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让让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射入了这间屋子,她阑及思考她的小猪闹钟为什么没响,就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腿被陆放抱在怀里,无法动弹。
“你干什么?”想不到他睡觉居然有抱人大腿的恶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陆放睁开眼睛,“你踢得可真狠,一晚上踢了我好几次,我几乎都要以为你是故意的了。”
“你是说,我踢你了?”卿让让兴奋的睁大眼睛,真是老天有眼啊。
陆放的面部表情挺柔耗,所以兴奋的卿让让一时不察,被他温柔的拉起小手,再温柔的搁到一个高耸的地方。
卿让让高呼一句,“你变态。”正准备来个鲤鱼跃龙门,却被某人的飞龙在天给按倒在上。
“让让,早晨这里要是不高耸的人才是变态。”陆放的声音格外的温柔有磁,他微微笑着。
卿让让就知道一座冰山开始笑的时候,那就是要地震了。
尤其让卿让让不能原谅的是,当他的唇覆上她的唇时,她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自己还没刷牙,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她真是无可救药了,哪有被人强采了,还要担心自己味道好不好,合不合对方口味的。
陆放的指尖在她的身体上点着一簇簇的火,她迷迷蒙蒙的想,一个六年没有桃新闻的人技术怎么这?“你真敏感。”陆放低笑,将手指高抬,那上面还有晶莹的露珠。
卿让让脸一红,其实真的不能怪卿让让,她一直都是明白的,当你不能反抗的时候,就只好接受并学着享受,她不认为某人在兴致那般高的时候,会放过她。所以她选择了迎合,在他身下婉转娇啼。
“我希望这一次你能是清醒的,我等你睡醒等很久了。”陆放的脸近得卿让让都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
虽然他嘴上说的还算人话,但是下面做的可真不是人事,卿让让顾不上回驳他,嘴里只能发出单音节破碎的声音来。
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卿让让坐直身子,才回过神鲤道:“你居然不做安全措施。”
陆放挑挑眉,“你这里又没有,下班的时候你顺便买一盒吧。”他捏捏让让的脸蛋,然后走入卫生间。
卿让让拍着洗手间的门道:“为什么是我买,又不是我要做?”她可没那个脸去买,她逛超市的时候,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扫过那个区域的。
良久那人出来的时候,才闲闲的抛来一句,“那下班我同你一起去买。”
卿让让正要回嘴,陆放又说了,“你不洗澡么?”那表情是你很不讲卫生的意思,卿让让只好走进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陆放居然在做早饭,真是比黑人当选国总统都令她更为吃惊。
尽管早饭十分的简单,只是两只荷包蛋而已,但是卿让让已经无比满足了。
她吃饱喝足便有了精神,“我要离婚。”这话其实她昨天就该说了,一直拖到今天早晨,她本疙直气壮的掷地有声的吐出这四个字,可惜吃人的嘴软,所以她只是很平静的吐出这四个字,真是没有一点儿说服力。
她压根儿没指望陆放说什么,她已经预料到他要说“当初是你自愿的,blablabla”,虽然她知道他要这样说,她也无话返,可是这是态度问题,她一定要摆出“我其实不想和你结婚”的态度才行,否则他还以为她就这般心甘情愿的被他鸠占鹊巢了,岂不是被他小瞧了去。
“好的,等比利时大使馆出了证明,在中国登记后,我们就可以去办理离婚手续了。”陆放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平静,语气里一点儿波澜也没有,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的平常。
卿让让又愣了,这个结婚可以是儿戏,但是离婚可不能当儿戏啊,那可是要分家产的。卿让让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陆放冷不丁的来上一句,卿让让这才像火烧了屁股一般跳起来,“完了完了要迟到了。”她瞅了瞅手机,主要原因是她四处瞧都没瞧见她的小猪闹钟。
临到出门时,她才看到她那可怜的闹钟已经散成零件了,可怜的躺在门角。
“不用怀疑,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踢坏了。我怕你伤到脚,所以把它扔到门口了。”陆放说谎的时候简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卿让让不是傻子,“我一年踢他无数次都没坏,怎么刚好昨晚就坏了?”这肯定是今天早晨响的时候,被他踢坏的。
“没听说过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么?”陆放换上鞋,看看手表,意在提醒卿让让她时间不多了。
卿让让决定暂时按下这事不提,晚上再和他算账,还是这个月的全勤奖最重要,其实她不着急的,想着今天可以搭他的顺风车,比平日坐公车快多了,应该还来得及的。看来结婚也没什没好的,她有房,他有车。
等到了楼下,卿让让才傻眼了,“你没开车?”
“我喜欢坐公车。”陆放耸耸肩。
卿让让很想说,你这个爱好真是太要命了。他同她一同上公车,卿让让刷了卡,却看见陆放很好奇的看看刷卡机,又看看她。
司机已经不耐烦了,后面的人也不耐烦了,“你不刷卡就投币啊,要不就下去。”
“老婆,你忘记给我刷卡了。”陆放一句老婆喊得那是相当的顺口,卿让让因为着急上班,所以不得不回去给他刷卡,心想,要是换了下班,她肯定要坐下看他好戏的,让他知道“老婆”这个词是乱喊不得的。最好找来新闻记者,明日头版头条登“陆总裁富可敌国,坐公车一毛不拔”。
卿让让YY一番后,总算顺了气,他哪里是爱好坐公车,完全就是变着方的整自己,看到自己迟到,他很高兴么?
卿让然给陆放好脸看,他拉着扶手,将她半圈在怀里,用身体将拥挤的人群隔开,卿让让忽然觉得有个男人陪自己坐公车也是不错的,至少不用担心咸猪手了。
等等,她忽然觉得其实咸猪手也没那么可怕了,因为某人的某物已经开始不安份起来。“你可真敏感啊?”卿让让回头讽刺陆放道,就这么磨蹭一下,他就那啥了,真是变态啊,可耻啊。
“彼此彼此。”他笑得很暧昧,卿让让想起今早自己在他略微的□下就丢盔弃甲的事件,不由脸一红。
下车的时候,陆放忽然道,“我先走,你过两分钟再进去吧,既然我们迟早要离婚,你也不想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卿让让怒了,这厮简直就是抢自己台词嘛,“凭什么要你先走。”卿让让不依了,她就要先走,何况她马上就迟到了。
两人各执己见,僵硬不下,最后的结果是,陆放同卿让让一同出现在大厅,幸夯人觉得怪异,主要是根本没人把他们俩往一处想。
卿让让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苦恼。
事实证明,福无双至,不单行,她本身就要迟到了,那电梯却正在从二楼往上升,不知升到猴年马月才能下来。
陆放则含着儒雅的微笑,走入他的专用电梯,还十分好心的指了指手表,又对着卿让让挥挥手,表示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