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帝的案前就多了一本参姚清的奏疏,不用看就知dao是王伯章写的,他打开看了一yan,里面都是激愤之词,甚至将姚清比作了前朝那个奸淫嫂zi秽乱后gong的昏君。
皇帝很是tou痛,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面几天,案上参姚清的奏疏越来越多了,还有不少监察御史借着这个势tou蠢蠢yu动。
当事人姚元昭则是对自己王妃被欺侮的事绝kou不提,直到快要开chun了,她给皇帝上了一封奏表,说心系黄河两岸的百姓,想去洛阳督修防汛工程。
“元昭,你怎的突然想外chu半差了?”皇帝心里是gao兴的,姚元昭这几年chu1理各种事务越发成熟稳住了,闹得沸沸扬扬的王妃被欺侮的事也被他掸压了xia去,保全了皇家的颜面,现在还主动要去民间为自己分忧。
“父亲之前说过儿zi生长在深gong中,不知外面是何样,儿zi先前不懂父亲的苦心,如今接chu2了政务后越发觉得自己的短浅,愧对父亲的养育和教导。”姚元昭说的那叫个冠冕堂皇,其实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去洛阳了,只是一直蛰伏着等候时机。
“我儿长大了,你想何时chu去?”皇帝欣wei地看着姚元昭。
“儿zi以为越快越好。”姚元昭答dao。
“为何?”皇帝想听听理由。
“兵法讲究兵贵神速,儿zi觉得政事上也是相同的,若是大张旗鼓慢吞吞去了便看不到真实qing况了。”这句倒是姚元昭的真心话,她在开始学习政务的这两年里看到了太多欺上瞒xia的事qing,尤其是修筑河堤,姚清执掌工bu,她偏要从工bu这块ying骨tou开始xia手,好叫旁人看看她的本事。
“嗯,言之有理,难得你有这份心,调你三百禁军供你路上差遣,再给你一队金吾卫贴shen伺候。”皇帝大手一挥就将御令传xia去了,他也明白姚清和姚元昭之间已生嫌隙,监工修筑堤坝一事绝对会让姚清有所动作,他本不想看到兄弟阋墙之事再度发生,但这几个月来姚元昭的表现,让他开始衡量两个儿zi之间的能力了,他也想看看姚元昭要怎么啃xia这块ying骨tou。
姚元昭谢恩后,qiang忍着心中的轻快走chu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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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元昭一shen书生打扮骑在ma上,十分惬意,颜钟玉则是扮作了书童的样zi和她共乘,她们shen后还跟着两个jing1心挑选的金吾卫。
“你不怕乔装有危险吗?”颜钟玉有些担心,五年前的废太zi兵变惨剧还历历在目,她尚且不知dao姚清的势力到底有多深厚能提前探知到废太zi的动向,还能安排心腹在兵变中浑shui摸鱼。
“没危险的话不就白chu来了吗?”姚元昭打的就是bi1姚清动手的主意,要是不chudian事,真对不起她这几天的风餐lou宿。
“舍shen取义啊你这是。”颜钟玉倒是不在意这些,她和姚元昭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真书生,她们两人常年文武兼修,真chu事了自保还是可以的。
“ma上就要到洛阳了,jin了城才是真的危机四伏。”姚元昭看到了洛阳厚重的城墙,绵延不绝,甚为壮观。
jin城就要xiama,姚元昭牵着缰绳和颜钟玉走在洛阳的街上,夹dao两边都是各式客栈和沿街叫卖的小贩,re闹非常。
“我听说洛阳的早樱十分好看,不知dao这次能不能见到。”颜钟玉也是十几年没有chugong了,她新奇地看着充满烟火气的街dao,年幼时,她的父亲曾在洛阳zuo过liu官,那时候她年纪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