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读多几年书,说不来那些好听的,总之……”张天扬低tou沉yin一会儿,小心地说dao:“别跟自己过不去。你就是最优秀的兵。连长从来不告诉你,是怕你翘尾巴,但我们心里都是认可的……”
燕破岳静静听着,时不时“嗯”一声作为回应,他一副乐于倾听的模样,实则心早已飘到不知dao哪儿去了。张天扬说了一大通,没有注意到燕破岳的手在到chu1乱摸,搓一搓自己衣角、搓一搓他的衣角,最后悄悄爬到了床单上,向一个方向匍匐前jin。
“然后,你好好恢复,别倔、别犟,安分一dian,好全了随你怎么折腾。还有,破岳,医生告诉我多注意你的心理问题……”
“我觉得我心理没有问题。”燕破岳忍不住ding嘴了。
张天扬愣了一xia,眉tou微皱仓促diantou,避开这个话题,转而继续说:“那行,谈谈我的问题。我这两天,也想了很多,关于我自己的心态问题……”
似乎是终于听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关键词了,燕破岳呼xi声变小,手从床上抬起来,状似无意地伸过去摆nong张天扬膝盖上的kuzi布料,将那几gen白se为底的条纹rou至扭曲、再展开,反反复复好几次,直到张天扬停顿了一xia,试探着问:“破岳,你是不是有想说的话。”
有,想。
少年人初萌的纯净qing愫不多不少,乖巧合理地码在顾虑之xia,燕破岳摇着tou,yan睛里却写了太多对于表达的渴望,他其实还是想说的。
但凡张天扬能更了解燕破岳一些,哪怕只是再相chu1多一个月、两个星期,都有可能猜到他的心思;但凡张天扬能抬起tou和燕破岳对视一yan,只需要短短两三秒,他就绝对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第一次见你,我就说这小伙zi不错,然后你和萧云杰就当场给我来了个xiama威……你俩老是形影不离,gan1啥都一起,我最开始嫌你俩凑一起容易闹事,后来慢慢也意识到,你和云杰很合适。”
这话怪怪的,燕破岳眨了眨yan,表qing逐渐变得疑惑,心里有gu不良预gan在发颤,只听对面说:“你们一个Alpha,一个Omega,相chu1这么多年了本shen也合适,我这段时间和你接chu2的有dian密切,确实zuo的不太合适,过界了……希望别影响到你们的ganqing,我跟你dao个歉。”
“班长……”燕破岳懵懵的,突然脑zi里什么事qing也想不动了。
“但你不要有负担,破岳,我是真心想帮你好起来,以战友的shen份,或者说以你班长的shen份,我得照顾好你才能跟队上交代,是不?”
燕破岳急忙垂xiayan睫,心一xia坠到谷底,慌乱之中他甚至想不chu更好的回应方式,只能顺着歧途一路走向更歪的方向:“这样啊,知dao了……”
张天扬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从始至终都没敢正yan直视过燕破岳,他从容不迫地中止长篇大论,然后起shenxia床去,绕过病床走到床边,信手拉开了窗帘。
不知为何,两个人同时陷ru了沉默,窗外天气正好,chun天的阳光不刺yan不烧人,柔柔和和撒了一片xia来,既是一视同仁,也是大公无私,谁也没得到自己想象中的偏ai——至少chun天的阳光从未承认过。
那天的谈话就这样不了了之,没有结尾没有定论,就像一段可有可无的暗生qing愫,没tou没尾,没有证据没有线索,没有可能也没有意义。
xia午的时候萧云杰刚好来,跟狗似的一冲jin来就咋呼,闹了两句之后才看到坐床上的燕破岳那想要杀人的yan神。
“呀,燕zi,咋了呀?”萧云杰慢慢收回伸向床tou果篮的手臂,讪讪dao:“我惹到你了?”
一听这话,燕破岳的yan神更加悲愤,死死盯了面前的家伙半分钟,最后恨铁不成钢地一甩tou,挤chu嫌弃的一句:“啧。”
“……我靠啥意思?”
萧吕二人是常来的,有时候一dao有时候错开,时不时给燕破岳带来dian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