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馨香弥漫,雕梁画栋、龙飞凤舞。
白纱帘后坐着一位雍荣的贵妇,勾挑的眼角显示出她是个严厉的女人。
“黄统领,好久不见。”点着朱红胭脂的双唇微启,贵妇用充满威严的声音对帘外跪着的男人道,“哀家记得当年你辞官而去的时候是下定决心不会再进皇宫来了。没想到,你还会出现在这里,不禁令哀家有些失望。”
跪在地上的黄亦远拱手道:“草民已不是统领,皇后娘娘高抬了。”
帘内的南宫皇后冷冷地道,“你知道,其实哀家并不想见到你,永远!”
黄亦远在心底叹口气,从腰间的锦袋里掏出一块玉佩来举到头顶,“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忘了当年草民离开、您赠予玉佩时所说的话吧?”
帘内南宫皇后的脸微黑,她当然记得,仿佛就是昨日的事一般。
“如果不记得,你现在早就被禁军剁成肉泥,而不是跪在这里跟我提起陈年往事了!”南宫凤仪一拍椅子的扶手哼道。
黄亦远低着头微笑了一下,“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
“说吧。”南宫凤仪连着损了几句黄亦远后,算是出了胸口里的气,又恢复了母仪天下的模样。
“皇后娘娘,草民此次进宫求见是因为敦南南宫家与帝都毛家的事。”黄亦远沉声道。
南宫凤仪一愣,朝两侧摆摆手。
近侍女官领会的让殿内的太监和宫女撤下,独留两名近侍女官随侍在皇后身边。
“敦南南宫家近一年来祸事不断,新一辈南宫公子爷们掌管庞大的生意似乎还不能够得心应手,而此时帝都的毛家便乘虚而入,现在……毛家俨然快要赶上皇商南宫家了。”黄亦远见宫人退下后,便直言道。
南宫凤仪坐在帘子后轻吸了一口气,“毛家?蒋妃的表亲毛家?”
“……”黄亦远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答道,“正是。”
挑挑秀眉,南宫凤仪搭着女官的手站了起来,望着俯首的黄亦远抿嘴笑道:“黄亦远,哀家能信任你吗?毕竟你是蒋妃的旧友啊。”
**
胡香草昏迷了两天后醒了过来。
“香叶,我好饿啊。”看着眼睛哭得像两颗桃子似的香叶,胡香草咧嘴笑道。
毛希廷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他的心情,吃惊?惊喜?惊讶?
反正就是无法置信!胡香草喝了两碗哑药不但没有变哑巴,反倒像是喝了补药般活力无穷起来。
“毛爷,真的没办法与若柳先生见一面吗?”已经恢复原样的胡香草捧着若柳先生的手本遗憾地道。
喝了一口茶,毛希廷看着好像很无聊的胡香草,“为何想见那个喜欢写乱七八糟无聊故事的若柳?”男人们都不屑看若柳先生的书,也讨厌若柳书中所写的故事。
合上手本,胡香草托着腮叹道:“想见见是怎样的女人才会写出如此令人振奋的书来。”
若柳先生的书总能让胡香草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很有意义,而且活得一定要精彩!
想想小时候娘亲总对她说的一些话,现在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想的话,仿佛也像若柳先生书中所写的那样别有一番意义!
看胡香草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齐氏的所作所为而疏远自己,毛希廷不禁放下心来。
放下茶杯,毛希廷隔着桌子轻覆住胡香草的小手。
胡香草的手一颤,刚想从那只热烫的大手下抽出就被紧紧的抓住了。
“香草,作我的女人可好?”又是这句话,他问了不下二十次。
“毛爷……你……”胡香草的脸蛋胀得通红,使劲的想抽出手,可毛希廷一反以前君子作风,这次偏就死抓着不放了。“毛爷,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眼神一黯,毛希廷抓着胡香草的手腕站起身,一个大步欺身上前。
胡香草想退却被毛希廷伸手揽住纤腰,而他的头也俯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胡香草的脸上、耳侧。
“我等得太久了,你也知道我不是正人君子,对吧?”毛希廷邪笑道。
她大意了!竟然会被毛希廷近一个月的表现迷惑,以为他……
“金光寺山脚下掳了你的人、杀了南宫煦滕妾的人……还有害南宫煦怀孕妾室惨死的人都是我——毛希廷。”贴近胡香草的耳朵,毛希廷恶劣的陈述着自己的罪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谁吗?没错,就是我!也是我帮蒋云梅在南宫煦的内院兴风作浪!”
“你混蛋!”胡香草再也听不下去了,当她听到毛希廷亲口承认宁淑兰与未出世的孩子的死与他有关时,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恶魔似的男人!
用力推开毛希廷,看着他脸上狂肆的笑容,胡香草扬起手把那本新书砸了过去!
伸手抓住飞过来的书,毛希廷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邪妄。
“我不想再等了,与其等着你死在别人的手里,不如我现下就得到你!断了你其他的念头!”毛希廷一扯毛皮背心,脱下来扔到地上,朝胡香草逼近。
“你……你不要靠过来!”胡香草开始觉得害怕,男女力量本悬殊,她恐怕根本抵抗不了。
毛希廷不理会胡香草的空口威胁,像猎食的豹子般慢慢的朝她走去,他不急着吞掉眼前的美味,他要慢慢品尝这得之不易,又让自己魂牵梦绕了许久的女人!
“南宫家与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胡香草退无可退,靠在墙上瞪大眼睛瞪着毛希廷。
她知道滕妾勾氏死在毛希廷的手中,这样香叶才得以活下来,也知道蒋氏与毛希廷之间私下有往来,但她不知道毛希廷就是在金光寺下要掳走自己的人!也不确定害死宁淑兰母子的直接凶手是他!
“我与南宫家没仇。”毛希廷伸出长臂撑住墙,俯视着亮眼中燃着火焰的胡香草,那双眼睛太漂亮了!“我只是拿钱办事。蒋云梅是我的表妹没错,但我帮她也并非是无条件的。”
伸手掠起胡香草的一束发丝凑近唇边,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但金光寺前掳你却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
“因……因为你……忘……忘不掉她!”毛希廷身后传来嗑巴的女声,香叶手里拿着一个画轴站在那里。
毛希廷身子一僵,撤开手臂转过身望着双目通红、一脸愤怒的香叶。
“你进来的真不是时候。”毛希廷阴沉地道。
--------
三更结束,我这里又下大雪了哦,一个下午就没到脚脖子了耶!
喜欢憨妻当道请大家收藏:(wuxia.one)憨妻当道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