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萍萍没有去听张曜的解释,携着虞姝离去。镇南将军直接将张曜捆绑起来,扔入马车。另一头,宰相府内,张宰相刚从宫中回来,就听下人来报,公子被镇南将军打了个血肉模糊。张宰相心中一惊,镇南将军与自己并无任何仇怨,好端端的,为何会做出打人这种事儿来。他拧起眉头,想了想,还是起身寻觅真相。他来到堂内,就见自己的犬子被打得跪在了地上,他瑟瑟发抖,张宰相直接急火攻心,怒骂道:“镇南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宰相大人,我向来是尊敬你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么不会教育自己的儿子,”镇南将军冷笑一声,丝毫不惧怕职位比自己高地张宰相,张宰相咽下一口唾沫,冷冷地望着镇南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我听不明白?”
镇南将军道:“你的儿子败坏了我妹妹的清白,连同七公主,将我妹妹的清白毁在了一个下贱的怡红院男人手中,如今我妹妹已经得了花柳病,命不久矣,我想要问问宰相大人,这件事宰相大人准备如何了结?”
张宰相咽下一口唾沫来,不敢置信地看向张曜。张曜爬到自己父亲跟前,哭着道:“父亲,这件事不是真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情,又不是我毁了他妹妹的清白,他不该将此事怪罪在我的身上,父亲,你要给我做主啊!我真真是不知晓这件事!”张曜哀求着道,若是在父亲面前承认,那自己的一生岂不是毁了。父亲原本就不看重自己,有了这件事,父亲更是不看重自己了。
张宰相呼出一口气来,镇南将军应该不会用这样的话来诋毁自己的儿子,他在朝堂之上与镇南将军无冤无仇的。虞姝在此时忍不住开口道:“张公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自己做的事情真的不愿意承认么?若是等着我们寻来证据,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
“张曜,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用不着在老夫跟前撒谎!是真是假,你好好跟老夫说!”张宰相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可不是罗宰相那样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儿子却是做了。张曜是什么为人,自己作为父亲的自然是清楚的,他们既然找上门来,证明张曜的的确确是做了缺德事,真真是想不到啊,自己的一声英明最后会毁在自己儿子手中。
虞姝与魏萍萍面面相觑,虞姝也没有料想到张宰相居然没有帮着张公子说话,他们二人不是父子么?况且张公子是张宰相的独嫡子,按理来说张宰相是该帮着张公子说两句才对。但张宰相却是已经站在了他们这头,认定了张公子胡言乱语。
张曜绝望了,他怎么就忘记了呢?自己要想骗过父亲,比骗过虞姝他们更是困难。他咬着唇,不敢再多言。“你有没有撒谎,为父一眼就看出来了,为父不是什么偏袒的人,你若是真犯下了这些事情,你就好好说出来,为父自是要承担你的过错,你若是不承认,被他们找寻到了证据,为父也没有法子帮你。”
张宰相明白,若是没有证据,虞姝与镇男将军是不会找上门来的。虞姝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皇上很是喜欢与在意这位失散多年的公主。若是得罪了虞姝,张宰相想必也没有好路子可走。反正家族的荣耀并不在张曜的身上,这么个蠢笨的儿子,自己就算是丢弃,又能如何呢?
张曜想了想,道:“父亲,儿子也是被逼迫地,这件事是七公主殿下主谋地,七公主殿下喜欢儿子,所以……所以他看不惯任何对儿臣有爱慕之情地女子……”
“张公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胡言乱语么?樱儿什么时候说过爱慕你了?”魏萍萍气不打一处来,张曜哪怕是在这个时候,都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萍萍郡主,老夫知晓郡主您生气,毕竟您与镇南将军有婚约,镇南将军的妹妹想必早已被您当做亲妹妹看待,但是这件事,是老夫与镇南将军家的事情,与萍萍郡主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吧?萍萍郡主何必一直要血口伤人呢?”张宰相虽是给虞姝面子,却不给魏萍萍面子,她以前可是缠着张公子跑的,以前张宰相甚至有考虑过让魏萍萍与自己儿子定亲。三王爷可是一位在百姓口中赞誉颇深之人,若是与这样的人攀上亲家,对张宰相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但是没有料想到,三王爷根本就看不起他,将魏萍萍许配给了镇南将军,这件事,让张宰相心中怄气得很。当初自己可是有暗示过三王爷的,三王爷迟迟没有回应自己的暗示,转头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魏萍萍冷冷一笑:“张宰相,你既然也知晓萍萍与镇南将军的婚事,那您也应该清楚,萍萍如今已经将自己当做镇南将军的亲人,镇南将军妹妹的事情自然是萍萍的事情,樱儿从未喜欢过张公子,张公子却在您跟前如此说道,岂不是败坏了樱儿的名声么?”
张宰相一哽,没有再多说话。张曜却规矩了一点:“是……她是没有瞧上我,但是七公主不喜她却是真的……”
“七公主之所以不喜她,还不是因为你对樱儿说话不干净么?让七公主误以为你喜欢樱儿,所以吃醋,让樱儿经历那样的痛苦。”魏萍萍冷哼一声,道。
张宰相黑了脸色:“是不是真的?”张曜出了名的爱沾花惹草,张在香港自是深恶痛绝,哪里有男子整日去招惹姑娘不懂上进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张宰相很是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
张曜咽下一口唾沫,默认了。
“你这个孽障!”若不是有外人在,张宰相真是想清理门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