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那可是翼国公秦琼啊!您真就不出去吗?”
京兆府后宅,王文书躺在躺椅上,身旁伺候的是他姿容秀美的小妾。
王文书苦着脸道:“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啊,可这次的事情我参合不起,还不如避而不见,还有,翼国公难伺候?厉害的是那个长亭县伯杨晨,他现在可是陛下身前的红人,你夫君我被罚俸一年就是因为他,卢靖元就是被他亲手斩杀的。
卢家十年不得入朝为官,我被罚俸一年,连高士廉都被陛下斥责,还在家里闭门思过,可他呢,原本说好的思过三个月,现在才过去多久,半个月都不到,他就能出来乱跑了,你说,这种人咱们惹得起吗!”
小妾着急道:“那这么厉害老爷你怎么不出去,这要是得罪了……”
“早就得罪了!”
王文书气恼的道:“这次的事情我管不了,他们愿意找谁找谁,我是不参合了,惹不起啊!”
没听到王文书的抱怨,更没看到王文书的人,杨晨和秦琼在前厅站了叙旧,甚至到了县衙里,却都被告知王文书不在,去下面查案子了。
杨晨一阵苦恼,眼下这事情王文书不帮忙,那他就没事了结,事情一旦闹大,李世民脸上无光,他们还会被治罪,虽然不至于多大的罪过,可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脸面最终于了。
“少爷,不对劲,我刚才跟京兆尹的人聊天,花了五两银子就问出王文书在后宅呢,他是故意不出来的。”阿大低声说道。
“故意的!”
杨晨和秦琼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焦急了,既然王文书是故意的,那么事情背后一定有故事,是谁想要对付新军?
两人不得不这么想,毕竟事关李世民,他们一定得这么想。
杨晨想了想,对秦琼道:“国公,还得请您去找房玄龄,将事情说一遍,他该是会帮忙的,毕竟关乎陛下脸面。”
秦琼很奇怪啊,为啥你让我去找房玄龄呢?
杨晨苦笑解释道:“我跟房相那个,有点误会,呵呵。”
秦琼不问了,他是看出来了,杨晨跟谁都有误会,跟房玄龄有误会,听说跟魏征也有,后来近了,他还听说跟高士廉还有误会,近来又跟京兆尹王文书有误会。
你杨晨是得罪了半个朝廷啊!
你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
好好感谢陛下吧!
三个叹号,加上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表达了秦琼对杨晨的期许。
杨晨也是欲哭无泪啊,他性格是贱了一点,可多数时候都不是他主动招惹别人的啊!
王文书不出来,杨晨就等在大堂,他还不信了,王文书还能不处理公务?
秦琼离开后杨晨就坐在大堂书案下方,坐那等着。
果然,过了两个时辰,等到傍晚长安宵禁后,王文书不得不出来,因为他看出杨晨这是不准备走了,既然躲着不是办法,他就只好出来。
“下官,见过杨伯。”王文书来到杨晨身旁,弯腰行礼道。
杨晨摆摆手,道:“王大人,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听说你去下面县里断案了?”
王文书顺着道:“是啊,伯爷有所不知,近日有些贼人专门在乡间抢劫良善人家,下官这不是为了抓捕犯人吗,让伯爷久等,是下官不是,请大人里面叙话。”
杨晨摆摆手,道:“就在这吧,看着你这大堂,这狴犴听说似虎好讼,最是正直,在这说挺好。”
王文书脸上都出汗了,他心里苦笑,早知道杨晨这么难缠,他还不如明天再见。
杨晨直接问道:“王大人,今日我新军三人在林苑驿进入民宅抢了一户人家的吃食,不知道王大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王文书暗道一声果然,嘴上却道:“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杨晨斜眼看着王文书,摇头道:“唉,狴犴留在这里看来也是白瞎,这样吧,我新军大营还缺个镇压神兽,不如就让本伯带走吧。阿大,去找人拆了这里,请神兽回营!”
“是少爷!”阿大可不管这里是不是京兆尹,听到杨晨的吩咐立刻出门了。
不过王文书可是吓坏了,他急忙拦下阿大,对着杨晨道:“好啊伯爷啊,好叫您知晓,这件事我知道,可是有人打过招呼,不让我过问,伯爷您就别难为我了!”
杨晨饶有兴致的道:“哦?有人打过招呼?是谁呀?”
王文书一愣,随即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惊吓过度失言了,心下这个恼怒啊,可没办法,他是真的怕了杨晨,那可是斩杀卢家嫡子而不被陛下怪罪的人物,他可不信这么受宠的杨晨会因为拆了他的京兆尹就被李世民怪罪,所以十分害怕。
眼下王文书却不敢多说了,一个劲的摇头,一语不发,任由杨晨如何威胁,他就是不说话,杨晨没办法,只好道:“行,你不告诉我名字,那你说说,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王文书道:“伯爷,下官根本不准备过问,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杨晨挑挑眉,道:“呵呵,王文书啊王文书,看你刚才还挺聪明,怎么还犯傻了呢!”
王文书一愣,皱眉道:“伯爷这是何意?”
杨晨道:“让你不要过问的那人,明显是想要坑你啊,你不过问,难道他就不会检举揭发了吗?他明显就是想要对付我新军,而新军可是陛下主张整合的,你想想,新军出了事情,陛下的脸面往哪里摆?”
王文书冷汗再次冒出来。
杨晨继续道:“还有啊,既然已经有人将事情报到了你这里,而那人不让你过问,可那人检举揭发之后,陛下就会追查啊,这一查,好嘛,原来在王文书那里是第一时间报案的,可他王文书不告诉朕,这是想看朕的笑话啊!
啧啧,王大人,你说,陛下到时候会怎么处置你?是,你没什么毛病,陛下也没法把你怎么样,可,被陛下记在心里,嘿嘿,这下场,可不怎么好啊!”
“伯爷救我啊!”王文书被杨晨说的脸色煞白。
杨晨还没放弃,继续道:“你被陛下记恨,而那跟你打招呼的人,还帮不了你,而我和翼国公却视你为仇敌,依照翼国公在军中的地位,我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以及陛下亲自出手,王大人,怕是家破人亡都是小的,说不得到时候就出个什么谋反的大案,然后你王大人就被牵连其中,诛九族,啧啧,惨啊!”
扑通!
王文书一屁股坐地上,浑身颤抖如筛糠,哆哆嗦嗦的看着杨晨,说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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