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芷寒这一哭,顿时就将任笑天哭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任笑天用手拍拍易芷寒的背部,柔声地轻轻说道:“芷寒,别哭,别哭。都怨我没有早点告诉这些情况,让你白白地担误了这么长时间。”
听到任笑天如此一说,易芷寒立即仰起那还是梨花带雨的面孔说:“不,小天哥,我不是在为我自己哭。”“什么!你不是在为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而哭?”任笑天有点诧异地问道。
“呃,我是为小天哥你哭,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我是为那个菡姐姐而哭,这么好的男人却无缘永结同心。也是为我自己而哭,哭这个幸福来得太晚。”易芷寒的双眸中如同小星星般地闪动着亮光,井井有条地解释着。
“幸福?芷寒,你得到了什么幸福?”任笑天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有点跟不上易芷寒的思维,只得挠一挠自己的头皮,表示自己的不解之意。听到任笑天如此问话,易芷寒俏皮地一笑说:“小天哥,你能和我分享自己的秘密,那就说明你从心底里接纳了我。你说,这不是一种最大的幸福吗?”
“傻丫头,难道你没有听得清楚?跟在我后面走,将是一条看不清前程的路。在你的面前,有着阳光大道可走,有着灿烂的人生可以去享受。这笔账你难道不会算,为什么一定要自找苦吃呢?”任笑天还怕易芷寒没有听得懂自己的话,特意再作了一次解释。
“小天哥,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风雨同舟,再大的磨难和挫折我也甘之如饴。”易芷寒倔强地抬起头来看着任笑天,双手也紧紧地搂着任笑天的腰部,似乎任笑天不给答案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任笑天看着易芷寒那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那挺翘、秀气的鼻梁,看着那红红的嘴唇,心中醉了。人生能有如此伴侣,夫复何求!他慢慢地,慢慢地弯下了自己的脖子。
易芷寒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也在微微地抖动着。忽然。她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一阵温热。小天哥竟然吻了自己!易芷寒只觉得头脑‘嗡’地一声,就陶醉在任笑天那强烈地男子气息之中。不知不觉地搂住他的脖子,忘情地和他亲吻着。
这是她姗姗来迟的初吻,也是她朝思暮想的初吻。这一刻,易芷寒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献给了自己所爱的人。就算是任笑天想要她的身体,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一切都献出去。
在省城这块地盘上,省jǐng察厅的厅长如果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活动情况,应该说是一件算不上什么为难的事情。任笑天到省城后的活动,特别是昨天晚上经历的情况,一早晨就被秘书罗定山送到了周绍松的桌子上。
看完情况报告之后,周绍松端起茶杯,用茶杯盖子轻拂了一下浮在上面的茶叶,慢慢地呷了两口茶以后,才开心地说道:“哈哈,这小子真会找事。到省城才这么几天功夫,就惹了这么多的麻烦。不错,不错。有理有节,不卑不吭。知耻而进,知辱而求荣,能说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的话,也就有了希望。”
罗秘书是个晓事的人,乘着领导高兴的时候,也顺着话音说:“小天本来就是人才,只是被人打压太多,经历的事情太离奇,才会显得有点颓废。被领导一顿敲打,也就很快地醒悟了过来。”
“对,是这个道理。孩子是个好材料,只是没有好好的人帮助点化。嘿嘿,孙家那个纨绔子弟,在小天面前完全不是对手。算得上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了,哈哈。”周绍松不是一般的高兴,掏出香烟发给罗秘书。
“坐,坐下来好好说。”周绍松略一沉吟,又转口问道:“罗秘书,那个易芷寒和徐静柳怎么样?”
