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自然是丫鬟,容貌也不错,手里提着个竹篮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看上去还挺沉,紧赶慢赶的追着小姐不时的还叫喊着让小姐等一等。
来到杨铭跟前,小姐已经累的是满脸通红,从村里走到这儿对于她来说还真的有些挑战性,不仅如此,这一路上还要小心避开一块块碎石以免摔倒。
“杨铭,你过来!”
这当小姐的自然有几分气场,刚停住脚就开始吆喝了,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很有几分后世百富美的格调。
她看了看几人浑身的泥沙深怕一不小心就要弄到自己身上,撇了撇嘴,赶忙朝着后面退了几步这才站在哪儿等着杨铭过来。
“李嫣然你干嘛呢?”杨铭抬头看了看少女,见她依旧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不爽,不过人家怎么说也是里长的掌上明珠这点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当下便将手里的锄头递给了张金这才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
“什么风把我们的李嫣然李大小姐给吹来了!”杨铭看着李嫣然的样子突然有些好笑,屁大点儿的小丫头片子居然学会摆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爹教的。
“哼!”李嫣然白了杨铭一眼小小的发泄了下对杨铭的不满,才道,“前几天你在村口唱的小曲不错,本姑娘想听听!”
生意来了!
杨铭赶紧伸出右手看向李嫣然,两根指头还不时的捏那么几下。
“干什么?”李嫣然不明所以,这家伙伸手出来干嘛?
“钱啊!”杨铭一脸惊讶,“你不会觉得就因为你长的漂亮就不想给钱吧?”
“杨铭,我们家小姐听你唱曲儿那是瞧的起你,别不识抬举!”,后面提篮子的丫鬟气喘吁吁的刚赶过来一听杨铭居然唱曲儿还要收钱立马就帮着自家小姐呵斥起来。
“哟!”还带帮手来着?杨铭还真被她们主仆二人给逗乐了,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得,还真以为她爹是里长全天下的人都得听她的?
“你还是回家照照镜子吧!说不准那天哥什么时候想通了还真的就白唱曲给你听呢?”
杨铭也不想再耽搁,天上的云头已经乌压压的黑了一大半,真要下雨了,他赶忙又跳回沙坑从脚下搬起一块块石头垒在坑沿上加固。
跟俩小丫头斗嘴还真没啥成就感!
“你,你.....”李嫣然从小到大那里受过这种气?嘴一瞥指着杨铭破口道,“你这臭家伙,你这穷酸,本小姐让你唱那是瞧得起你,信不信我叫我哥把你堵在村口揍你一顿!”
“对!叫少爷揍他!”旁边的愣子丫鬟也在一旁帮腔。
杨铭可没闲工夫理会这俩小丫头片子,这沙坑挖了还不到一小半,再不抓紧了这暴雨一来可就没办法继续了!
三个人一边挖着沙石,一边说说笑笑把张嫣然和愣子丫鬟凉在一边,还不时的看上她们两眼那戏谑的眼神怎么看着怎么让人生气。
“我让你挖!我让你看!”高傲的少女是不容亵渎的,然后,然后杨铭他们终于为此付出了代价,“小翠,过来!”
李嫣然一边朝着沙坑往前走,一边吩咐,“把边上的石头都给我朝坑里推,看他们还敢得瑟!”
愣子丫鬟一听,赶忙放下手里的篮子就干起活来,两条小腿还净朝着杨铭垒好的坑沿上推,不出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一片片的石堆就倒下了一大片,要不是三人躲的快还指不定伤着哪儿。
杨铭顿时火了,真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他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的火直朝着脑袋往上涌,脚上一用劲、双手沿着坑壁一攀就翻了上去奔着李嫣然就冲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李嫣然一看杨铭这架势也感到怕了,不过还是勉强的镇定下来,朝着旁边还傻愣愣的丫鬟招呼道,“小翠,咱们走!”
“想走?”杨铭可不是善男信女,弄坏了他的沙坑还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
他朝着前面一蹿,就拦在了李嫣然的身前,二话不说一把就将她压在身下抄起右手就朝着她的屁股狠狠的拍了下去!
“啪!啪!啪!”
接连打了三下,那可是掌掌到肉,那声响听的愣子丫鬟都禁不住哆嗦起来。
“放开我!呜!~~~呜!”
李嫣然一边用手捂着屁股一边不停的挣扎,可杨铭的力气那里是她能够撼动的?越是挣扎挨的越重,几个巴掌过后她也不挣扎了埋着头大哭了起来。
“快放开我家小姐,要不然待会我们家少爷来了不打死你!”
杨铭一听,好家伙!都这会了还想威胁自己?手里暗暗加重了几分力气,朝着李嫣然的屁股又是狠狠的来了几下这才将她放开。
不过,不过这手感还真的不错!
“呜!呜!~~~杨铭,你这个穷酸居然敢打我!”李嫣然一被放开赶忙不停的搓着屁股想要缓解缓解,嘴里的哭腔还没有合上便又恨恨道,“你们挖我家的河坝,还敢打我,今天我非要让我家的威武大将军咬你们不可!”
“你家的河坝?”杨铭一听顿时又乐了,他指着这片河坝,还有后面的山林笑道,“你不会告诉我这河滩、还有那山林通通都是你家的吧!”
“铭哥,还真是他家的!”
这时候张银在一旁开口了,他道,“不仅是这里,后面的牛头山还有嘎子山都是她们家的!”
“啊?”杨铭一惊,感情李嫣然她们家还是个超级大地主啊!他不住的回忆,当年那位风度翩翩的中年儒生真是她爹吗?
记得当年那李秀才也不过如此,想不到短短的几年时间居然有了这么一份如此巨大的家业!
想想其实这也是必然。
大明朝本来就是政不下县,乡里的治安法纪那可都是当地的士绅、族老说了算,张嫣然他爹便是这方圆三十里的秀才那不就是所谓的乡绅吗?有头脑,有功名,有特权,有官府维护怎么可能不发财?
只是杨铭几年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村里的好多事情都没在意过,否则也不会如此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