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美漪依然还在长沙,人事问题使得她很少有时间跟我通电话,我也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工作上,每天赴完那些无法推辞的应酬,在公司呆到深夜才回家,有时候小曹也会陪着我一起加班。但小曹还是在我的说服下只会偶尔装作有事要加班才在公司里呆到很晚回家。莫如在青海拍戏,电话信号不好,很少通话。不过,夜深时还会经常找出她的戏看看。
那段时间虽然深圳的天气非常炎热,但是,每天面对那几乎不动的销售报表总感觉到寒风料峭。直到有一天,曾美漪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说服郭董买我们几十套房子给中层以上干部做福利,我的心才稍稍安静。没几天,他们的支票入账,我打电话给曾秘书说想请请她,她笑说:“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警报解除了,可是,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小曹还是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公司现在风向不明,不能用你原来那套阵地战的策略来玩啦,你要适应他们的玩法。”
我问:“你什么意思?”
正好总经办主任何歌端着盘子走过来,小曹适时地闭上了嘴。
经过一番冷却,阿英的电话也少了,忽然觉得整个天下都太平了,安静了。但是,有一天阿英打电话来说郭董那边的投资已经委托曾美漪和她洽谈细节问题了,她希望我能帮帮她。我听到曾美漪的名字心里一动,怎么回来了却没给我电话?听阿英的介绍才知道,原来曾美漪这两日已经从长沙回到了深圳,我心里自我安慰也许她工作太忙而没有时间给我电话吧!于是我答应陪阿英一同赴约,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期望跟曾美漪有一次长谈吧。
曾美漪依然是神采奕奕。见面时阿英牵着我的手俨然一副视我为她的男人一般。曾美漪似乎视而不见,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任何诧异表情。对于郭董指定曾美漪与阿英的投资我只是旁听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阿英根本不是曾美漪的对手,谈判时曾美漪一直处于主动,阿英则只能跟着曾美漪的思路走。曾美漪在合同的每个细节都将阿英说服得哑口无言,并且一点退步也没有,精明却不失大度,自信却不张扬。最后阿英只能作罢,无奈地顺了曾美漪。
晚饭时阿英显得很不开心,时不时当着曾美漪的面在饭桌上针对我,暗里藏刀的言辞带些讽刺和酸味,意思是我不管她如何如何。我则和曾美漪一边视若无睹地畅谈着。最后阿英不顾颜面拿起酒杯敬曾美漪时一口一杯的喝了好几杯,我本想劝她别喝高了,可是当着曾美漪的面我也懒得理会了。
后来曾美漪见阿英酒话中有些火药味,便劝她别再喝了,阿英却象发疯似的大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些伪君子。我大怒,站起来用手拽起阿英:“今天是不是有病啊?净说胡话,起来,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对着曾美漪说:“看来阿英今天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吧。”
曾美漪也走过来用纸巾帮阿英拭擦着脸上的汗渍:“好吧,那你就送她回去吧,开车要小心啊,你们先走,单我来买。”
“好的,那我先送她回去再给你电话啊?”我很怕曾美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