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又名蜀都,取自周王迁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已有近五百年历史。乃是著名的漆器工艺中心和茶文化的诞生地。在历史上更是几度成为国都,可见其位置之特殊。
于地理之上,东南两面多山峦森林,因此,此时的成都,虽有四门,但若有兵灾,却也只能从南边二门攻入。而成都之南有南安、武阳,北则有雒城、绵竹,皆是易守难攻的坚城,故,成都绝对是蜀中最难攻夺的城池之一…
然而,此时此刻,刘璋治下的成都,已是失了南面屏障武阳,也即是说,攻略成都最困难的难题已解决大半,剩下的不过攻略一座坚城…
……
金秋十月,正是即将入冬之际.
于谨整编了武阳残兵,加上自己麾下本部兵马,又再次凑足了五万大军,不两日,便留下了两个儿子及五千大军镇守武阳,自己又再次率领着四万五千兵马深入蜀中,攻夺成都。
至于留兵五千,却也是于谨心中考虑,毕竟此时已将入冬,蜀都又是坚城,攻取不易,于谨却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在这成都附近打下根基;更重要的是,成都以北数座坚城要地皆未曾被自己取得,而这些足可为刘璋提供坚强后盾.
武阳城至成都,沿河而上,不过三两日路程。
于谨早已和孟获叮嘱过,让其拖住张任,不使张任弃城而带兵救援成都,然而孟获的鲁莽却极其意外的擒住了张任,如此一来,孟获竟是正好可与于谨会师于成都南门之下.
至于东路的杨二郎,则也是在拖住和击败严颜两策中,成功的夺得了江州,并按照于谨的后续计策,出数千南中的善跑健儿。开始沿巴郡入蜀,出击广汉、培县、绵竹等地入川,而目的却是为了吸引绵竹、雒城等地目光,不使它敢随意出兵救援成都.
十月中旬。农夫的谷物已大多收拾妥当,山道田野之间,不再是金黄一片…
秋风中带着凉,卷起车驾布帘,露出其中将袍老者。正是于谨!
此时的于谨,已汇合了蜀郡属国而来的孟获,合军近六万,缓缓逼近成都南门.
“孟获将军,此次尔等擒获蜀中上将张任,乃一大功,待此战毕,老夫定为尔等表功!…”于谨扫了眼相伴在车驾旁的孟获,意味深长的称赞道。
“嘿嘿嘿.都督过奖了!”孟获一听,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此次能成功俘获张任,纯属侥幸…!”
他心中确实连连暗道侥幸,此次他鲁莽攻城,若非兵马两倍于张任,又有杨三郎的武艺相助,只怕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孟获将军太自谦了,侥幸亦是实力,孟获将军对南中、蜀中地势的熟悉更是此战胜利不可或缺的…”于谨见自己话中的意思被听出来,微微一笑,再次真正夸赞道。
“嘿嘿嘿.多谢都督夸赞!…”孟获依旧只是笑了笑。道了声谢之后,便不敢再多言。
“恩。。”于谨笑着,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那正是成都的位置…
……
成都南门。两军对峙!
成都城楼,刘璋等一系列主要文武大臣尽皆在列,其中,黄权一身将袍,率先上前,喝问道:“城下可是于老将军?”
“不知为何无故犯我益州?!”
“赎老夫眼拙。不知城上何人?!”于谨平淡的开口,不答反问,道:“听闻刘益州治州于成都,不知怎得不见他?!”
“我家主公便在此处,”黄权板着脸回答道:“某家黄权,代主公前来问话!”
“不知于老将军何故犯我益州?!”黄权又是追问道。
“呵呵呵,老夫于谨在此见过刘益州!…”于谨也不拖沓,随口解释道:“我家主公闻言,张鲁常年据汉中之地,而不遵朝廷、不纳贡税,故我家主公为响应刘皇叔讨伐汉中叛逆,欲向刘益州相借巴蜀之地,以作讨伐汉中之用!…”
“刘益州身为朝廷州牧,想必不会推迟!…”于谨也是早为此战寻了借口,哪里会在口角之上落了下风…
“哼!…说的好听!…”黄权冷哼一声,威吓道:“汉中叛乱,我家主公自会出兵剿灭,于老将军还是退兵回南中吧!…”
“这如何使得!…”于谨一听,心中一阵暗笑,随即’惊呼’道:“这如何能使得,我家主公与刘皇叔乃是攻守同盟,曾共同起誓,为复兴汉室,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如今刘皇叔号召讨逆,我家主公如何能不响应!”
“若是就此退兵,岂不是不忠不义之举?!这可不成,不成。。不成…!”
“哼…!”黄权又是心中暗自气恼,他只知于谨军政能力不俗,没想到嘴上功夫也是了得,“于老将军且先回去,相借城池之事,我家主公会上报许都,待陛下发了旨意,我家主公定会借出!…”
“否则,这成都等乃益州重地,决不可轻易相借,老将军见谅!…”
于谨闻言,嘴角微微翘起,突然’愤怒’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军情紧急,如何能够耽误,你这般推脱,置军国大事于何地?!”
“蜀中之人尽是如此不明事理,难怪汉中叛逆十数年未平!”
“废话少说,快快借出巴蜀之地,否则莫怪老夫下手无情!…”老将虽老,却中气十足,意气风发.
“老匹夫好放肆,”黄权早知楚军目的所在,也不再和于谨废话,同样骂道:“我家主公镇守益州十数年,从未出过差错,何敢如此无礼?!”
“今日你口出污蔑之词,若不解释个清楚,某家亦不与你甘休!…”
两军阵前对骂,不仅仅是对各自己方’正义’的宣扬,更是振奋人心士气的关键,自然不能示弱,如此一番交锋,虽然看似无用,却清楚的表明了楚、蜀两军此时的态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