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楼之上,隐隐约约,人影晃动,竟有十数人,正是刘璋主臣。
黄权受命上前与楚军对峙,可惜’话不投机半句多’,一直哆嗦着旁观的刘璋没想到这话才说了几句,竟是就这般要开战了.
“他。。他们这就要攻城了?!”刘璋听了个大概,终于听出于谨话中的坚决,只见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黄权手臂,颤抖着说道:“方。。方才不是说得好好的?怎么这就要打了?”
黄权闻言,一皱眉,微微后退一步,抱拳一礼,说道:“主公明鉴,那于谨根本未曾想过要讲和,只想着夺取城池,主公不可再犹豫了…!”
“这。。这…”刘璋一听,吞吞吐吐,依旧犹豫不停,道:“这,也只能如此了…!”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刘璋说完,逃也似的下城楼而去,随之而去的自然是那一大票文臣武将.
城楼之下,于谨立于车驾之上,眺望着成都那高大的城墙,待他见得城楼那胆颤心惊、肥头肥脑的中年对黄权那一番训斥、询问之后,老眼直转,闪烁着精明,似是又有心计上头,一番计较暗藏。。
“黄权将军好魄力,”于谨的话如箭矢般锋锐,:“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来人,传令!”
“冲车、井阑、投石车就位!弓箭手掩护!刀盾手,攻城!”于谨不断地下令着。
下一刻,全军冲杀,烽火大起!…
……
这已不是于谨入蜀的第一次攻坚之战,但却绝对会是最难的一次。成都之坚固,或许不是巴蜀第一,但毕竟也是州治之所,粮草兵马。利器军备却绝对能称得上巴蜀第一。
攻坚,乃是最下乘的用兵法门之一,但却也是最被常用的策略。
于谨,文士出身,虽一生征战无数,但终究是没多少武艺的,更何况还是老将,因此,身先士卒这种事却是要交给杨三郎、孟获、沙摩柯几人…
三将如虎如狼,分三路。取成都城楼□□,三处;只可惜,成都经过黄权之策,此时已是有兵马五万,单着南城楼就至少三万人!
时间逝水,数个时辰就这般过去.
黄权确实指挥有度,在于谨六万大军的猛攻下,依旧进退有距,一日下来,除了留下遍地尸体。于谨却是毫无寸进!…
……
夜,秋风更寒,刮得军帐、旌旗如鬼哭狼嚎…成都南郊十数里,于谨中军大帐之内.
“都督。成都墙厚兵利,黄权韬略,如此难缠,”祝融夫人今日并未随自家夫君孟获一同冲锋攻城。反而是护在于谨身旁,因此,今日攻城之战的艰难。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知道其中困难,
“这般下去,只怕会耗时日久,难有成效!且,冬季即到,兵士、牛马行动艰难,攻城更艰!不知都督是否想到了妙计,以取成都!…”
“恩…”端坐首位的于谨,老眼微眯,神色严肃:攻城之法,虽智计为上,但敌将聪慧,又不随意出城迎战,两军差距也不大,除了强攻硬取,确实难有它策!…
于谨沉吟了许久,方才下令道:“此战确实艰难,老夫亦无甚妙计…”
“这样吧,明日全军依旧强攻,而后连日降低力度…”
“都督这是要缓缓降低成都的警惕之心,造成我军无心无力的假象?”于谨之子于实一听,率先起身问道。
“恩。。”于谨微微点头,说道:“此法不过下策,乃是为了诱那蜀军出城,不过此计全在黄权一念之间,却是下策!故…”
“三郎,你立刻传书后方,让李恢即刻来此,我有事要他办!…”
“喏!…”
“都督有主意了?!”孟获也粗声粗气的好奇问道。
“恩,有点想法,还不知是否可行!…”于谨依旧严肃说着,又道:“蜀将黄权等皆是文武双全,智谋之士,尔等且下去,看好了营中大小事务!…”
“喏!”
……
成都之南的战事紧急,成都以北,巴蜀深处,也是渐起波澜…
其中,关羽取得阆中之后不几日,杨二郎便已起兵数千,沿河入川,直奔涪县,而后转道进攻绵竹!…
绵竹,由北入蜀,前往成都的必经之地,更是极其重要的军事屯兵之所。守将费观,不仅是刘璋母亲的同族,更是刘璋的女婿,领兵攻守颇有法度,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又有干才费诗为绵竹令,从旁辅助,上万兵马相助,可谓坚固.
且,绵竹以北不远,便是涪县及梓潼,其中驻守着蜀中名将刘瓂,兵马过万;此番杨二郎率蛮族兵马数千深入蜀中,却是危机重重;不过,也亏得杨二郎此行任务乃是骚扰,而非攻敌夺城,否则.
“将军,咱们先去哪处?!”手持一杆【方天画戟】的鄂焕,凶神恶煞,狰狞则脸,言语之间,却兴奋道:“绵竹,梓潼,涪县,三处皆有蜀兵,皆是重地,且有掎角之势,咱们该去哪处骚扰?!.”
“恩…”杨二郎沉默了许久,才道:“于老未曾明确说是何处,只说是尽力攻向成都,及其周边郡县!.”
“既然如此,咱们先去绵竹露露脸吧!.”
“只是绵竹距离梓潼等地实在太近,这样…”杨二郎猛地转过头对鄂焕说道:“你点一千机灵的兵马遁入山林,给我仔细盯着,莫让刘瓂的兵马偷偷的围过来…”
“喏!末将这就去…”
绵竹,费观满脸愁容的看着忽然出现在城下的楚军,心中惊骇:数千的楚军竟是这般就出现在眼下,如何叫他不惊、不怕…
不管费观如何想,杨二郎却不是来与他耍嘴皮子的,不等费观质问,他便立刻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攻!…”
数千只箭矢,齐刷刷飞向绵竹,数轮下来,却也有些威力.
“撤!…”杨二郎见好就收,箭矢攻了片刻,便鸣金收兵而去!
只留下满脸疑惑的费观…(未完待续。)u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