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虑考虑呗,还是说兄弟你有什么顾虑?”
斗宗强者不甘心的问道。
这是他与诸多高层商量以后得出的共识,其目的说白了就是希望能够与左旸绑定的更加牢靠,虽然嘴上说是“荣誉会长”,只在风水方面的事情上指点即可,但实际上作为“荣誉会长”,如果公会出现了其他的情况,他肯定也不能置身事外。
毕竟,如果公会都没了,还叫什么会长?
只不过,他们都看得出来,左旸这种人心中有一股傲气,想要为他们所用收服是肯定行不通的,因此才想出这个么“荣誉会长”的职位来。
而实际上就算除去风水这方面的独到见解,光凭左旸的游戏实力也已经足以令抛出这样的橄榄枝,若能做成了,怎么算都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
“没什么,只是单纯的没有这种打算而已,我还有事,不聊了啊。”
左旸笑了笑,便直接关闭了聊天窗口。
“呃……”
斗宗强者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会长,怎么样?”
见他似乎已经聊完了,站在一旁的一介草民与诸多的高层连忙凑了上来,眼巴巴的问道。
“……”
斗宗强者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
一介草民与诸多高层顿时也都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刚刚损失了一个亿一般,气氛瞬间变得非常凝重。
良久之后。
“这虽然不是一个我们希望的结果,但也不算是什么坏消息。”
一介草民终于打破了这份安静,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说道,“你们想啊,如果我们这样的公会、给出这样的诚意都无法将铁口直断笼络过来,那么其他公会基本上也没有可能将其收为己用,说不定有些公会不了解他的情况,还会与他交恶,起码我们现在和他的关系还算过得去不是么?”
“再说,我们现在好歹还欠着他一个人情,这种关系是他怎么断都断不了的吧,所以以后我们之间必然还是会有联系。”
“你们说是不是?”
说完,一介草民的笑容终于变得好看了一些,好像是已经说服自己了。
结果……
“草民,看不出来,你最近自我安慰的功力见涨,可是这对我们没用,我们都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被人家给拒绝了啊。”
一名高层很直白的道。
“靠,你不说出来会死是不是?”
一介草民顿时又沮丧了起来,一脸抓狂的骂道。
……
另外一边。
左旸已经先回了一趟移花宫,去二宫主夙絮那里询问了一下有关“生死殿”的消息,在得知暂时还没有收获之后,他便直接从绣玉谷乘船到了苏州郊外,而后马不停蹄的赶往慕容山庄。
非要说现在他有什么准备……其实并没有。
他所知道的,就只有移花宫与慕容山庄的世仇,所以最好不要在慕容山庄的人面前暴露身份,即是说就最好不要用了。
除此之外,手中唯一的线索,或者也可以叫做资本,就是“慕容卿”写给“佐藤和子”的情书。
如果是在慕容山庄的地界,没有强力外援作证的情况下,这情书他还不能轻易拿出来,否则换位思考一下,他要是慕容山庄的人,看到这封情书落入这么一个打算敲竹杠的人手中,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必然就是杀人灭口。
甚至那封情书暂时也只能证明慕容卿与东瀛倭寇的人有染,若是他们死不承认,坚持声称只是慕容卿一时糊涂被美色迷了心窍,也未必解释不通。
而至于“佐藤谦信”,他也只是根据那封情书进行猜测罢了,并不能确认这个东瀛倭寇头子就一定在这里。
因此,此行到底能有怎样的收获,目前还犹未可知。
不过这并不影响左旸行进的速度。
大概也就40来分钟的样子,他便已经到了之前押镖来过几次的慕容山庄,不过今天的慕容山庄和以往可不太一样,完全可以用“张灯结彩”这个词来形容盛况。
门口挂着大大的红色灯笼,上面写着一个草书的“寿”字,同时梁柱之上缠绕了许多彩色的绸带,非但如此,就连围绕一圈的院墙上面,也都插着颜色各异的旗子,仿佛有什么重要的庆典。
“有人举行寿宴?”
左旸心中揣测着,刚向门里走了两步,四个小厮便直接迎了上来,伸手道,“你可有府上的请帖?”
“请帖?”
左旸一愣,往常押镖至此,根本就没人阻拦,直接前往山庄里面交货结账就好了。
不过不得不说,今天来的路上,他也确实没有看到平时本应该络绎不绝的镖车,看样子今天的押镖任务根本就不分配来慕容山庄。
“没有请帖就请改天再来吧,我们庄主今日举办六十大寿寿宴,要来许多武林中的英雄豪杰,一切事务都要延后。”
小厮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哦?不知都有哪些武林中久负盛名的大人物来了?”
左旸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与你何干,速速离去,若是扰了我们府上的贵客,你担待不起!”