罗秘书有点跟不上领导的思维,刚刚才在说任笑天的事,怎么又扯到了易芷寒和徐静柳的身上去了呢?还好在他跟随周厅长的时间不短,知道不能迟疑,立即就在脑海之中进行了分析和检测。
“徐静柳是省委徐秘书长的女儿,为人很不错,只是稍许单纯了一点,没有什么心计,是一朵需要让人呵护的花朵。易芷寒这个女孩子则不一样。正直,真情,善良,忍让,虽然有点心直口快,但她的办事能力很强。如果假以时rì,应该能打磨得成一块好材料,也能成为男人的贤内助。”罗秘书稍一思索之后,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罗秘书能在这眨眼之间的功夫,就有条有理地说了这么一大段,确实也是不容易的事。听到这种客观的分析,周绍松满意地点点头后,轻描淡写地问道:“定山,跟在我后面有五年了?”
“厅长,从你在jǐng察部工作开始,我就跟在你后面当秘书,到今天为止,整整是五年带一个月。”罗定山不知道厅长是什么意思,只好就事论事的回答说。
周绍松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以后,沉吟了一会以后说:“嗯,时间也不算短了。怎么样,是不是愿意到下面去锻炼一下,体验体验基层生活的艰辛?”
听到厅长对自己说这种话,罗定山要说不乐,那是彻头彻尾的假话。当秘书的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嘛,盼着早rì修成正果以后去当一方诸侯。
呃,今天是个好rì子。早晨虽然没有听到喜鹊叫,但也看到太阳在笑。城市发展了,环境污染了,市区想要看一根喜鹊毛也不容易。出门看到火辣辣的太阳,还是常有的事。
没有想得到,为了任笑天的事,厅长一高兴,就能开恩把自己下放到基层。听领导的口音,也只是镀一下金,rì后还是要回到省厅机关来,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耶。
“服从领导安排,不管到什么岗位,我都不会辜负领导对我的培养和教育。”罗定山赶快献了一下忠心,然后又想到一个问题,接口问道:“厅长,我走了以后,工作由谁来接班呢?”
难怪他会这么问,让自己下派工作的事,是周厅长的临时决定,显然还没有考虑到接任秘书的事情。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好,会让领导的工作有所不便。自己不能及时提出来,也会让自己在领导面前失了分。
“嗯,这个事情嘛,就交给易芷寒。你好好地给她指点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下个星期,你就到海滨市去上班,担任一段时间的常务副局长。其余的事情,等老薛到了年龄再说。”周绍松不紧不慢地安排着细节工作。
到了这时,罗定山算是全明白了过来。领导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说出口。刚才厅长查问易芷寒的事,自己还感觉到有点突兀,其实领导的话中,早已留下了伏笔,佩服呵佩服。他也在心中羡慕那个易芷寒,多好的运气呵,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厅长的秘书。
周厅长用食指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子,若有所思的说道:“人的一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作好经受磨难的心理准备。路是脚踏实地走出来的,不可能会有不劳而获的事情。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下去之后,你对小天的事只要留意就行了,不要刻意而为,更不能拔苗助长。只要护住他一点,不要让人再象以前那样进行打压就行。其他的事,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了。”
罗秘书连连点头,这个任务太好完成了。想到这儿,他也在为任笑天悲哀,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呀,空有这么强大的背景与实力,却不肯为之在仕途上推一把。还要让小伙子在最低层独力进行打拼。这高官的家事,还就有点不怎么好理解。
领导是这么说,我可不能这么做。海滨那个刘少兵,打电话说了个任笑天提拔的事,领导是足足笑了好大一会,说是朽木终于逢了hūn。那就说明能关心的地方,自己还是要果断出手的。不然的话,也就辜负了领导让自己下派的良苦用心。
对自己秘书的想法,周绍松明白得很。只是此中的事,又有几人能够明白自己的苦心。小天这孩子,经历了六年的逆境打压,没有被人给压垮。如果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也就能够担当大用了。
其实,周绍松也忘记了一些基本事实。如果没有外力的介入,‘白眉’会自己跑出来送死吗?又怎么会突破阻挠让任笑天戴上了副所长的乌纱帽?真要让任笑天孤军奋战,那又何必要把罗定山给派下去,又何必要把易芷寒提拔为自己的秘书?
对周绍松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不仅是罗秘书有点想不开,还有人已经发出了批评,并且准备自行其是的帮任小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