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金狗和胃土雉关系不好,此时冷笑:“什么蒸包子,明明是汽锅鸡……”
刚说到这里,脑袋被身后的昴日鸡敲了一下:“什么汽锅鸡,那叫汽锅雉!”
娄金狗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是啊,老是分不清楚你们两个。”
此时的塔内蒸汽升腾,几乎弥漫了整个塔层,姜容和胃土雉对面几乎看不到对方。于是两个人都停止了进攻,等着蒸汽散净。
二人头上的木板凝结了不少水气,此时结成水滴,滚落下来,好像下了一阵小雨。
姜容摸摸脑袋上的水珠:“怪事,屋子里居然下雨。”胃土雉的羽毛上也落了几点,却在眨眼间就升腾成水气。
胃土雉一阵冷笑:“姜容,你的本事不小,可在我这里没有用。不管你的太极图如何变化,我的针羽扇都可以克制它。这第一层,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姜容一挥双拳:“做梦,我若连第一层都闯不过去,还不被人笑死。”他奋起神力,改变招法,祭出“泽”字诀。
一大团气劲如同一团浆糊,向着胃土雉飞过去。由于屋子里还有未散尽的水气,所以这团气劲发出之后,沾染上了一些水气,成了有形之物,可以看到。
胃土雉抬眼一瞧,面前一大团似雾非雾的东西飞过来,知道是姜容的手段,急忙将针羽扇一扬,以力劈华山之势向下就砍。
气劲异常粘稠,但是针羽扇仍旧有力量可以将之破开,只是粘稠的气劲不像山字诀那样,只听到嘶嘶作响,却没有水气蒸腾。
虽然破开了泽字诀,可是胃土雉也感觉到很吃力,毕竟他用针羽扇砍进气劲的时候,就像砍进了一团浆糊当中,如果不是针羽扇本身灼热异常,根本就破不开这团气劲。
姜容啊哈了一声,他感觉到了气劲被一分为二,心里也很佩服,暗想这家伙的兵器很邪门,看来泽字诀也不易取胜。
难道这第一层的敌人,就能让自己连换三种神功?姜容心下非常气恼,他把心一横,不换了,就用泽字诀,我倒要看看,姜太公说得对不对。
想当初姜太公在梦里传授他太极图神功的时候曾经说过,太极图的八种招式,天,地,风,雷,水,火,山,泽。无一不具有非凡的能力。却并没有说哪种招式最厉害,哪种招式最差劲,也就是说,在不同的情况下,任何一种招式都能发挥出其它招式没有的威力,就看使用者会不会随机应变了。
姜容从泰山出道,一路打过来,也有了一些心得体会。一般对于不用兵器的对手,他会用山字诀,如果对手有兵器,他会用泽字诀,将对方的兵器粘住。如果对方的兵器过于沉重,比重大锤,巨斧等物,势大力猛,他怕泽字诀粘不住,才会用水字诀,因势利导,耗费敌人的力气,然后取胜。
有这三诀,几乎可以战无不胜。普通敌人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二十八宿与以前遇到的敌人不同,这些人是劲敌,而且兵器怪异,法术邪门,恐怕这三诀都不能轻易取胜,到了这个时候,拼的不是机巧,不是招式,而是意志。
姜容的意志非常坚定,他没有换招,仍旧使用泽字诀。双臂连划了几个圈子,凝起两团气劲,一左一右,向胃土雉打去。
胃土雉倒也了得,他见两团气劲飞来,并不慌乱,双手也是左右一分,居然把针羽扇分成了两片,分执在双手之中,斩向飞来的气劲。
姜容一看两团气劲仍旧拿不下对方,也来了气,他叫了一声:“看你还能分成多少片……”呼呼几声响,他又挥出三四团气劲,向胃土雉飞去。
胃土雉终于抵不住了,他一声吭叫,身子横飞出去,姜容不依不饶,挥动双臂,指挥着几团气劲,在后紧追。
胃土雉一边退,一边全力挥舞着两片针羽扇,将飞到眼前的气团斩碎。但是他发现这些气团虽然碎裂,却马上又重新凝结,仍旧如影随形地紧追自己。胃土雉明白,一切都是姜容在控制,想要脱身,必须击倒姜容才行。
于是胃土雉突然一声尖叫,手中的针羽扇发出一片彩光,而在彩光之中,三枚细针闪电般飞出去,钉向姜容的上中下三路。
姜容看到了这三枚细针,他知道闪避并不困难,但是自已如果闪躲的话,自己的攻势就会中断,胃土雉就会得到喘息之机,因此他并不打算闪避。
但见姜容单手一扬,发出一团气劲,粘粘乎乎的好像一团糯米糕,那三枚细针全刺进其中,立刻被粘住,在空中不上不下,停在了那里。
胃土雉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姜容居然毫不示弱,以这种方式破解自己的袭击,不由得火冒三丈,他双手连扬,针羽扇上的细针如同飞星一般,一眨眼就射出了三十几根。
姜容针锋相对,毫不惧怕,他手臂连扬,一团团气劲从掌心发出,迎向这些细针。飞出一根,粘住一根,不光如此,姜容还逐渐将所有的气团向一起合拢,这样可以减少耗费的神力。
只见一团团气劲好像水滴一样,一滴滴汇集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气团,就阻挡在胃土雉身前。气团之中几十根细针粘在那里,这场面非常诡异。
胃土雉却是越来越吃惊,他眼前凝聚了如此大的一团气劲,好像一堵墙一样,将自己挡得死死的,再发出细针也无法射到姜容,他只好将针羽扇一晃,想把那些针收回来。
可是细针射出去容易,收回来可就困难了,因为好像米糊一般的气劲已经完全把一根根细针包裹起来。胃土雉连晃了几次针羽扇,都没能收回一根细针。
姜容见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还有什么招数?如果没有的话,看本公子的吧。”他把双手一合,猛地左右一分,泽字诀的所有气劲陡然同时炸开。
轰然一声响,如同闷雷经天,把整个塔层都震得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