小厮根本懒得理他,不耐烦的驱赶道。
“好吧……”
左旸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得转身向远处走去。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开,而是出了这几个小厮的视线,便立刻转入附近的树林当中,沿着慕容山庄的围墙转悠了起来,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破绽,偷偷潜入进去。
毕竟,硬闯搞事肯定是不现实的,如果里面真有许多大人物,又都是慕容山庄上的客人,最终理亏的肯定是自己,吃亏的也是自己。
但是。
大人物多的话,也有一个好处,只要这些都是有头有脸又为人正直的人,左旸所需要的“强力外援”便算是有了,都不用自己费劲去找,被慕容山庄的人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也少了许多……
……
一边绕着慕容山庄的院墙轻手轻脚的寻找潜入的机会,左旸心中仍在思索着进入之后应该怎么注意哪些事情避免暴露自己。
不过想来,今天慕容府上的外人肯定不少,那些大人物也一定会有人带着一些随从,陌生的面孔多了去了,单独认出他来的可能性应该不太大。
似乎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翻墙进去的时候不要被发现了。
想要做到这一点,对于左旸来说就简单的多了,因为慕容山庄的院墙厚度并没有超过10寸,他的正好可以发挥一些作用。
通过,他可以看到院子里面不停来回巡逻的家丁小厮,今天慕容山庄的警戒程度确实要比平时高出许多,这些家丁小厮的数量起码要比平时多了好几倍,而且来回巡逻的频率也要高出许多。
没有消耗太多的时间,左旸就已经绕着慕容山庄转了整整一圈,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白来一趟,于是便又翻过来重新转了一圈。
这次,总算让他找到了机会。
就在慕容山庄靠近后门的地方,今天慕容山庄的后门上了锁,两拨巡逻的家丁交叉而过之后,分别拐入了两条胡同当中,于是这个位置便出现了一个不错的机会,若是此时翻墙而入,定然不会被人察觉。
再加上这周围都是高墙大院,胡同里面到处都是阴影,只要左旸及时使用中蕴含的影遁之术,及时没有相应的龟息类功法配合,要瞒过这些武功并不算高的家丁小厮悄悄潜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虽然那里可能有许多武林中的大人物,但大家谁都不认识谁,也就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了,大大方方的反而更加安全。
如此拿定了主意,左旸自然是好不做作。
“嘿!”
脚下猛然用力,一招左旸便一跃而起。
结果刚跳到一半。
“唉?”
左旸却又是目光一紧,连忙强行收了轻功,重新落回了原地,没有再轻举妄动。
因为通过,他清楚的看到了院墙里面一个屋子的窗户忽然打开了,随后一道背着一个小包袱的消瘦的身影从窗户里面翻越而出,极为小心的看了看四下没有人,这才从包袱里面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飞爪,武林中人也称之为“飞爪百链锁”,其器如鹰爪,共四趾,前三后一。前三趾俱为三节,后趾为两节。每节相连处装有机关,使各节均能伸缩活动。
这玩意儿既能够当做暗器使用,同时也是一种翻墙越高的工具。
“这人是干什么的?”
左旸心中好奇,如果仅仅只是看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举动的话,很容易让人把他当做翻墙入户行不义之事的梁上君子。
所以……要不要等他出来来个黑吃黑呢?
下一刻。
“嘿!”
这人果然发出一声闷哼,直接将手中的飞爪抛向墙壁顶端。
结果却是……扔的不够高!?
“当啷!”
一声脆响,那铁器打造的飞爪又重新落了下去。
这个人也是厉害得紧,看到这情况不说赶紧去接住飞爪,防止飞爪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响动,反而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是干毛线啊!
掩耳盗铃么!?
“我去……”
左旸都惊呆了,心说梁上君子做到这个份上,估计离被人抓住然后乱棍打死已经不远了吧?
这下应该已经惊动庄子里面巡逻的家丁小厮们了吧?
但是……并没有。
这个人兴许是吓傻了,也不知道赶紧跑,捂着耳朵站了半天,最后不见有人赶来,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样都没有京东守卫,这就叫傻人有傻福么?
左旸惊叹的同时,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伙又重新将那飞爪捡了起来。
“嘿!”
再扔一次。
靠,又不够高,又不去接,又捂住了耳朵!
大哥,你这是在实力作死啊,卖萌卖错地方了好么?难道你当慕容山庄的人都是聋子么,一次不行还要来第二次!
“厉害……”
左旸都忍不住替这个家伙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结果呢。
“当啷!”
这个家伙又捂着耳朵等了半天,居然还是没有人来,这是什么情况!?
“……”
左旸都有点迷了,这家伙到底是运气真的这么好,好到把慕容山庄翻过来都不会被发现,还是说,他刚好就遇到了那些巡逻的人交接班,正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于是。
这个家伙也真是胆大妄为,没那么个本事,居然还敢将飞爪捡了起来,还要再来!?
“大哥,加油啊!”
左旸也是闲的替这个家伙着急,居然还在暗中给这个家伙加油打气呢。
“嗖——锵!”
成了,这次飞爪终于成功的扔过了墙头,最后卡在了两块砖石中间,看起来非常结实!
“完美!”
左旸差点激动的为这个家伙欢呼,要是手边有烟花炮竹,他都要给他来上一场仪式了,因为这个家伙真心是太不容易了,这么蠢的贼,谁见了只怕都要忍不住同情一番。
“呦!”
那人见状,也是兴奋的握拳跳了一下。
好在他还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只是兴奋了这么一小下,便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四下看了看没被发现,这才连忙拽着飞爪另一端的绳索开始爬墙。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翻墙的本领倒是要比扔飞爪强出不少。
虽然给人的感觉还是慢慢吞吞的,动作也有些笨拙,但是起码没有把自己给摔下去,这就算不错的了。
“……”
与此同时,左旸却一直都为他捏着汗,生怕慕容山庄的家丁出现,令这个“努力”的家伙功亏一篑。
好在最终,这个家伙还是在被发现之前顺利的爬上了墙头。
坐在上面喘了半天气,他有固定了一下墙头的飞爪,将飞爪一端的绳索收起来,放到墙壁外面,随后又慢吞吞的拉着绳索向下划来。
而这个过程中,他居然愣是没有发现就站在墙下看着他的左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