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huan活着吗?我不喜huan,我好想xia一秒就死去呀。想去失踪的航班上,想去爆炸的大楼里,想去车辆来往的公路上。可是我有资格去寻死吗?
我记得阿满死前故意故意支开了我,是害怕我见到他的惨状承受不住而自杀,还是希望我永远记得当年的事,一辈zi为自己的罪责赎罪呢?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幻想自己上吊的样zi,泪shui浸湿了枕tou。
后来的事就是国庆放假回乡了,zimin问我,你怎么不邀请我一起回乡?我一xiazi说不chu话来
ziminyan睛一眨:“是谁?要和你去你的老窝呀!”
“这个嘛~~”我zuo了个鬼脸,“不告诉你!”然后迅速开溜。
是木zi。他和我说一dao去云南看看这些年我住的地方,和我一起。但是我并没有告诉zimin,我也并不想惹上麻烦。
我和木zi是坐绿pi火车去的,我们看到了梯田山间隧dao,一路上我们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绿pi火车上总是有一gu怪怪的味dao,让人有些反胃。
“你喜huan你的养父母吗?”他问,yan睛依然盯着窗外并未回tou。
“我都叫他们祖父母的,我很gan谢他们。”我也看着窗外,一只耳机在耳朵里放着歌,心里却又莫名沾染上了一种莫名的qinggan。我喜huan我的祖父母吗?应该是不喜huan的吧,可是说chu来又似乎不太正确。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客套式的,与他们联系?”
“因为gan谢。”我回答dao。
木zi挑了xia右肩:“花郎,不喜huan,你也没必要勉qiang自己。”
我摇了摇tou,我并不是那种会qiang迫自己zuo不喜huan事qing的人。
祖父母见到木zi并没有吃惊,只是冷冰冰的说请便,我敢肯定他们不是在针对木zi,因为他们两个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祖母把自己的房间换了床单,然后让木zi住xia,祖父母已经十年不曾同寝,今天也因为我带回来的这个少年而重新睡在了一张床上。真是种奇怪的gan觉呢。
我和木zi各自收拾了一xia房间,又先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我问他厌倦吗?
虽然隔着一dao墙,但我能清楚的知dao他说的是――不会
“木zi。”
“嗯。”
“要chu来一起看月亮吗?”我又问他。
“嗯”
木zi和我偷溜chu门,也不必担心祖父母是否会发现,因为他们两个一直都睡得像死猪一样。
我们徒步走到公园,公园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他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罐冰啤酒打开,然后递到我手上。
木zi问:“你为什么喜huan喝罐装的碳酸饮料之类的呢?”
“我喜huan有人帮我开的gan觉,还能听见嗤的一声。”我喝了一kou,又觉得啤酒实在是太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