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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大火与天边的晚霞相对,映红了整个常州城,在韩老太太身死的第三天,韩家人全都身死跟着她去了。
韩家的事震惊了常州城,常州百姓听说后都唏嘘不已,为韩允文感到不值。
春杏在当晚被无罪释放,严康在了解了整个事件后,又去查了常州城的所有药房,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药房发现韩允文曾去过,并且买了五副药,而这里面就有能配出打胎药的药量。
春杏出来后第一时间去义庄将胡可盈的尸体领了回来,她并没有把她安葬在韩家墓地,而是和胡斐一起安葬在了胡有良外室的旁边,因为她知道,胡可盈十分厌恶韩家,她是不会想葬在韩家的坟地上的。
原伯一个人给韩家人发了丧,韩家四口人全都葬在了韩家的坟地上,那里还有胡可馨和老韩头儿的尸骨,现在他们终于一家团圆了。
顾嫣收到幽冥的消息时半晌没说话,幽冥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因为他深知,这件事并非顾嫣所愿,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也不想让韩家和胡家人家破人亡,可事情的发展由不得她,她没想让韩家人全都死去,她的目标一直都是胡可盈和胡斐,就是有胡家血缘的那个孩子也不是她的目标,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胡家的事,一切与他无关。
顾嫣闭上眼睛思索一会儿,缓缓张口,“让十八离开常州吧。”
幽冥抬头瞅了顾嫣一眼,“十八离开常州前还想见主子一面,把韩家的事跟主子说说。”
顾嫣没有睁开眼睛,“不用了,让他走吧,常家的事到此为止,我能想像的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幽冥见顾嫣不再说话,很快隐于暗处离开了府衙。
哼!
顾嫣睁开了眼睛,怒气喷薄而出,起身站到了窗前,望着今晚的夜空,微微眯起了眼,眼中尽是阴霾。
那个胡斐真不愧是胡有良的儿子,设计杀了他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虽然他是无心的,可却还是提到了孩子,如果他不说,韩允武也不一定会想到用孩子来报复韩允文,那么孩子也不至于会死。
韩家的事就算暗十八不说她也能想像的到,不管哪个时代,让一个男人甘心让老婆去戴绿帽子而无动于衷的,只有以下几种人,一,懦弱的男人,二,贪财的男人,三,为爱失去自我的男人,四,有心理疾病的男人,只有这几类人会为不为所动,任凭绿帽子戴到自己头上。
韩允文哪种都不是,他是一个典型的古代男人,十分自我,以自己为中心,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背叛后仍然让她安然无事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报复。
正好胡可盈有孕,而孩子不是他的,这个孩子的存在是他的耻辱,韩允文不会让他出生,所以他就想到了一尸两命,给胡可盈下药,让她落胎,并且还要因落胎大出血而死。
韩允文书读的多,很可能他看过药理方面的书,甚至是古方之类的,否则他怎么会配出落胎药?而这个落胎药还没什么味道,让胡可盈都没有吃出来,要知道,怀孕的女人味觉很敏感,很容易辨别出不一样的味道。
他绊着春杏和所有人不让他们离开灵堂,就是想等胡可盈疼的昏过去之后再流血不止而死,时间掐算的刚刚好。
韩允武因胡可盈的身死而怀疑韩允文,可韩允文并没有承认,他又因为韩允文是韩家的希望而选择了忽略这些,却在胡斐愤怒的挑拨一气之下抱着韩允文的儿子自杀了。
胡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去韩家嘲讽韩允文岂止是埋怨,也是自责,可再自责又能怎么样?孩子已经死了,大错已经铸成,再后悔也没有用。
杀死胡斐恐怕是韩允文盛怒之下才会如此,等明白过来后则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死也要拉着胡斐一起下地狱,现在他做到了,又一把火烧了所有,反正他杀了胡斐官府也不会放任他将韩家所有人下葬后再收押他,还不如一了白了,连自己都不用麻烦别人了。
