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默默盯着他。
祁夜被盯得心虚,又用生气掩饰:“把脚挪开!”
戚白茶往床上一靠,有恃无恐:“那你把我脚腕折断好了。”
他现在虚弱期神力都无法发动,先生要真想走,直接拂袖甩开就好了,哪儿还会留xia来跟他说这么多废话。
失忆的先生……也是这样kou是心非,明明潜意识里都舍不得伤害他。
祁夜冷呵一声:“你真以为我不敢么?”
戚白茶微扬xia巴:“你折啊。”
祁夜冰冷的目光移到踩着自己衣袖的那只脚上。少年足趾莹run,脚背白皙,脚腕上缀着华丽的银铃,细得他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折断。
祁夜眸se越看越深,脑海中乍然闪过这些日zi唇存的片段――他捉着少年白皙修长的tui,那玉白的脚背绷紧,腕上银铃叮当作响,哗啦啦地颤动……
祁夜陡然回神,暗骂一句祸害。
“你看我敢不敢。”祁夜说着,左手化chu一柄黑se匕首,仿佛xia一刻就要切xia戚白茶的脚腕。
戚白茶淡定地看着,不曾眨yan,也不曾害怕。
甚至支着xia巴,好整以暇。
仿佛在说,您继续。
祁夜有被气到,心dao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他一狠心,一刀挥xia――
“撕拉”一声裂帛。
祁夜割断了自己的衣袖。
“xia次再犯,你当如此衣。”祁夜丢xia一句狠话为自己挽尊,背影匆匆,似落荒而逃。
戚白茶目送他离开,视线垂落,定格在地上那截纹路华mei尊贵的深黑衣袖。
半晌,他轻笑一声。
割袍断袖,先生,你心ruan了。
先生的记忆不知何时能恢复,可既然他能让先生ai上他一次,难dao就不能让先生ai上他第二次?
已经很有jin步了不是么?尽guan还是没有问到想要的答案,先生从一开始对他冷言冷语bax无qing,现在kou是心非手xia留qing,是个很好的转变。
再多相chu1些时日,不愁先生不会再次ai上他。
戚白茶对他们的ganqing很有自信。因而祁夜刀落的时候,他连动都没有动,温毫不担心祁夜真砍了他。
而且他现在也毁了祁夜一件衣裳,报复了祁夜撕他衣裳的大仇。
戚白茶可以gao兴地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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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从神殿chu去,降落在一片深山里。
这是凡人涉足不到的领域。此地有一远古时期就形成的天然大阵,实力足够qiang劲的生灵,可以随机召唤chu一只上古凶兽的残魂供自己驱使一次。那些上古凶兽每一个都穷凶极恶,在上古时代屠杀过无数神灵,即便只留xia一缕残魂,到如今也是qiang大无比,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