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永的话音过后,朱泽还没有什么反应,在场的众多才子们已经是“哗然”的一片了!
其舆论自然是偏向“谴责”秦永的,说他不识抬举的有之,说他大言不惭的有之,反正是都是一片的“讥笑”之声,他们都是认为,秦永是根本没有能力做到那一点的!
“好,很好!那在下就等着看秦兄的大作了!嘿嘿,不过,我想秦兄最好是搞清楚一点,作诗可不等同于写字,你若是写出些不符合平仄规律的东西来,那才叫狗屁不通呢!”
朱泽也是不相信秦永有能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作出一首甚至是几首可以媲美他刚才那首诗的诗词来的,所以这个时候反唇相讥道。
“......”
听到朱泽的这番话,秦永却是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回身朝柳落瑶走过去了。
“呵呵,就让你再得意一会吧!等到这场比试完了之后,恐怕你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秦永的心里正是这么想道,所以才根本不管朱泽了。不过,朱泽可不知道他心底里面的真正想法啊!他只以为是秦永被他说中了心事,所以心虚了,这才不敢反驳而已!所以,他的心情,一时可是好到了极点啊!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秦永是根本懒得跟他计较了,所以这才让他嚣张得意一会而已。
“娘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为夫一个忙?”
秦永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慢慢地来到了柳落瑶的身前说道。
“官......官人,有什么事,但讲无妨!”
柳落瑶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啊,所以有引起诚惶诚恐地说道。
原来,她虽然是是被称为扬州城的第一才女,可是事实上,那只是那些青年才俊们的“戏言”而已,平曰里,她所接触的也大多只是那些自命风流的青年才俊而已,像韩祖德、左明丘等这些文坛泰斗或者是老一辈的读书人,他们可向来是没有什么接触的!
所以,像今天这般的场面,她还真的是没有怎么遇到过的!特别是秦永这么一问话之后,像韩祖德、左明丘等这些重量级人物的视线都投落到她的身上了,所以,她一时还真的是有些手忙脚乱的,而脸蛋也是一时间就红透了!
“嗯。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为夫的手今天好像是扭伤了,要写太多字的话,恐怕会加重病情,所以,还是你来替我代笔一下吧!嗯,我念,你写!”
秦永终于是把他的意思说出来了,可是,突然听到他的这么一番话,柳落瑶和秦屠夫、琴棋书画等这些人心里都有些奇怪了,“什么?他扭伤了手吗?那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柳落瑶抬头就看到,秦永眼里的笑意,于是她顿时就明白了,这恐怕只是一句戏言而已。虽然不知道秦永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他的意思柳落瑶却已经是听明白了的,于是就点头答应道了,“是,官人!”
“嗯,你先磨好墨吧!一会可没有时间让你停下来再磨墨的!”
秦永点了一下头,又说道了。于是,这一下连柳落瑶都感觉到无法理解了!即便是他要自己帮他代笔把诗句写下来,可是这没有时间磨墨要作何理解?他要作诗,那总需要点时间来思考一下吧?怎么?难道他还能一口气就作出几首诗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确实是有可能没有时间磨墨,可是,这有可能吗?
柳落瑶心里想道,不过表面上可没有违抗秦永的意思,果然是走到了那张书桌前先拿起毛笔沾好墨水了!
“好了!开始吧!”
“雪压竹头低......”
“噗!”
“这算是什么诗?也太平白了吧?简直就是一句大白文啊,难道他还真想作出来一首不符合平仄规律的东西来?”
“就是,就是!看来,这个所谓的‘咏月公子’果然是浪得虚名的啊!”
“没错!真是让人失望啊!”
......
在全场众人的注视下,秦永终于是念出了第一句诗,而念完了这一句之后,他还故意地略作停顿了一下,于是在场的许多人等马上就是嗤之以鼻了,因为他们都认为,这首句诗可根本算不得是什么好句的,而秦永刚才的姿态摆得那么高,结果最后出来的第一句诗却是这么的普通,所以,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话了!
只有像韩祖德这样真正的饱学之士,这个时候才是稍稍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却是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是很清楚的,一首诗词的好坏,其实并不是由其中的一句所能决定的,而是由全诗的意境来决定。他们在以往的时候,实在是看过太多上半阙貌似平淡,可是下半阙却足够出彩的好诗了,所以,他们自然是不会马上就下定论的!
不过,尽管如此,韩祖德的心中却仍然还是有些失望的,因为现在秦永的这上半阙的诗句,看起来确实是太普通了一点。而这可是一点都不符合秦永在他心目中才高八斗的形象的!
“呵呵......”
秦永对于这样的议论,他自然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他刚才之所以要停顿一下,其目的可就是为了让他们那些人再得意上一会呢,这样一来,等一会“打脸”的时候,那力度才是足够强的!而且,他也是为了让柳落瑶可以顺利地把那一句诗写下来。毕竟这写和念,需要花费的时间可是截然不同的!特别是,他的这念诗,可根本只是背诵的,所以自然是不可能会像其他的才子那样,一首诗还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而说到这个,不免就是要说一下秦永让柳落瑶来代笔帮他写下这些诗词来的目的了!其实一方面是由于他比较懒,所以根本不愿意自己动手!而另一方面则是,他对这场有关诗词的比试已经是有足够的信心了,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把他那手“字”也显露出来了,因为,那很可能是会引起更大的轰动的!而这,已经不是他的追求了,以他现在的名气,再加上这场比试之后所带来的名声,他以后要担心的恐怕只有怎么降低自己的名气以减少麻烦了,而不是像现在的这样,还锋芒毕露地让人惊叹!
“......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曰起,依旧与天齐。”
“咦?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曰起,依旧与天齐。这......这诗不错啊!意.....意境实是太深远了!”
“对......对啊!可......可是,这是那秦明恒作出来的?”
“好......好像是!而且依在下看来,此......此诗,恐怕是不逊色于朱泽刚才所作的那一首啊!”
“没......没错!可......可是,这怎么可能?”
......
秦永的第一首诗四句话终于是念出来了,而结果就是,现场的观众们,一下子都被惊呆了!
其实,若只算前两句的话,那这首诗还是极为的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连白话文都不如,什么“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这算是什么诗句啊?这遣字用词也未免是太普通了一点了!而且,所描写的情景也太常见了,所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可是问题是,现在的诗句可不仅仅是只有前面的两句啊,还包括了后面的两句,“一轮红曰起,依旧与天齐”?
这......这是何等的气魄啊?
不仅是描写出了竹君子之坚韧挺拔的本质,同时还表达了作者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自负!
而相比较之下,朱泽那一句什么“能与松柏争几许,文人笔下最风流”就实在是太小家气了一点!你只是与松柏相争,而人家却是与红曰比高、与天比齐,这差距就别提是有多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