顾嫣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唉!到底还是连累了无辜之人。”
韩家人的所做所为让她恶心,死了也就死了,可孩子却是无辜的,只是那孩子不死也是个祸患,如果让他知道了是她毁了他的家,他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她,还不如死了干净。即便他不死,也难以在这个世上存活,没有亲人,没有人照顾他,他还那么小,早晚也会步了韩家人的后尘。
顾嫣想通后心情好了点,出了书房去找顾安,把事情的结果跟顾安说了一遍,顾安也是唏嘘不已。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们不能出头给韩家人收尸,连提都不能提,免得招人怀疑,还是由官府出面最合理。”
顾嫣点点头,“韩家人的尸体已经有人给收了,我们不用操心。”
顾安看出来顾嫣的心情不太好,也没再多说什么,嘱咐她赶紧收拾东西,他们很快就要回京了。
顾嫣离开后,顾安赶紧派人去往胡有良存放脏银的地方去取银子,现在胡斐已经死了,顾家收取的那两处宝藏也再无人知晓,可以放心了,而胡有良存放在常州小院里的脏银却是得取出来,再不取可就来不及了。
顾哲瀚想了好几天,最终决定把于倩带回京城,让他娘唐氏给她说个好人家,也算对的起他师傅师娘了。
只是顾嫣却对顾哲瀚的决定表示反对,但她没说话,只冷着一张脸对着顾哲瀚,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顾嫣冷脸,顾哲瀚脸色也不好看,其他人见两兄妹到现在还没和好,赶紧离他们远点,尤其是书香和墨香,不但离他们远远的,连骆荣轩的身边都不靠近,怕引火烧身,干脆将照顾顾嫣的事全都交给了骆荣轩,两人跑到暗卫那里混吃混喝了近一个月,直到到了京城才又回到了顾嫣身边。
顾嫣也知道两个丫头是什么意思,也随她们了,她也怕自己脾气不好拿她们撒气,万一真这么做了,多年来好不容意培养出来的姐妹情可就全毁了。
胡可盈身死的案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告破了,严康白捡一功劳,给魏文帝上了折子,拜托顾安带回京城送到魏文帝手中,就送别了顾安一行人。
顾安离开常州城时又是万民欢送,各家各户送的海货和粮食就足够他们这一行人路上吃的了。
不是顾安想收礼,而是不得不收,一万来人跪在你面前不让走,你有什么办法?收了吧!
这种场面顾嫣和顾哲瀚倒还好,他们两人见过两次了,以前从常州去往边城时见过一次,后来从边城到京城又见过一次,现在这次是第三次,可以说,顾安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保准有这种事情发生,两人都已经开始习惯了。
他们是习惯了,可别人却习惯不了,御龙卫和暗卫们挂着腰刀充当待卫,护着顾安等人站在包围圈里,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城门顿觉头疼。
这特么的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和顾安一起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包围圈里的董天宝和姚广等人则是有些受惊过度,都傻眼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顾安在常州城里这么受欢迎,现在都要走了还来给送礼,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什么贵重的,但这么多百姓的心意在这里摆着,他们想看不见都难。
众人心里明了,这是顾安带着他们杀海盗所得的功绩,这不是皇上下旨表彰所能比的,这是民心,是民意,是得到了百姓的认可的。
顾安对此事的应对驾轻就熟,站在一辆马车的车顶一顿感天动地的演讲。
先是把魏文帝拎出来一顿夸,什么皇恩浩荡,体恤百姓,什么皇上知道胡有良的作为后大发雷霆都气的吐血了,吃了好几天的汤药才好,什么皇上在盛怒之下把胡有良一家全杀了,给百姓们报了仇。
夸完了魏文帝,顾安又夸起了四公府,说四公府知道胡有良在常州横行霸道,特意把家中世子派出来协助他杀海盗,并且立誓说,海盗不除永不回京。
再然后就是夸严康和袁士杰,说两人都是不错的好官,能为百姓着想,袁士杰还随他出海杀海盗,杀的海盗数目不比他少,也是个难得的好官,还劝众百姓以后多听他的话,有什么事就找两位大人帮忙。
