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钱财都在读书中不知不觉间啃光了,只有老妻跟着自己来到这个小庄子靠着授课得些束修以及同窗的馈赠生活,虽然清贫但是也自在逍遥。
这些年心态一正,文章居然噌噌噌的朝上长,只是他已经失去了当年对功名的那种执着也不去想那些浮云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娃子却是让他眼前一亮,这绝对是颗读书的好苗子。非但如此,观看此子的言行举止根本就不像一个孩童的模样,如果自己能对其加以培养,那么有一天等他功成名就,那么?
刘夫子虽然对功名淡漠了,但是并不代表着他死心了。毕竟,这一生都在读书,不能考取功名那便是最大的遗憾,如果弟子能考取功名那不就说明不是自己水平不够而是当年的主考瞎眼了吗?
这年头,不只是读书人,就连一般的农户都非常珍惜自己的名声,为了名声哪怕不要命都正常的很他又如何能放弃杨铭?
“看来你还读了不少书?”刘夫子试探道。
杨铭自然不可能推诿,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况且刚才那一句句圣人云根本就不是一个庄户人家子弟能都说出来的,他眼珠一转,赶忙跪下道:“学生拜见先生!昔日学生路过学堂,见老实微言大义听过之后如醍醐灌顶是以每每有空便偷偷在学堂之后听课,还请先生恕罪!”
刘老夫子一听,立马就打了鸡血!
什么是奇才?这就是奇才!
他看了看一旁撅着嘴的小胖子心中一叹,这就是差距啊!一个在学堂里,一个在学堂外,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越是看,越是觉得小胖子丢人现眼,大袖一挥让小胖子滚回学堂温书。
小胖子得令,飞一般的跑了,那速度....
“好一个微言大义!好一个醍醐灌顶!”老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尚未拜师却也知晓这尊师重道,好!好的很!平日里你愿意听便听吧,晚上也可来老夫的住处!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老夫子满足的走了,杨铭哭了!
好日子终于还是到头了!
为了圆谎,你就必须再编制n个谎言。他为了屁股暴露了学识,今后也不得不每天去学堂外听课,或者晚上还要吃点刘老夫子的单锅小炒。
怨的着谁呢?
大黄又跑了过来,伸出带着口水的舌头不住的朝杨铭脸上舔。
它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位恩人伙伴不陪自己玩呢?一个人呆呆的做在石头上发呆,难道他也生病了吗?
老牛找到了一个青草最肥嫩的地方,它用嘴卷起一大把嫩草想要杨铭也吃一点,也许吃了东西小伙伴就会好很多。
.....
杨铭不知道是第几次推开了大黄的长脸:“大黄,我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大黄睁着大眼睛也看着杨铭,哞哞的叫了两声,天知道它能不能听懂?
“不过你的苦日子也要来了,老爹太累了,我觉得你每天这么吃下去有一天肯定拉不动犁头,你去帮帮他好不好?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老牛拿着都在杨铭的上上拱了两下。
“好!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现在,我们回家吧!太阳都大了。”杨铭从石板上堪堪爬了两下爬到了牛背上,然后哥俩慢慢的朝着家里走去。
杨家老三拉着牛车往来于村里和镇上,因为杨家开其了小店。
说是小店,其实东西非常齐全,盐巴、针、线以及一些日常消耗品,本钱小所以必须货并不多,好在村子里还有俩渔夫,为了省事或者打更多的鱼杨老三又帮忙拉到镇上贩卖,日子久了也就慢慢的有了些进项。
一枚大钱的东西从镇上拉回来能卖两文,毕竟相隔着十多里地,单单为了这么俩大钱的东西没人愿意跑那么长的路所以就姑且便宜了杨家老三。兴许是因为近的原因,邻村也渐渐的有人朝着村子里来买东西这收入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至少老爷子就整天笑呵呵的,因为奶奶和母亲都不下地了,她们帮忙售卖东西而杨老三就负责四处跑。
过年的时候,杨铭丢了那条让他无语的开裆裤,家里的债居然被还完了,虽然家里还是没有什么积蓄毕竟多了大黄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狗蛋,你是不是该给夫子送块肉去?”尽管杨铭一再强调,老爷子还是喜欢叫他狗蛋,自从杨铭的方子治好了大黄,自从杨铭让家里开其了小店杨家的日子已经好多了。虽然依旧只能吃个半饱,但是比起以前来可谓是天差地别,而且老爷子也不怎么下地了,有时候他只是负责把邻居送来要拿去镇上卖的菜过号称等着杨铭他爹赶牛车送上镇里就可以了。
所以,老爷子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他觉得孙子之所以脑袋这么好使那都是读书的功劳,自从半年前杨铭拜了刘夫子为师之后他就越来月喜欢看着孙子拿着书本的样子,那就是和泥腿子不一样,那个学问啊.....他其实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杨铭带着一块猪肉来到夫子家的时候正好在招待客人,开门的是师母她微笑着开了们:“你师父正在里边招呼客人呢,你也去吧,一大早就等你了!哎!慢点!”
师母接过肉正要关照他几句,就见这家伙一溜烟的朝着屋里去了满是担心生怕被摔着了。
这也难怪,刘夫子并无子嗣,仅仅一个女儿也老早出嫁了,如今十多年过去除了偶尔带着外孙回趟娘家一般都住在很远的一个镇上让老两口悠闲中又带着几分寂寞。
好在后来有了杨铭的到来,让这个冷清的院子多了几分人气。
穿过院子来到正堂,老夫子正和一位中年儒生对立而坐,看儒生的衣袍样式那是有了功名的秀才才能穿着的,很显然这是一位秀才公。
在秀才公的旁边是一个小丫头,年纪也杨铭差不多也不过五六岁的样子正拿着个糖葫芦舔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