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地模样,白郁干脆贴近了问道,“又在动筋?”
“谁动歪脑筋了。”黎向后闪了闪,说道。
“一听到提起玄王殿下就这幅表情,很可啊。”白郁笑起来,“不过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什么?”黎惊呼一声,看向白郁。
“玄王殿下如今正在皇城呢。干嘛这么意外?刚才看表情不是挺想念他的吗。”察言观色,白郁有点儿酸意地问道。
“他怎么来了?”
“几天前刚刚抵达,名义上是为了见皓女帝而来。”
名义上是为了皓女帝,而实际上是为了地火裂缝之事吧。纵然皇城和龙啸殿之中依然有芥蒂,但生死存亡之际,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那只笨龙虽然任性,但并非不分轻重之人。
只是……想到马上要在皇城见到他了,还有墨澈心,黎就开始头疼,“只有他一个人吗?”
“:行侍卫由赤燃带领,卓隐留在龙城主理内政,同时平息紫金阁爆炸留下的混乱。”白郁言简意^地交待道。
很很强大。让自己头疼地一股脑全来了。也不知道那只笨龙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她怎么说也鹊巢鸠占了他身体好长一段时间。虽然会导致这种后果。本来就是这只笨龙妄图吸取自己地灵力。自作自受地结果。但以魔龙地脾气。可不会考虑这些。
还有那只火暴地松鼠。可别一见面就出镰刀来喊打喊杀啊。唉。为什么来地不是卓隐呢。
想来想去。最全地竟然还是墨澈心。
还有皓女帝。照墨澈心地说法。她应该已经醒了吧。看在她地面子上。龙啸殿地人总不会太出格。黎暗暗想着。
出神地功夫并未觉。环在她腰间地手臂越来越紧了。终于。耳边地声音打破沉思。“那只笨龙需要想这么久吗?”
黎回过神来接问道。“那只……呃。玄王殿下已经见过皓女帝了吗?”
“算见过了吧。”白郁似是而非地答道宇间扬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不说这些无聊的了,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有什么好想的?”黎白了他一眼,一边有些尴尬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开点儿。”
“真让我伤心,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白郁笑起来,环在黎腰间的手臂却毫不放松。
黎有些脸红只是以前与他花花口口调笑惯了,也并未觉得多么出格,微微嗔道,“开什么玩笑,快放开,不然我踢你下去!”一边瞥了旁边一眼,谢东仪和景凡正在说话,并未注意这边。
黎松了一口气即又蹙起眉头。也不知两人在谈什么,谢东仪的表情竟有些神不守舍?是内伤太重,身体支撑不住了吧。
白郁神色间掠过一丝阴影,松开手臂,望着她的身影静默片刻然道:“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黎微一错愕,望向他。
他却径自避开了视线望向远方。
夕阳碎成细细的金屑,薄薄撒在他的睫毛上阳光浸透的双眸宛如剔透的琥珀,可黎却没有忽视那对清眸中难得的认真。
她愣住了一瞬间有种微妙的滋味涌上心头,可尚未来得及分辨,白郁却忽然笑了,扬声道,“我们到了。”
“啊!”黎转过身,地平线的尽头,一座巍峨的城池傲然矗立,雄伟的气势扑面而来。
这就是魔界皇城!黎睁大了眼睛。越过高耸的城门楼,朱鸾飞临城池上方,赤金色的阳光下,只见街市房舍,鳞次栉比,楼台亭榭,瑰丽难言,瞧得她目不暇接。
“这里本来是魔皇的一处猎宫旧址,三百年前的那一战,皇城毁于一旦,便以此处为基础,另建了新城。规模虽不及往昔千年的积累,但这些年来不断雕琢革新,也已有了气象。”白郁简单地介绍道。
说话间,他们已经飞至城市北端,一座典雅瑰丽的宫殿依山而建,宫室曲折连绵,瑰丽端庄,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晶石铺就的道路散着莹莹彩光,无数奇花异草掩映在典雅华美的建筑中,飞檐流瓦,炫目迷离。
未及黎细看,天际忽然异变,一道五色虹桥自宫殿最高的那座阁楼顶端现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横跨了整个天空,直至两只朱鸾的足下。
虹桥凭空生成,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同时耳边响起了清丽的鸟鸣,两只朱鸾兴奋起来,迎着虹桥飞翔,雀跃应和。一时间声震天际,响彻云霄,恍如上古神乐,令人闻之心神俱醉。
“这是……”黎睁大了眼睛,五色虹桥中隐隐出现的五只凤凰般神骏的影子。竟然是七只朱鸾同现。汇合成一座七彩虹桥,仿佛雨后的彩虹,身处其中,目眩神迷。
心动神摇之极,一个清朗的嗓音传来,明明相隔遥远,却如近在耳畔:“贵客驾临,皇城上下荣幸之至。”
遥遥望去,虹桥尽头,有一人正高冠博带,卓然而立,越衬得整个人神采清俊,温雅无双。他仰头望着客人,笑意和煦,气度中自有一股谦谦之态,令人如沐春风。
白郁笑了,低声道,“摘星阁是皇宫最高的阁楼,也是寝殿所在。为这一天,这家伙可是准备了好久。”
惊讶中,朱鸾已经施施然降了下去。阁楼前是一片广阔的平台空地,堪比天源宗的展翼阁。
白郁扶着黎跳下鸟背,脚下是雪玉一般的石块铺就,浑然一体,触之鞋袜生凉,灵台清明。
虹桥散尽,化为灵雨飘落。七只朱鸾昂并立。整个广阔的高台上,只见墨澈心一人临风而立,洒脱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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