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让让同陆放从挽回的展览现场一别后,她就没见到过他了,登机回国的时候没见到,回到公司也没见到。她都等得不耐烦了,关于那乌龙结婚事件她有千言万语要问他,可惜他怎么也不出现。
“让让,我说你最近怎么无精打采的?”果果摸摸卿让让的头。
卿让叁摸自己的脸,想不憔悴都不行啊,有谁能像她这样好运,自己结婚没有自己都搞不清楚。
“我都知道了,多多都跟我说了,哎傻孩子,你以为幻娘在现实会有吗?那都是写童话的叔叔没钱的时候编出来骗小姑娘的。你以为那些小言里的麻雀变凤凰在现实会有吗?那都是那些作者没事YY的。”果果语重心长的对卿让让道。
“我……”卿让让推推眼镜,刚要返。
但是果果决定对她采取冷酷到底的态度,打算一竿子把她的那么点儿心思全部打掉,“听说总裁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果果八卦兮兮道,“当时就你们几个人在现场,你给我说说啊,总裁在那之前有没有异样表现?有没有长时间煲电话粥的迹象?有没有发呆傻笑?有没有……”果果很喜欢用排比句,例如,“你以为……”,“有没有……”,直接导致卿让让发狂。
“我不知道。”卿让让的语气稍微重了些。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总裁那棵树太高,你一吊上去岂不就脚不沾地,成了吊死鬼。”果果真是恨铁不成钢,“不是跟你说过见着他有多远躲多远吗?”这陆总都要结婚了,这丫头怎么还不死心啊。
卿让让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吊死鬼了,不过不是自杀,是他杀。
她站起身,“果果,我对总裁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你难道要我把心剖给你看吗?我这是想念我家萧航才没精打采的。”卿让让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否则隔天估计整个公司都要传遍她“追求总裁未遂”这件事了。
其实这事要是放很多年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时候陆放的追求者排起来绕A&E集团十圈都没有问题,可是在他坚强的防御下全部铩羽而归,这么多年都无人攻破。
话说当年还有人不怕死的以死威胁陆放同她相亲相爱,结果人家陆总一个电话过去,精神病院就把那的接走了,至今都没放出来。大家伙儿其实都明白,那绝对是chiluoluo的诋毁,那的精神正常得很,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而已。
她的结果再一次证明了资本家的强大,你没精神病也能给你造一个精神病病历出来。
后来渐渐的大家对他的心思也经了,现在已经达到将他“ED化”的状态,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所以如今有谁要是说她暗恋总裁,那真的是一则新闻了,大家很喜欢嗑着瓜子看这种八点档的狗血悲情暗恋剧。
果果将信将疑的收声,绝不是因为卿让让的表白,而是因为多多弟进来了。
“多多,快过来,打听到没有?”果果兴奋的道,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围了过来,多多弟的八卦气场太过强悍。
“我多多出场,能有办不成的事?最近只有巨龙通讯的千金、和平建设的千金和天后巨星董明明传过婚讯,且对方身份不明,但是都暗示是身家显赫那种。”多多放出三的照片。
办公室立时炸开了锅,卿让让松了一口大气,估计这三个人从小时候尿布用什么牌子都能被她们给八出来。她拍拍胸口,感受到果果质疑的眼神后,立架兴奋的加入了讨论。
董明明和其他二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一时谁也压不过谁,设计总监Cherry已经坐庄开盘,赌谁最后能成为A&E集团的总裁夫人。
卿让让也不得不跟风下注,不跟着人民群众走是要被雷劈的,卿让让眼里含着泪的下了十元钱的注,她那个心疼啊,一天的午饭钱就这么没了,她心底诅咒了陆放不下一百次。
鉴于她连前面耐克,后面彪马的T恤都敢买,众人对她的十元钱注也没太鄙视,主要是已经鄙视得麻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总裁半个月都没出现,谣言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传闻这半个月他是去为婚礼做准备了,酒席订在哪里,婚纱设计师请的谁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让大家八卦了个够本。
到最后,卿让让都相信陆放要结婚了。
鉴于陆放久久不出现,同自己也没什么联系,卿让让觉得那天的事情可能只是一个玩笑,虽然一点儿也不好笑,但是试问有哪个超级富豪能视婚姻为儿戏,如果离婚那可是要分家产的?让让越想就越觉得那是个玩笑。
所以她现在已经无事一身轻了,加入了八卦大军的行列,并成为董明明的后援队,因为她长得最漂亮。
卿让让回到她的蜗居后,心情轻松的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正准备拿本杂志翻翻就听到了按门铃的声音。
这么晚还会有谁来桥,她想想刚好是月初,估计是来收清洁费的,她买的是个二手房,这个社区十分老旧,就贪它物管便宜,不过清洁费却是另计,每月每人五元。
她拿过钱包,也没多想就打开了门,却看到陆放静静的站在门口,一脸倦。卿让让还没反应过来,陆放就拖着行李走了进来。
“你,你要做什么?”卿让让脑子开始打结了,这是哪跟哪儿啊?
“我很累,刚下飞机。”陆放仿佛这是他家似的,一副霸王样,打开行李,拿了换洗的衣物就走进了卫生间,关门时还不忘吩咐一句,“帮我把衣服拿出来挂上。”
卿让让恨不得拿东西砸他,不过这是她的家,她舍不得砸任何东西,所以只好怒气冲冲的走到卫生间门口。
陆放轻道一句,“你要一起洗吗?”
卿让让无语,只好狠狠的将卫生间的门甩上,将他关在卫生间里,唯今之计只好等他出来再做计较。
好容易等到陆放擦着湿漉漉的脑袋出来了,他一甩手就将毛巾给了卿让让,“替我擦一擦。”
“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我不是你保姆,你在梦游吧,陆大总裁?”卿让让狂吼。
“你一个人声音怎么这么粗?你是我老婆,这里当然就是我家,老婆给老公擦头发有什没对的,你洗了头我也可以给你擦。”陆放一副你莫名其妙的样子,仿佛他们是老夫老吵架而已。
“我累了,明天早晨八点叫醒我。”他已经在卿让让的上躺下了。
“谁,谁是你老婆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卿让让觉迪天爷对她太残忍了,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毁灭它。
“卿让让你够了吧,那天是你要让我负责的,你自己要说你愿意的,你现在跟我发什么疯?”陆放恼怒的抓了一把头发,好像卿让让是个完全不可理喻的泼似的,其实卿让让已经算是修养极高了。
“我,我,你见过结婚戒指都没有就结婚的人吗?”卿让让抬手指着陆放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还没有戴东西,她灵机一动就说了这话,打算赖过去。
陆放从他钱包里掏了一张信用卡出来,“拿去吧,你明天自己去买一个。”
卿让让还要说什么,就见陆放道:“你是在怪我没有履行夫义务么?过来,虽然今天我已经很累了,但是还是可以满足你。”他招招手。
卿让让的气焰顿时就消了下去。
“如果不想做就不要吵我,把灯给呜了。”陆放拉起被子盖好,不再理会卿让让。
卿让让枯坐在黑暗里,她这家放眼望去什么都能尽收眼底,屋子里只有一张垫,就放在地上,都没买,更不用说沙发。
这房子是她借钱买的,因为她一不想付房租,二不想付利息,所以几年前借钱买了,现在还在还款阶段,这也是她不敢辞职,勤俭节约的原因。
陆放霸占了她的,她便没有地方可睡了,扭捏了半天,总算咬咬牙,那明明就是自己的,凭什么自己不敢睡。她重新抱了一被子,在陆放身边躺了下去,心想晚上最好踢梦脚踢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