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起敬,就连脚步仪容都整齐了起来。青梅虽然没这样的心思,不过毕竟是本朝最gao的学府,便也略微肃容。
那书生引他们jin门后便即右拐,在一kou倒悬的铜钟旁有一排四间的屋zi,红漆绿窗掩在一树gao大的古槐xia,清净幽凉。屋里桌案俨然,有个年约四十的男zishen着官服,正在喝茶,见他们jin门,便将两人打量一番,问dao:“是你们要找贺zi墨?”
青梅躬shen应了声“是”,那男zi便dao:“先在那边坐吧,贺zi墨待会过来。”说罢便拿了一摞试卷,拿朱笔慢慢的批起来。
许怀远虽不知此人到底是何官职,但对他心存敬畏,目光始终随着那支朱笔游移。青梅倒渐渐放松了xia来,四xia打量这屋zi,自然是满满的笔墨字画,唯一与这文墨气息不符的,就是角落里的几个酒葫芦。
她心中正自好奇,便听轻微的脚步声靠近,门kou人影一闪,便见贺zi墨长shen而ru。
见了是她们jie弟俩,贺zi墨yan中掠过一dao亮光,却还是走到那男zi跟前,恭敬行礼dao:“伍博士。”
伍博士将他看了一yan,便颔首微笑dao:“这次文章zuo得很好,昨天大小孟翰林来时看过,都赞不绝kou。”说着便指了指青梅jie弟,“去吧。”贺zi墨便即告退,向青梅jie弟招招手,示意他们chu来说话。
国zi监中宽阔疏朗,贺zi墨领他们走到安静的老槐树xia。正是秋风袅袅时,槐树的绿叶枝桠之间绽开一串串红白的槐花,细碎可ai的花朵缀满枝tou,素雅的香气四散弥漫。
贺zi墨在槐花xia站定,罕见地louchu惊喜神se:“你们怎么上京了?许伯母也来了么?”
“我想到京城开个酒馆,就来啦,正好让怀远寻个好的书院读书。”青梅久不曾被贺zi墨训导,便少了几分早先的畏惧之心,说话时也活泼灵动起来。
贺zi墨diantoudao:“若在京城中开个果zi酒馆,确实不错。都安顿好了?”
“还没安顿呢,母亲想着既然贺伯母和莲儿也在这里,不如两家住得近些,所以让我和怀远来寻先生,不知先生家附近是否有空的院落?”
“咱们住在崇仁坊里,应该有闲置的院落。”贺zi墨微微一笑,“怀远又长个zi了,可寻了合适的书院么?”
许怀远便答dao:“还没有。到时候恐怕又要麻烦贺先生。”面对这位名躁宛城的才zi,他的脸se有些腼腆。
“应当的。”贺zi墨的目光在青梅发间的细簪liu苏上停了会儿。国zi监中空静少人,有几片槐花随风飘落在青梅漆黑柔亮的发间,仿佛离别那日,院门前的紫藤花打着旋儿落在她肩tou发梢,柔ruan地chu2动心扉。
他微微chu神,便听青梅dao:“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先生了吧?”贺zi墨便diantou答应,将他们送到了国zi监门外。
回去后许氏便带了青梅jie弟前往崇仁坊,略一打听,轻易便寻到了贺zi墨家门kou。贺zi莲开门见了是她们,怔了片刻后便即huan快向nei喊dao:“娘,你快来看,是谁来啦!”说着向许氏问好,又同许怀远打过招呼,便拉着青梅的手嘘寒问nuan,yan圈儿渐渐红了。
青梅原本还是huan喜雀跃的心qing,见她如此,不知怎的也有些鼻酸yan涩,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gao兴,握紧了贺zi莲的手,runei给贺夫人问安。
两家再一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