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长春绫啊?”一个女孩子小心翼翼地拉起一条淡青色的长绫,新奇又羡慕地问道。
“是啊,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术部长老甄茹前辈赖以成名的神器!”长绫的另一端被一个身材高挑的蓝衣女孩牢牢系在手腕上,她正面带得色地望着四周围拢过来的同修。
“阮小清,你又拿到了什么?”看过长春绫之后,众人又转向另一个同行的女孩。
“我只拿到了这个。”容颜文静的女孩脸颊有些红,将腰间垂着的玉佩拾起来,老实交代道,“听谢执教说这个有助于日常修行时候安静心神,提纯灵气。是由浸在灵脉中千年以上的美玉雕刻而成……”
这种辅助性的法器自然比不上长剑神绫吸引人,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了,众人兴致勃勃地传着看了一圈。
“真是可惜啊,宝库里面应该还有更多更好的东西吧。”一个女孩恋恋不舍地将东西还给阮小清。
“那是自然,宝库里神器无数。”收起长春绫,蓝衣女孩田萱郑重地点头道,“不过啊,就看你有没有那个福分进去了。”
“那你们去了怎么不挑更好的?”
“这个得看个人机缘,谁知道哪一件和你有缘啊。”
“要是我有幸进入……”就在众人对寻宝探险的游戏逐渐失去兴趣时,应天阁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从宝库里取出东西的人。如果说出现一个是偶然,是特例的话,那么接二连三出现这种状况呢?在很多人的眼里,宝库这是在热情地向他们招手了。众人寻宝的热情再一次被调动起来。
而第二次取出宝物的田萱和软小清两人,同样被模糊了得宝前后的路途记忆,只记得是在逐凡峰中瞎逛的时候,跌入了地洞深处,之后的经历与陈垣如出一辙。
于是。逐凡峰一时间成了众人探查地焦点。不久之后。附近地山洞地道就被众人翻了个遍。可那传说中地地道却始终无人得见。甚至连田萱不死心地再跑了一趟。都毫无收获。
多活动活动。对这些精力充沛地少年来说无所谓。只是天源宗地飞禽走兽遭了殃。整日里被搅得不得安宁。
但是很快。这样大规模探险地负面效果终于开始彰显了。这天下午。三名往后山去地女弟子在搜查一处山洞时。现了一只无人看管地小熊幼仔。见它生得圆嘟嘟极为可爱。几个女孩子爱不释手。便试图将它抱回寝舍。
结果刚离开山洞。就遇到了归来地母熊。那只母熊本就已有近百年地道行。平时潜藏深山。并不伤人。此次见到幼仔被劫。自然怒不可遏。
三名入山地弟子都是女孩子。见到凶猛地野兽。一时间慌了手脚。这时小熊响应母熊。挣扎欲逃。转头咬了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当场高声尖叫。结果另一人慌乱之下。竟然一剑将刚刚从怀里挣扎跳出地小熊给砍成了两段。
见到幼仔的尸体,母熊顿时陷入疯狂。纵然三个女孩的武功加起来胜于对方,奈何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凶狂地野兽。胆怯之下,三人先自乱了的阵脚。
结果慌乱之中,有两人被抓成重伤。幸好居住在附近的一位器部前辈听到了呼救声,及时赶到,这才没有出人命。
身体地伤势医阁很快为她们治愈了,可心灵所受到的打击却迟迟难以平息,几个女孩过了好长一阵子都再也不敢轻易入深山了。
这件事情如同当头浇下一盆冷水,终于让沉浸在寻宝热潮中的众人冷静了些。
夜深人静的时刻,房里静悄悄一片。简单的陈设在月光下反射着雅致的晕光。
白衣少年翻身从窗台跃进屋子,脚刚刚落地,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味道?”
漆黑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气,而香气中又隐隐带着一丝灼热的血腥气,混合成一种诡异却又诱人地气息。
不等屏风后面的人回答,他已经径直绕过去。屏风后的景象立刻一览无遗。
一张大桌子上满是瓶瓶罐罐,水晶器皿中装着五颜六色的固体、液体。桌子后的人只披了一件素色轻衫,墨色的长束成简单的一束。见到白郁进来,头也不抬地问了句“你来了”就当作招呼了。
白郁的目光落到他身前的水晶瓶上。璀璨透明地晶体里镶嵌着一滴嫣红刺眼的血水晶。
刚刚他所闻到的血腥气。难道就是这滴血?不会吧,一滴血而已。虽然他的五感一向敏锐,远胜常人,但也不至于到这么敏感的地步。
这般浓重……甚至刺激的血腥味,对了,就是刺激!这种气息,当他注视着这滴血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仿佛有无穷的热力正从这滴血中散出来,带他一种灼热刺激,却又甜美诱人的感觉,甚至让他浑身燃烧般燥热难安……
“这是什么血?”
仔细凝视着他神色地变化,楚泓手指轻弹,将水晶瓶地塞子拧紧,沉声道:“渗入了凤凰之力,想不到威力竟然可以强至如此地步。”
“凤凰之力?”白郁迟疑地问了一句,立刻想到:“这是贺丹妍的血?”
“算是,也可以说不是。”楚泓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什么意思?”听出他话里别有玄机,白郁疑惑地问道。
“让我先瞒着你吧。”楚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推脱道,“现在只是个推测而已,我无法确定。不过,如果这是真地,无论对你来说,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个好消息。”他的笑容轻松而满足,疲惫的脸色掩不住眸中晶莹的光彩,像是长久在黑暗中跋涉的旅人终于看到昏黄的灯火。
白郁心神微颤,片刻的沉默之后,才低声道:“难得看到你有这么轻松的表情。”既然楚泓不愿意说,他心中纵有疑惑,也未再追问。长久的至交,两人早已心有默契。
楚泓竖起一根食指,压在唇边,笑着道:“你错了,我可丝毫没有感受到轻松,现在压力大得很呢。”口上说着压力,神态却是毫不配合地飘逸洒脱,又带点儿孩子气。
知道眼前这个人,越是到了紧张挑战的时刻,越是面对复杂叵测的局势,神情反而会越轻松,白郁无奈地摇摇头,他的视线顺势落到他手腕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
楚泓笑了笑:“不必担心,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前几天一位小朋友借给我一件法器,疗伤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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