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茹溪把丫鬟还有守卫支了出去,又看了一眼南宫懿,这才双膝跪在地上,向姜堰哀求道
“皇后娘娘,恭亲王,妾身代替王爷向你们赔罪。”
她深知这么多年南宫潇月心中的仇恨越演越烈,不管怎么劝说都无用,如今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关押了当朝的皇后跟亲王,若是败露传到京城去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南宫潇月那边韩茹溪劝说不动,她只能在这边祈求姜堰南宫懿的原谅。
隔着一道栅栏,姜堰也无法将她扶起来,只能叹息道
“王妃,快起来吧!若是本宫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怀有身孕了,这样跪着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韩茹溪确实怀了身孕,不过才两个月有余,还没有显怀,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皇后娘娘,恭亲王,妾身一定会想法子劝说王爷把你们放出来的,求求你们就原谅王爷的无心之失吧!”
她依然倔强的跪在那里,想要用苦肉计换得他们的一个心软来保全南宫潇月。
南宫懿自是知道韩茹溪的心思,不过却没有言语,而是看向已经沉了脸的姜堰。
她故意留下来没逃走,也只是为了医治好南宫潇月的腿了却一件憾事,根本就没想过要将他,还有他的家人如何。
但现在韩茹溪却在道德绑架,这就让人很不高兴了。
姜堰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问道
“王妃,你这是拿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逼本宫吗?”
森冷的声音让韩茹溪愕然的抬头,她撞进了一片幽寒之中。
“皇后娘娘,妾身……妾身没有……”
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慌乱的眼神将她的心虚暴露的彻底。
“你走吧!与其在这里哀求本宫,还不如去找康王,让他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不要做蠢事。”
姜堰转身去了牢房最里面,再也不看她一眼。
“皇后娘娘,恭亲王,妾身……退下了。”
韩茹溪扶着栅栏艰难的起身,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牢房。
听到上锁的声音,姜堰才转过身来,看着黑漆漆的紧闭的铁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宫懿静静的凝望着她,亦是一脸的深思。
从牢房里出来,半路上就遇见了闻讯赶来的南宫潇月,韩茹溪看着他一脸的阴鸷,有些惧意的垂下了眼眸。
曾经他们是非常恩爱的夫妻,可自从被贬至凉州,一切就都变了。
“王爷,您怎么过来了?”
“你去牢房了?”
南宫潇月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声反问。
“是……是去看了一下。”
韩茹溪瑟缩了一下,揪紧了自己身前的衣带。
“以后那里不准再去!”
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警告,南宫潇月要推着轮椅走人。
“王爷!”
看见他要走,韩茹溪快步上前,拦在了他的轮椅前面。
“还有何事?”
南宫潇月不耐的皱紧了眉,好似根本看不到眼前这个跟他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女人,脸上出现的忧虑跟担忧。
本该温润如玉的男人,眉眼间却是染上了浓浓的阴翳,韩茹溪定定的看着他,怎么都无法将他跟记忆里那个独坐琴旁,一身儒雅的男人重合。
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深爱着,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绝路。
用力的攥了一下手,让疼痛给她勇气。
“王爷,你能不能放了皇后跟恭亲王,他们可是……”
“够了!”
南宫潇月的手在扶手上重重一拍,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神情暴虐又烦躁。
“本王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少管,回你的院子里去,没本王的吩咐不准出来,更不准再去牢房!
还有,你给本王记住,牢房里只有逃犯,没有什么皇后跟恭亲王!”
韩茹溪被丫鬟婆子带回了院子里,院门被紧紧的锁上,看来南宫潇月不是在说气话,而是真的要将她禁足。
“孩子,你父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做皇帝就那么好吗?在这凉州封地为王,也是可以逍遥快活的,你父王要是再变回以前的样子该多好啊!”
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看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韩茹溪自言自语,神情凄凄。
南宫潇月推着轮椅一路来到书房,那里早有从冀州赶来的探子等着禀告。
“冀州的情况如何了?”
“回王爷,冀州那边还在矿区里搜找。”
探子回道。
还在矿区里搜找?那些人就那么蠢的吗?
就算冀州知府愚笨,但他皇叔身边的人可是非同寻常的,还有皇后那个女人修罗军,更是到了可怕的地步,两方精锐势力聚在一起,就只在矿区里的转悠。
自家主子都失踪了这么多天,还如此的沉得住气,事情没那么简单。
“再去探!”
“小的遵命!”
探子退下,连夜返回冀州。
南宫潇月推着轮椅来到书桌前,拿出纸墨笔砚,思忖片刻,极速的的写了一封信,然后命人快马加急的送往京城。
他要让皇后跟恭亲王的丑事人尽皆知,让朝堂大乱,到时他就长驱直入,洗刷自己这么多年的屈辱。
苍穹之上,皎月高挂,如练的月光之下南宫潇月满脸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