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脊梁 第279 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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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有肯定是有！”杨铭笑道：“不过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粮食放在船上吗？怕的就是他们夺城，内应外攻之下思南根本就守不住！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白爷他们帮忙守着，毕竟在江面上可是他们的天下，只要不上岸在水里百叶他们有一百个办法将那些人弄成水鬼！”

“难道....”刘仪还想说，可是最终却是忍了下来，不过看他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字，显然....这件事并不简单。

在他看来如今思南的人口驳杂，特别是外来人口大多根本就难以查询，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大人的意思是白莲教的人有可能里应外合攻占思南？”刚才的老者突然起身问道。

他这句话一出后，几乎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如果真的如老者所言，那么.....思南的人、以及其他地方已经赶到思南的人还有那些正朝着思南赶来想要活命的人.....岂不是便没有了活路？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想要在思南活命罢了，可是，可是如果白莲教攻占思南成功，那么他们的下场会是如何？

也许他们也能活命，但是别忘了这里可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祖祖辈辈繁衍的地方，且不说白莲教教义如何，光是一点就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那就是攻城之人势必是贵州境内产生的流民，虽然他们也只是想活命....但是成为了流寇成为了白莲教的棋子之后，他们便是贼！反贼！

到了那个时候，即使白莲教有一定的约束，恐怕也起不了一丝的作用！因为这些饿的发慌的人足以丧尽天良，他们会仇视一切比他们过的好的人。富商、士绅、地主、甚至这些在思南有一口热乎饭吃的百姓，都是他们泄愤的目标，整个思南将被他们仇恨的怒火化为飞灰！

而思南，根本就没有一支能够守城的武力。所以城破被屠似乎已经成为了结局。

“大人....”

“要不我们退居山林？”有人问。

“山里也不是个好去处，没有粮食我们根本就撑不了几天.....”

.....

片刻间，整个大堂再一次议论起来，这一次显然他们的情绪都变得激烈了许多，而且再也没有顾忌。毕竟在这样的生死关头需要的便是同仇敌忾，团结一致，所谓的汉人、苗人、蒙古人....种族的区别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们需要的便是团结起来，生存、繁衍下去。

“是吗？”杨铭看了看众人的表情才道：“难道你们都是这么认为？觉得白莲教就一定能拿下思南城？或者是拿下思南城他们就能得偿所愿？可是本官与你们的想法刚好相反，你们难道就没有研究过思南的地势？我们前面是沿江县，左边是长江而右面以及后面都是高山，可以很负责的说他们想要进思南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沿江，这一点不用说军方早就应该能想到。并且因为思南的存在还有江面上的那四十一万石粮食他们也不得不增兵思南！换句话来说其他地方丢了都不可怕，因为那些地方无论是百姓还是官粮仓粮食都已经告馨，而事实上白莲教除了为数不多的教众外几乎就是没有任何希望的百姓，之所以愿意跟着他们主要的目的还是吃饱肚子！”

“结合以上两点我们就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情况，白莲教看上了咱们思南，而军方以及其他百姓也看到了思南，而思南的地形就像是一个袋子，除了沿江县这么一个口子之外可以说根本就是死胡同，你们想想，如果白莲教聚众攻打思南只要外面的军队堵住后路。那么....呵呵！算不算是一网打尽！”

“可是....杨大人，固然官兵能够将白莲教一网打尽，可是我们...”老者想说整个思南会给那些白莲教陪葬。

到了那个时候前无逃路，后有追兵。更无可果腹之粮，这些人很有可能屠城！那时的流民就不是流寇而是一个个恶徒了！明知必死，他们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百姓，也许到了最后就连他们自己人也会自相残杀！

刘仪摇了摇头，看向杨铭，以他对杨铭的智慧来猜测杨铭是不可能做出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的。比如...比如江面上的那数百条船不就是他留的后路吗？再说了，履千北那可是从京城跟着他来立功的，并且杨铭还带着女眷，如果真如大家所想杨铭有着慷慨赴死的决心也不会让女眷卷入到这场灾祸中来，毕竟女眷一旦落入流寇手里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没有人会不知道，而到了现在杨铭还能稳坐如山，那么他就必然早就想到了办法！

“杨铭，你早就有办法了是不是？”他淡淡一笑，指着远方，正好那个方向是白爷他们停船之地，淡淡一笑道：“今天你进城的时候我便发觉不对，那位白爷虽然露了个脸那也就是那么两柱香的时间而已，他走的那么急去干什么了？还有.....你曾经在遂州干的事情让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不是一个心思手软的人啊！依本官看来，你这是要将白莲教连根拔起了对不对？”

“轰！....“

所有人，脑袋只觉得一阵轰隆隆的巨响！

刘仪这番话简直就如同一阵巨雷在他们的头上敲响！

他们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位一开始便带着微笑的少年官员似乎....似乎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官员！很多人都知道上半年遂州老翁山一役的传说，而其中的一个版本便是杨铭用计让老翁山一夜之间千余白莲教匪徒飞灰湮灭！

是的，就是飞灰湮灭！

除了死尸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从老翁山里出来！很多人当时逃难蜀中便亲眼看到过当时老翁山被烧成一片焦炭的场景，据说那里已经成为了当地粮食收成最好的地方，因为山上的花草树木包括人，都成了那片土地的肥料.....

那么.....

那么思南会不会再一次上演当初老翁山的战况？

思南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老翁山？

没有人说话，只有心脏不停的跳动！

难道这才是这位刚刚上任不到一天的县令的真实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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