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少年眉头微皱地道:“少了一个人吧?”
南宫震祥也扫一遍屋子后出来道:“回太子殿下,南宫煦有事在外未归。”
“哦。”太子刘仪峰点点头。
“哼,有事?怕是沉溺在温柔乡中拔出来了吧!”南宫岳气恼地咕哝。
“混帐!你在那里胡说什么!”南宫震祥气得瞪了一眼侄子。
南宫曜与南宫易互望了一眼,眉头也皱了起来。
南宫煦知道今晚有非常重要的一次会面,也说好会赶回来,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人影?
“温柔乡?”太子的眉挑了挑,一副感兴趣的模样问道,“南宫煦在红颜知己那里么?是什么样的女人会令男人忘却今晚的事呢?”他可太子殿下啊!
“啊,太子殿下,您不要听南宫岳胡说,其实南宫煦是真的……”南宫震祥欲替南宫煦辩解。
“叔叔!”南宫岳实在忍不下去,站了出来,“您不必再为那个病秧子掩饰了!前天我明明看到他从花街的百艳楼后门出来!而且听说他与百艳楼的头牌名妓凝露打得火热,根本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你才是个没用的东西!”一直坐在一旁未开口的四老太爷气得把龙头杖顿得咚咚响,“还不给我滚一边去,太子殿下面前你也没个规矩!”
南宫岳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爷爷涨红的老脸后忍下,不服气的退后。
太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有趣起来。
“大家是一家人,怎么闹得像是心存芥蒂?这样岂不是让母后伤心么?”太子摊开手笑嘻嘻地道。
“太子殿下别误会!”四老太爷被扶着站起来解释道,“只是年青人之间在家业上互不服气,并没有嫌隙,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放心,我们南宫一家一定誓死效忠娘娘与殿下!”
“算了,算了。”太子刘仪峰人小却少年老成,摆摆手叹道,“太傅说过,别整天把自己和别人的生死挂在嘴边……我相信南宫家,毕竟你们是我和皇后娘娘的至亲之人啊。”
一句“至亲之人”听得南宫四老太爷和南宫震祥老眼含泪。
南宫曜与南宫易不禁佩服起太子殿下收拢人心的本事,果然未来的帝君从小就与一般人不一样啊!
“话说,南宫煦到底在哪里耽搁了?南宫岳你说的百艳楼是哪儿?”太子殿下感兴趣地瞪大眼睛望着“舅舅”南宫岳。
“呃……”南宫岳一时也哑然,总不能跟太子说那是妓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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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公子!南宫公子!”凝露跑得香汗淋淋,好不容易才追上前面的南宫煦,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喘道,“您这是怎么了?”
胡香草离开独楼后,南宫煦便推开了怀里的凝露。
“忘了还她木梳。”望着手里那个檀香木的木梳,南宫煦沉声道,便追了出去。
凝露也跟了出来,在后院与前厅相连的门口找到了南宫煦,也看到了那梳头妇与嫖客、妓们们玩闹到一起喝酒的场面。
后来,凝露也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恩客——毛希廷。
作为一名头牌,什么样的贵客都接待过,毛希廷自然也是她的入幕之宾之一。
只不过毛希廷个性多变,不好捉摸和讨好,凝露服侍他时总是会有胆颤心惊的感觉。
相比较起来,南宫煦温文而雅、怜香惜玉,凝露不禁有些萌生若是给这位南宫公子做妾也不错的念头来。
南宫煦胸口燃着熊熊火焰,快要烧爆他的胸腔。
她的离开令他心疼,可太多不确定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
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他都不会放弃她……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南宫公子?”凝露的柔荑攀上南宫煦的肩,美丽的面孔出现在南宫煦的面前,“公子与那个梳头妇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吧?”勾栏女子的心思总是细腻一些。
南宫煦心神一震松开手,那两瓣的木梳掉落在地上。
俯身拾起地上已经被掰成两截的木梳,凝露心里明镜一般了。
淡笑了一声,凝露望着南宫煦难辩情绪的俊脸轻声道:“果然啊……奴家早就感觉到你们之间不简单。”
甩袖不理凝露的话,南宫煦继续往独楼走去。
凝露在身后又一次拉住南宫煦的衣摆,“公子若是将今夜的时光消磨在在凝露的小楼里借酒消愁,怕是明天就会悔得想撞墙也说不定。”
“你什么意思?”南宫煦猛的回头看着凄凄然的凝露,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露出凶狠的表情,之前他一直掩饰得很好。
松开手,凝露摊开手露出那两截木梳,“我怎么忘了,帝都里最有名的香料商就是毛爷啊,她也是毛爷的女人吗?”
“她不是毛希廷的女人!”南宫煦挥掉凝露手里那块废木恨恨地道,“不是!”
“公子与其在这里与奴家争辩她是谁的女人,不如去楼上阻止不该发生的事。”凝露微笑地道。
他该去吗?他有资格去吗?
“她也在乎着公子您吧。”凝露见南宫煦犹豫不决的样子叹道,“男人总是不懂女人那片痴心,当男人以为一切是为了女人好时,其实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南宫煦不明白地看着凝露。
“她明明不是一名梳头妇,却应了我的约来给我梳头,不正是想与您见上一面吗?这份心,南宫公子……才懂啊……”看着南宫煦疾奔而去的背影隐入黑暗,凝露又是凄然的一笑,“何时才能有这样一个独为我痴狂的男人出现啊,唉。”
妓楼最边上的房间里气温不断升高,床上纠缠的男女翻滚在被浪里。
胡香草扯下了毛希廷的外衫,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黑亮的眼睛望着身下的男人,可眼中却映着南宫煦的脸。
毛希廷被胡香草的大胆举动弄得一愣。
豪放的女子他不是没接触过,但他绝对想不到胡香草也会……
“五爷,你这个不知道感恩的男人!”胡香草用力扯着毛希廷的裤绳,边扯边扎扎呼呼地嚷着,“太太找我做通房丫头那晚可是对我教诲了一番呢!”
不知道为什么,被压在下面的毛希廷瞬间激情荡然无存,说不出是气还是觉得好笑。
“教诲了什么?”按住胡香草的手,毛希廷拒绝被当替身。
胡香草不满的用力抽打着毛希廷的手,“太太说‘你主子爷的身子不好,房事要主动些。’还让府里的婆子教我房事主动的秘诀,我可是做得很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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