热闹’!
就连林逸,都兴起的来了一首。
还得到了元宝书少有的夸奖。
最后是吴凯,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云川以后,也站了起来。
他的风格,一向比较直爽大气。
今天这些景,不太利于他的风格,不过其毕竟是小诗圣,作出的诗,还是得到了云司徒三人不少的夸奖。
“多谢三位前辈的夸奖,我想我还有进步的空间,但现在,我非常的好奇最后来的那位兄台。”
“自从兄台来以后,就一直坐在位置上吃吃喝喝。”
“既不作诗,也不点评我们的诗。”
“莫非,是瞧不上大家的诗词?”
闻声,竹阁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