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到如今,宋今怎么辩解也没用,也无从辩解,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宋今这贞洁牌坊老子不背了。
“宋今有愧。”宋今从善如流跪在地上,怂一时风平浪静。
只要能保住命,他答应过的,好好的,等霍渡回来。
这时宋今又觉得自己一个人留在京城太傻,早知道跟着霍渡去西边了。
这一个月半,霍渡连个口信都没捎。
长公主看见镯子后,脸色更差,她看着宋今,仿佛在看什么污秽物。
“我不能留你。”
宋今猛地闭眼,到底还是走到死局了。
皇权贵胄视人命为草芥,隐患先除之而后快。
“如果你对霍渡有几分真心在,就该知道,什么对他才是最好的。”
是啊,自己一个被贞节牌坊拖了半只身子到棺材里的人,霍渡大好青年前途无量,凭什么耗在他身上?
狗屁不通!
宋今突然直视长公主,反问道:“你给宋今立贞烈牌坊,可曾问过他愿不愿意?”
“三媒六聘全无,拜堂过门更缺,长公主府利用宋今的贞烈牌坊名声一时,宋今难道就要一辈子绑在这牌坊上?”
“宋今不愿意。”霍渡不过是提早让他认清了心里的不甘愿。
长公主被气得直拍扶手:“你……不知好歹!来人,动手!”
宋今死也要死得明白,“长公主是怎么知道……”若是早就知道,何必等到现在若是最近得知,他最近没干什么事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长公主没有正面回答。
但宋今想起霍夫人,心里大概有谱。
其实霍渡是给他写信了吧?
只不过他没收到。
也再也收不到了。
霍渡会在信里写什么没羞没躁的话么……
……
本月初九,京城再添谈资。
那个殉情两次的宋今,又自杀第三次,但这回是真死了!
长公主怜惜其一片痴心,让他葬入祖坟。
……
西北狼烟四起,霍渡带着大军横穿万里黄沙,不知怎么的,素来稳健的烈驹突然前蹄一折,背上的霍渡正分神,竟然滚了下来,拄着长剑陷入黄沙。
“将军!”副将急忙下来扶起他,霍渡在上一场战役当中受了伤,别是伤口又流血了。
“不碍事。”霍渡站稳,招来家兵,问他,“信都寄出去了吗没有回信”
家兵答道:“有老爷的回信。”
霍渡泄气,想着下回是不是该庄重地写一封家书,别说些“洗好屁股等我回来娶你”这样的话,今今是不是才愿意回信?
啧,他明明相当委婉了。更露骨的话他还没说,留着成亲了再讨。
“唔!”霍渡突然捂着胸口皱了下眉,伤口似乎裂开,半生着某种从心底涌起的恐慌。
“将军”副将叫道。
霍渡拳头握紧,忍下这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