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孽障儿子!
“老爷,出了什么事儿了?”不多时,听闻传言的宰相夫人也慌忙赶来,张宰相冷冷地看她一眼,因为张曜的事情,张宰相现在最不想瞧见的人就是自己的夫人,若不是因为夫人的溺爱,张曜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还不是被夫人给惯的。
“娘!你要救救我啊……”张曜鼻青脸肿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张夫人瞧见张曜这般模样,心疼坏了,敢忙着搀扶张曜起身:“好端端的,这是被谁打的?怎么会打成这样!老爷,曜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自己问问你这个好儿子!”张宰相道。
虞姝不慌不忙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张夫人,张夫人听罢,道:“这件事与我家曜儿有什么关系,是七公主要去陷害樱儿,我们曜儿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凭什么要来质问我家曜儿,难道是瞧着咱们宰相府好欺负么?”张夫人一心是向着自己儿子的,她从未想过自己对张曜是溺爱,对于张夫人而言,张曜就是自己的全部。
张曜咽下一口唾沫,张了张口,想要说道什么,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感动着,只有他娘亲愿意站在他的角度上说话,是啊,自己本就是被冤枉的,为何父亲还要如此对待自己,难道父亲也相信这些个鬼话不成。
张曜想着很是委屈。他做错了什么?是,当着七公主的面夸赞樱儿的的确确是自己的不对,但除此之外,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的都是七公主,是她妒忌樱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张夫人,你这话说的,张公子言语调戏樱儿,难道也不是他的错?他亲眼瞧着七公主殿下迫害樱儿没有阻止,难道也不是张公子的错?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而起的,张夫人,你凭什么说他没有错?”虞姝问话道,“你也是当娘的,樱儿也是有娘的人,若是樱儿的娘亲在天有灵,知晓这件事,该是有多么的心痛。镇南将军也是一个冷静的人,若是镇南将军失去了冷静,现在应该是将张公子就地正法了!”
“你胡言乱语!人不是我儿子找来的,我儿子也没有败坏樱儿的名声,被男人欺负了就得了花柳病,看来樱儿也不是什么好姑娘,你们诬陷在我儿子身上是什么居心!”张夫人咆哮着道。她也是一时冲动,瞧着自己儿子被打得如此凄惨,难道自己还不该动怒么?她都快心疼死了。自己儿子这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为何命运就如此的凄惨,要经历这种事来。
“诬陷?”镇南将军冷笑一声,“张宰相,看来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会将这件事禀告给皇上,还是由皇上来评判这件事到底是冤枉还是诬陷,还是确有其事吧。”镇南将军说罢就要转身离去,却是被张宰相拦了下来,若是这件事真的闹到皇上那儿,可不是随意就可以收场的。
镇南将军之所以来找自己,也是给了自己一个面子,否则,他直接可以将这件事禀告给皇上。张夫人不明白这层道理,难道镇南将军还不明白么?
他道:“镇南将军,有什么话好好的说,您也别生气,这件事的的确确是犬子的错,他犯下了过错,哪怕是死,也是确有其所,镇南将军想要如何惩罚犬子都可以。”
“老爷,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要让我们儿子死?”张夫人瞪园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老爷,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张曜死了,自己该如何是好,难道要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么?府中姨娘们个个都不是好东西,都眼睁睁的看着张曜落马呢,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不知那群贱人多么高兴,想必都要放鞭炮庆祝了。
张夫人也是不明白,镇南将军若真的不服气,大可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便是,原本此事就是七公主闹出来的结果,咱们曜儿不过只是见死不救罢了。更何况,他们也没有亲眼瞧见情况,万一是樱儿引诱曜儿呢。
“你这个刁妇,别再多说话了!”张宰相正正是要被这个狗女人给气死了,她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她儿子的命是命,难道别人家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了么?他们本就是有亏欠地一方,镇南将军要做任何事情都无可厚非地,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老爷,我说错什么了?”张夫人不服气的道,“咱们曜儿一没有杀人,二没有犯法,就算言语轻薄了樱儿两句又如何呢?若是樱儿引诱的曜儿呢?”
张夫人的话越说越是难听,虞姝真真是快听不下去了。她此话说得好像一切都是樱儿的罪过。樱儿将七公主当做了朋友,被张曜言语轻薄后,自己还善意的告诉樱儿,结果呢,被如此对待。
张曜哪怕再不是人,也应该明白名节对于一个女儿家是怎样的重要,为了在七公主跟前表示衷心,张曜没有阻止七公主,如此冷血,他还说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的确,张夫人您说的没有错,这件事最大的错误方是七公主。但是张夫人您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七公主要如此对待樱儿可是得到了您那宝贝儿子的同意的,换句话说,你的宝贝儿子已经是七公主的同谋了,我说这样的话,张夫人可明白?”虞姝冷冷问话道。
张夫人咽下一口唾沫,转过头去,一时间不知晓该如何反驳虞姝。她狠狠地跺了跺脚,心中埋怨宰相的儿子,他们可是外人,张曜可是他的儿子,他却帮着外人说话。
“夫人,你别再多言语什么,张曜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你有最大的过失,你还好意思在我跟前说道委屈么?”宰相冷冷一笑,“你若是真的委屈,当初为何不将自己的儿子教育得好一点,如今他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你还要帮着他说话。你可有一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