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淮深思了许久,道,“其实王妃若是能下狠手地话,是有法子的,就看王妃您能否下得了这个狠手了。”
虞姝顿了顿:“林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淮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虞姝听罢,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她想了想,道:“你且让我好好想想吧。”
“好。”林淮应声道。
……
三日后。
德妃宫。
“这都什么时候了,整整三日了,为何张环还不来找我?”德妃慌张道。窗外此时正在飘雪,她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沉沉地打了一个喷嚏。
“娘娘,您要好好照顾身子才是啊,若是你不好好照看着,就算是张侍卫要来寻你,你拿什么精神应对张侍卫呢?”宫人说着,给德妃端来一杯热茶。
“娘娘……不好了娘娘!”
一宫人倏然冲入宫内,朝着德妃慌张道。德妃蹙起眉头:“你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又发生了什么?”宫人喘着粗气,道:“德妃娘娘,事情是这样……您可能要小心才是,听闻王妃已经寻找到了证据,证明是张侍卫杀了小公主。”
“王妃哪里来的证据?”德妃声儿一沉,惊慌道。这件事若是真的,那自己的事情不就是暴露了么?她咽下一口气来,缓缓道:“你确定这件事是真的么?真的已经发现了?”
“外头都是如此传话地,”宫人道,“而且这两日也不见张侍卫来,所以怕是真的了……”
德妃腿脚一软,倏地摔倒在软塌上。若这件事是真的,张环的性子,或许真的会暴露与自己的关系。她该怎么办才好,若是闻起来,难道自己要承认是自己谋杀的小公主么?德妃咬着下唇瓣,心头慌张了起来。
“你先好好与我说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谣言又是谁人如此传地?”德妃问话道。
“今儿个婢子去内务府领东西的时候,路过御花园,就听见两个宫人在议论这件事,我慌慌张张的,许多细节都没有听得太过清楚,就模模糊糊的听见好像是说张侍卫被王妃给抓了起来……”
德妃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看来这件事并非是自己的错觉,真的发生了。那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承认自己与张环的关系么?
“张环现在被抓起来了?”德妃道。
宫人有些许不太确定:“不太知晓,好像是说是这样的没有错。”
“那是被抓到哪里了?”德妃继续问。宫人摇摇头:“不知晓。”德妃蹙起眉头,直接抬手给了宫人一巴掌:“你真是个蠢笨的混蛋,问你什么话你都不知道,要你来有什么作用?我且问你,你究竟知晓什么?真的是,问你什么都不晓得,你到底晓得什么?”
宫人委屈地望着德妃:“娘娘,婢子的确是什么事情都不晓得,有情况婢子都会通知娘娘的。”
“要你又什么作用?既然你这么会打听,难道就不会去打听清楚么?”德妃咬牙切齿道。她身边的人怎么都是如此蠢笨的人,什么东西都要她来教会的话,还要他们来做什么。宫人撅了撅嘴巴,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德妃呼出一口气来:“这件事除了你们,还有什么人知道?”
“都说,宫里的人都知晓了。”宫人道。
“那圣上呢?圣上是否也开始怀疑了?”旁人如何想,德妃管不着,但唯有圣上那一头,是自己最为关注的重点,若是圣上都怀疑这件事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么?
可是现在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她除了坐以待毙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可若是坐以待毙的话,她只能一直一直在原地等待着,如此下去,更是什么事情都无法做成。但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你去……”德妃指着一旁的宫人,贴身婢子昕月,“你好好去调查一下,调查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德妃顿了顿,仔细思考了一番,继续道,“张环到底被王妃关在了何处,打听好这一点……”
“是。”昕月颔首道。
德妃捂着肚子坐起身来:“王妃现在应该是在皇后那儿,本宫去瞧瞧皇后吧。”她必须要见着虞姝,她要清楚,虞姝到底有没有发现真相,若是发现了,她必须要想个法子除掉虞姝才是。
……
皇后宫内。
“这几日你都一直来我这儿,好端端的你来我这儿做什么?”皇后叹息道,“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都清楚明白了,你放心吧,我都会按着你说的去做的,你不必每日都等在这里了,陪着我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但你也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乱来的事情的。”
虞姝点点头:“我自然是知晓你不会做什么乱来的事情,我只是心下有些许放心不下罢了,皇后娘娘,您知晓么?其实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若是我遇到了你这样的情况,我都不知晓该如何面对……”虞姝叹出一口气来,“你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也是一个很好的国母,皇后娘娘,认识你是我最高兴地事情,真的,能与你遇见,是我的幸运事情。”
“虞姝,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做什么?”皇后笑着道,“傻子,说你是傻子你还真是傻子。圣上的病已经快好了吧,既然如此,你就该回去王府了,还在宫中做什么?”
“我不是要调查小公主的事情么?说了要给你一个公道,我就一定会实现我的承诺。”虞姝说。皇后笑了笑,摇摇头不再多言什么。
“皇后娘娘,德妃娘娘来了。”宫人在此时道。
“她来做什么?”皇后的面色一变,冷了下来。宫人咽了咽,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虞姝笑着道:“你让德妃娘娘进来吧。”
“是。”宫人颔首。
“皇后娘娘,我知晓你恨这个女人,但是你忘了我是如何与你说的么?”虞姝道。
“正是因为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才更恨她。”沐清幽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