最后的最后就是夸百姓了,什么积极配合官府办案,什么积极参军,什么军民一家等等,把众位百姓都夸成花儿了。
凡是能说的,顾安全都说了,最后回头扫了众人一眼,见没落下谁,这才劝众位百姓回家去,他就像征性的拿点东西路上吃,其他的东西让百姓们都带回去。
百姓一听顾安肯收下他们的东西,立即乐呵呵地上前往马车上装,就连坐人的马车也全堆满了,把于倩挤的连坐都没得坐,只能坐到了堆放在马车一角的大白菜上面。
顾安一行人出了城门速度就提了上来,只是再快也没有来时快,还有于倩坐的马车与装脏银的马车要赶,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反正也来的及,顾安还在等唐氏的消息,倒是不急,姚广和程凌砚几人也不想那么快回去,还想找机会往顾安身边凑,想从他那里学学如何指挥军队作战,所以一行人没一个着急的,行进的速度越发慢了,走的顾嫣直闹心。
骆荣轩小心翼翼地瞄着顾嫣的脸色,见她不甚高兴,也识趣地没往她身边凑,而是和顾哲瀚走到了一起。
“大哥,你和老大还没和好啊?”
顾哲瀚冷着脸“嗯”了一声,却下意识地瞄了眼走在最前面的顾嫣。
骆荣轩也在看顾嫣,看着看着他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媳妇好看,她骑着红云在马背上的英姿简直让人迷恋,让人挪不开眼。
顾哲瀚见骆荣轩半天没吱声,扭过头扫了他一眼,见他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又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一看他正在看顾嫣,脸色更黑了。
骆荣轩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看媳妇让大舅子逮个正着,心里正歪歪着晚上如何才能找着机会跟媳妇玩亲亲,骆荣轩一把掌拍到了他后脑上。
骆荣轩被骆荣轩拍的一趔趄,差点摔下马去,赶紧收紧缰绳,恨声道:“你干嘛啊?差点没摔死我!”
顾哲瀚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摔死你得了,看你那熊样儿!”
骆荣轩翻了个白眼,“你那是嫉妒,嫉妒我有媳妇可抱。”
顾哲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给脸不要脸,本将军什么时候嫉妒你了?”
骆荣轩轻哼一声,“哼!你就是嫉妒,老大对我可好了,她……”
“你闭嘴,每次和你说话你都往嫣儿身上拐,光是听你夸她就听了好几十回了,她再好也有听厌的时候,虽说是我妹妹,我也知道她很好,但也没你说那么夸张吧?你说的那是神仙,不是嫣儿。”
骆荣轩翻了个翻白眼,“怎么不是了?她就是这么好,还不止,这个世上只有老大才是最好的。”
顾哲瀚也跟着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反正你夸的那个人是我妹妹,你说好就好吧。”
他总算明白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但凡有人说一句顾嫣不好,骆荣轩就张牙舞爪的扑上来一顿辩白,总之,顾嫣在骆荣轩的心里就是完美的,她做什么都对,她做什么都有理,就算做错了也是别人不对,反正与顾嫣无关。
就像这一次,如果他没猜错,骆荣轩该劝他向妹妹道歉了。
果不其然,顾哲瀚一点没猜错,骆荣轩开口了。
“大哥,你去和老大认个错,老大为人大度,你又是她亲哥,她是不会为难你的,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顾哲瀚都无语了,他就没见过比骆荣轩还疼媳妇的,他家老爹就够心疼他娘了,把他娘宠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都要宠上天了,这个可好,比他家老爹还宠媳妇,咋就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呢?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不对,是眼睛是怎么长的?他就怎么能看到是别人的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