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好吗?”杨沫喃喃着。
“很好?”君夙天嗤笑一声,“如果对方很爱他,当然很好,可是如果对方不爱他呢?”
她一怔,“那个女人,没爱上你小叔吗?”
他的睫毛颤了颤,眼帘垂下,“她没有爱上,她所爱上的,不过是君家的财势地位,她一次次地用谎言欺骗着小叔,让小叔沉浸在爱情中,等到小叔发现那个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终于无法承受的奔溃了。”
那一夜,在开枪前,小叔曾经找过他的,那时候的小叔,用着悲凉沧桑的声音对着他说,“夙天,知道吗?如果将来你遇到命依的时候,一定不要轻易地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一定要等到你无比确定,你的命依是爱你的时候,才可以交心。太早交心,你会输的一塌糊涂的。”
那时候的他,不明白小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终于明白的时候,小叔却已经长埋在了地下。
“小叔当时的军衔,是少将,那把用来自杀的枪,是他的佩枪,枪口是对着太阳穴的,一枪毙命。”君夙天的声音,在空气中淡淡地飘散着,“当我看到小叔尸体的时候,他的头浸染在一片血红之中,眼睛是闭着的,唇是微笑的。其实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再去听那个女人所编织的谎言。”也不用再承受着君家血脉诅咒的那种痛了。
杨沫沉默着,突然之间,可以明白为什么君夙天会对她的说谎反应那么激烈。因为他小叔的前车之鉴吧,所以他会对她的欺骗如此的厌恶与害怕。
顿了一顿,君夙天又道,“在小叔去世后的一个月里,每晚每晚都睡不着,不断地失眠,就好像眼睛一闭上,就会看到小叔,看到他死亡时候的那个样子,然后想着,会不会有一天,我自己也……”
“不会的!”杨沫猛然地打断着君夙天的话,弯下腰,从身后抱住了君夙天,“别说下去了,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说这些的……”
即使他的声音是淡然的,可是她却可以听出其间的那种痛苦,让他把事情告诉她,无疑是在让他重新回忆一遍那事情。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脊背上贴着的,是她的温度。
他的命依,此刻正在抱着他呵!
慢慢地起身,他转过了身子,他低头看着她,“沫,在君家有一种人,他们如果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他们会疯,会死,小叔是这样的,而我——也是这样。”
杨沫睁大眼睛看着君夙天,看着他张合的唇,听着那似近又远的声音。有些恍惚,有些不敢置信,却又有些了然。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的话,那么我会疯,会死的。”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无比认真的说着这句话。
她的心狠狠地一抽,会疯?会死?他的话,说得如此地悲凉,如此的落寂,可是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她,所以,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的。”杨沫同样认真的回答道。
他的唇角因她的话而轻轻地上扬着,漾开着极美丽的笑,然后把她重重地抱进了怀中,“我知道,我爱上的女人,一定不会是那样的!”
是的,他爱她,彻彻底底地爱着她。纵使曾经想过,不要轻易地把心交给命依,不要让命依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可是这一刻,他却彻底的沦陷了,
只因为他的命依喜欢他,对他说,她不是“她”!
所以,她不会背叛他的,更不会让他痛,让他死!
君夙天的脸埋在杨沫的秀发中,玫瑰色的唇瓣吐着低语,“沫,我爱你,很爱很爱。”所以,小叔,他还是没有听他的话,没有在确定命依绝对的爱上自己的时候,就交付了自己所有的心,“我要的不仅仅只是你的喜欢,我还要你的爱,要你同样的来爱着我!”
他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他的气息缠绕在她鼻尖,而她整脑海思绪,都在想着:会爱上的,她一定会爱上这个男人的,她一定不会让他再有那种空洞的眼神以及那种脆弱的神情。
汪艺敛从来不曾见过周晓彦会用着一种沉迷的眼神,看着一串项链。那项链在汪艺敛看来,不过是种便宜货罢了,和那种上百万千万的项链根本不好比,材质也是最最普通的银。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周晓彦会那么专注地看着,眉头锁着,可是嘴角却是勾着浅笑的。
“这项链好特别。”汪艺敛伸手想要去拿过项链来仔细看看。
然而周晓彦手一收,汪艺敛拿了个空。
“怎么,该不会是连条项链都舍不得给我瞧瞧吧。”汪艺敛扬扬眉道。
“是舍不得呢。”周晓彦拉开一旁书桌的抽屉,把项链放进了抽屉中,“找我有事儿?”
“听说前些日子,你在PUB里和那个叫杨沫的女生对上了?”她旁敲侧击地问道,双眼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可惜,周晓彦的面儿上,并没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闲适地反问道,“听谁说的,顾兵?”
“你别管是听谁说的,这么一个一星女生,真的值得你花精力去对付吗?”她道。
“是挺值得花精力的。”他玩味儿地说道。
汪艺敛一窒,没想到周晓彦会这么爽快地承认,所以,他是宁可把精力放在一个普通的一星女生身上,也不肯多看她一眼吗?
“她不过就是名字里有个‘沫’字而已!”汪艺敛冲口而出,“你到底在找什么,是不是当初名字中有个‘沫’字的女孩和你发生过什么?是和你当初遭遇绑架的时候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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