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囚犯一见有人把自己放出来,立刻大声欢呼,外边的守卫听见声音也立刻冲入来,整个天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中去。
望着那些冲入来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侍卫,白凌的心中如止水般平静。首先向他冲过来的是一体形较小的侍卫,可能对方见白凌不过是一个女子,所以有轻视之意。在他之后,其他侍卫分别镇压其他逃跑的囚犯。
秦太师一直呆在自己的大牢里,虽然白凌也用刀劈开了他的牢房门锁,但他没有打算离开这里。他呆呆地望着白凌,只见这个外貌跟自己孙女一样的女子正提刀背着自己。而她面前那个凶狠的侍卫正冲着她而来。
明明知道这个人是假冒的。
明明知道她会武功。
但是……
秦太师还是忍不住喊道:“小心!”
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个一直站着不动的女子忽然动了一下。
因为背对着的关系,秦太师并没有看清楚她做了什么,只是看到她的手仿佛动了一下。然后,他看到那个已经冲到她前面不到一丈的侍卫突然倒在了地上。
秦太师定眼一看,只见那个侍卫的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鲜血喷薄而出,脸上还带着茫然的表情。
但是接下来的发展不容秦太师多想下去,因为紧跟而来的其他侍卫已经察觉白凌并非一个弱质女子,也冲到了她的面前。这时,白凌以一种令他感觉十分随意但却又非常快的速度闪到了一边,避过那些侍卫的正面接触。利用牢房通道把众多侍卫堵在哪里。
然后,跟刚才一样,也只是看到她的手动了一下而已。
又是只动了一下,但这次连秦太师都知道她干了什么,白凌向离自己最近的三个侍卫斩了一刀。接着,那三个侍卫同样以不甘的表情倒下来了,他们连拔出手中武器的机会也没有便死了。
一刀三命!
其他侍卫马上各自退开一步紧紧盯着白凌。
白凌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平静地看着那些侍卫,然后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离开这里,不想死的滚开。”
侍卫们对望一眼,其中一个大声喊道:“大家别怕,她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上。”
其他人一听,顿时受到鼓动,一拥而上。
“冥顽不灵!”白凌喃喃地说完最后一句,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站在最右边的侍卫众。放佛如狼入羊群,白凌每刀下去都要收割一条生命,那些侍卫虽然武功不差,但在白凌这种江湖高手面前,显然都不是一合之将。
囚犯们看见那个身穿白色宫装的女子如此厉害,更加兴奋起来,纷纷加入混战,顿时侍卫们的战线顷刻崩溃。
天牢中,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
“嘶~”白凌拉开碍事裙摆,露出一对洁白迷人的大腿,紧接着看也不看背后,手中的刀一转反手插入最后那个侍卫的腹部,鲜血喷在白色宫装上。
白凌用复杂的眼神望了一眼牢房里的秦太师,半响,头也不回地冲出牢房。背后,剩下那些囚犯们兴奋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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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那么多侍卫看守的天牢居然让一个女人逃了?”陈太后满脸怒气地望着眼前的桂和。
桂和颤声道:“奴才错了,奴才忘记了皇后……不,是那个女人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求太后饶恕。”
陈太后久久不说话,但从她额头上的青筋凸现可以看出她心里多么的愤怒。不过现在不是责怪桂和的时候,望了望那个颤抖着身体,坐在下首位置上的小孩,她尽量压制自己的怒气。
桂和不敢出声。
陈太后深吸了口气,眯着眼才道:“算了,那个‘秦柒柒’不过是个假皇后,量她做不出什么事来,当下最紧要的是尽快完成登基大典……你说哀家说得对吧,元基。”
最后那句话,陈太后是对那个小孩说的。
周武王董元基不过是个七岁小孩,哪里懂什么登基大典,十天前他还在家里无忧无虑地玩蹴鞠,突然来了群士兵,说传太皇太后的旨意,把他带到这里来当什么皇帝。
看着双眼冒起泪光的董元基,陈太后心里冷笑,仿佛看见当年那个懦弱的少帝。
与此同时。
京城十里外,众诸侯驻扎的军营里,一众藩王此刻正黑着脸地坐在一起。
“岂有此理,宫里的人究竟想怎么样?废旧立新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一众诸侯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居然把我们拒诸于门外?”一个黑脸老人朗声喊道。
“就是,之前我们完全没有听过任何消息说皇上已经失踪多时,突然说废旧立新,如果宫里的人不给我们一个恰当的说法,老子第一个不同意新帝登基。”另一个身材瘦削的藩王说道。
经这两人一说,其他藩王更加议论纷纷。
“大家静一静。”坐在首座的一个中年男人压下众人的声音道:“本王有个想法。”
“十五弟,你有何想法。”黑脸的老人道。
中年男人正是这次诸侯们的领头人物,元吉王爷,他站起身来朗声说:“这次废旧立新事出突然,宫里甚至没有一丝消息透露出来,先祖虽然曾有祖训,若执政皇帝荒废政事可废旧立新,并必须经的宗人府同意,以及在众藩王见证下完成新帝登基仪式。如今京城把我们拒诸门外,显然这次登基仪式并不打算让我们众藩王诸侯过问,事有跷蹊啊!”
“哼!莫非宫里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一位藩王哼声道。
元吉王爷继续说:“正是,本王怕是京城里的大权已经被朝中某一党人所控制了,至于少帝失踪这等说法是真是假,恐怕要我们穿过朱门,入到宫里才能证实。”
“现在进宫谈何容易?莫说朱门,连京城的城门,我们也恐怕进不了。”
“没错,京城有十万守军,我们虽然都带了些兵马来,但恐怕不够啊。”
“大家冷静一下。”元吉王爷又道:“本王想说的正是这个问题,我们当中派一个代表,只身入宫求证。本王不才,愿意承担这个危险重任”
“十五弟,这太危险了。”之前的黑脸老人阻止道。他是韩王,跟元吉还有嘉徵帝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都属于老王爷的一辈。
“六哥,这是唯一的办法啊!”元吉王爷语重心长道。
“但是……”
正当韩王想劝说的时候,一把声音从营外响起:“六哥,十五弟,莫急!”
一众藩王闻声一看,只见燕王父子走进来来了,他们背后跟着一个戴着五彩脸谱的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