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白郁和黎正说着丹云地宫,那边谢东仪和景凡
“黎姑娘他们好像聊得很开心。”景凡颇为怀念地道,“说起来,很久没见白郁这么轻松了。”
谢东仪淡然道,“他们本来就很熟悉。”
“是啊,听闻白郁还曾经有幸与黎姑娘共处一室。”景凡打趣道。
谢东仪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景将军果然消息灵通,竟连天源宗闺阁之内也知之甚详。”
这是在直白地刺他太八卦了,景凡倒也不生气,反而朗声笑道,“既然黎姑娘对丹云地宫这么有兴趣,不如我们也过去看看,谢公子意下如何?”
见谢东仪不置可否,景凡径自驾着朱鸾飞了过去。
“丹云地宫我好久没来过了。说起来,家父曾经是皇城禁军统领,这丹云地宫的守备还是他的职责之一呢。”
“想不到将军是羯罗族。”谢东仪似乎有些意外。
“公听过我们罗一族?看来对我魔界也知之甚详啊。”
“知之甚详称上。只是天源宗地典籍之内。也记载过昔年重明将军地战绩。”谢东仪客气道。
羯罗一族与青丘白氏。益州族一般。都是魔界传承千年地名门。其祖先罗重明曾是魔祖蚩尤座下大将。对魔皇忠心耿耿。随侍入魔界。其封地在南方舜城内千年来人才辈出。子弟多为皇城侍卫。丹云地宫便是由罗一族世代守护。
景凡驾着朱鸾。围绕丹云地宫飞了两圈头观察谢东仪表情。不禁笑道:“谢公子似乎对这座地宫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啊。”
“君子知礼。当避则避。”谢东仪淡然道。视线扫过雄伟瑰丽地宫殿。神色间有些不易察觉地疲惫。像是长久压抑地伤势不经意流露了出来。
景凡盯着他略显苍白地脸。笑道。“谢公子倒是君子。”
谢东仪却苦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其实瞒将军。我对魔界这千年第一灵脉很有兴趣。只是。恐怕秘密知道地越多来越难离开啊。”
“哈哈,”听他说得如此直白凡大笑起来,“谢公子未免太多虑了,我魔界这点气量还是有的,瞧黎姑娘就无这么多顾忌。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重要机密,地面的建筑不过是魔皇行宫。地宫真正的主体隐藏在山体之内。当年为了开凿这座地宫,魔界耗费人力物力无数十年方才功成,为历代魔皇所用。可惜经历了五百年前的逆龙之乱又经历了三百年前的大战,损耗不轻。地宫对我魔界意义特殊些年魔界元气渐复,第一件事就是重建这里。”
“魔界万众一心,确实值得钦佩。”谢东仪礼貌地应和道。
“哈哈,其实我们的军师大人一直怀两位会从地宫内部出来呢,毕竟其中也有地火裂缝的入口。还特意将其中的阵法改变,又布设警戒。”景凡眨了眨眼睛,笑道,“这座地宫重建的部分,都是由他一手负责,现在的我进入其中,只怕也要迷路了。”
谢东仪神色不变,道:“将军对地宫以前的布局很熟悉?”
“这处地宫并没有那么神秘,昔年家父镇守此处,我也经常跟着过来,蒙重霄女帝恩赐,还曾经入内修行过一段时间。”景凡笑道,眸中异彩闪烁,“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每次记起来,总是格外怀念。”
“想必是一段很特殊的经历,才会让将军记忆深刻吧。”谢东仪淡然道。
“是很特殊。”景凡看着他,缓声道,“其实,后来家父也是死在了这里。”
谢东仪神色一颤,转头注视着景凡。
景凡却忽然笑了,错开眼神,“拿这些陈年旧事来谈,让谢公子听得心烦了吧。倒是黎姑娘那边谈的畅快,白郁这家伙的口才可真比我好呢。
”
视线望去,白郁和黎正说得热闹。谢东仪也瞬间恢复如常,笑道,“她向来好奇。”语气中又是宠溺,又是无奈。
景凡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而高声笑着招呼道,“白城主,让贵客劳顿太久,可非待客之道。”
白郁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驾起朱鸾,重新回到路途上。见黎还有些恋恋不舍地望着下面,他低声笑道:“可惜今日太忙,不然带你进入一观。”
黎翻了个白眼,“免了,我可不想害得你被人骂。”刚刚还说除了墨澈心,闲杂人等不得擅入,马上又说起大话了。
“哈哈,”白郁朗声笑起来,“为你挨骂也是心甘情愿。你可对我有救之恩呢。”
“早说了不过是偶尔路过。”黎瞪了他一眼,道,“说不定早知道是为了救你,我就秉承除魔卫道的职责,不告诉他了呢。”在朱鸾的背上,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往昔共处一个屋檐下的感觉,玩笑不忌。
“我有这么招人厌吗?”白郁一脸无辜地道,“还是你一路太辛苦,受了别人的气洒到我身上了。”
“我能受谁的气?”黎随口道。
“当然是我们的玄王殿下啊,和那个骄纵蛮横的家伙相处,可是一件费力的事儿。你一路没被他为难吧?”
“没那么糟糕。他的脾气是直爽了点儿,不过并不讨厌。”黎笑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当时的魔龙力量受限,压根儿没有蛮横的资本,反倒受了她不少排~=,日子过得颇为憋屈。一边想着,黎脸上浮现怀念的笑容,这么久没见,还真有点儿想念那只笨龙呢。
“看来不仅没有吃亏,反而占便宜了。”看她的表情,白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道,“我们那位玄王殿下本来就比较笨,若伤势太重,还真只能任人宰割了。”
黎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玄王怎么说也是你上司吧,虽然不是直属,但有这么公然非议上级的吗?想起以前赤燃提到狐狸的时,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和白郁真有过节。
想起这个,黎立刻联想到一个长久困扰她的谜题,白郁的原型,应该是狐狸吧?
“喂,干嘛这么看着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白郁忍不住问道。
“哦,没什么。”黎遗憾地收回视线,可惜从这个角度看不见狐狸尾巴。话说之前和他在一个房间里过了那么久,好像也没有见过呢,是藏得太深?还是压根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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