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感觉怎样?可感觉身上哪里不舒服?”上官云曦过去将人扶起来,“佩儿,去请章太医过来瞧瞧。”
小丫头立刻应声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上官云曦夫人两个人。
上官夫人醒过来,看清扶着自己的人是谁之后,面色立刻冷下来,“你还回来做什么?上官云曦,你已经是尊贵的皇后娘娘,我这小地方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走,立刻走,滚回你那个狗皇帝的怀里去。”
上官云曦看着冷漠偏过脸去,明显不想见她的上官夫人,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分分钟浇灭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兴奋之火。
在这个地方,除了一个上官云哲,其余人一个个都把她当成了瘟神,要么嫌恶唾弃,要么远远的避开,好像只要跟她这个叛徒沾到一点就会传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菌似的。
如今连她的亲生母亲都是如此。
要说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肯定是假的,只是顾念着上官夫人还在病中,且人又是刚刚清醒,故而并未太过计较。
良久之后,她才幽幽地叹息一声:“就算您不想见我,也没必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您才刚刚醒过来,动怒无益于您身体康泰,等过会儿太医来看过,确定您身子没什么大碍之后,我立刻就会走。”
上官夫人扯动唇角,牵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老身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不劳皇后娘娘费心,皇后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免得我这下贱之人的病气脏了娘娘的身子。”
上官夫人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往旁边甩开,又顺势将她整个人都推远了。
上官云曦看着她留给自己一个冷漠的背影,只觉得心疼如刀绞,鼻尖一酸,竟似要哭出来。
“娘,你就真的这么容不下我吗?真的已经厌恶到,连看我一眼都多余,就算病死也不要我救是不是?”
“还是那句话,我要不起你这个贱人的相救和施舍。”
上官夫人冷漠地回应着,语气冰冷得不带半点感情,仿佛不远处站着的只是一个令人厌恶的陌生人,而非自己的亲生女儿。
“别再假惺惺了,你当初既然能为了那个狗皇帝亲手杀掉自己父亲,又何惧再杀了自己的母亲?”
她冷声质问,回头扫过来的那一眼中带着无尽的杀气,“还有刑将军,前些日子他们被处斩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说你是皇后,是那个狗皇帝最宠爱的女人……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为何他们被处死的时候你不出来给他们求情?你怎么忍心眼睁睁地那么多忠良之将被人像牲口一样地屠宰?”
“母亲……”
上官云曦听她提起最近之事,有心想要解释,却被上官夫人冷漠打断:“几百条人命,一夜之间就全没了,上官云曦,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族人,你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在你面前血流成河?”
上官云曦安静地听着她的质问与责骂,藏在袖中的手指却是狠狠地攥紧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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