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鬼子?”叶知秋一愣。
这孙子倭寇,吃饱了撑的呀,居然来挑战华夏道门!?
天师点头:“对,就是鬼子国的阴阳师,一共三个,说是来华夏交流道法,实际上,就是来斗法的。他们已经给茅山、阁皂山和龙虎山,还有其他道门,都下了战书。目前,他们人在港州。”
港州?
叶知秋皱眉,问道:“大真人的意思,要我回港州,对付那些东瀛阴阳师?”
“正是如此,你是年轻一辈最出色的人物。让你去,好叫那些东瀛阴阳师,见识一下我华夏国道门英才的风范。如果是道门中的老家伙们出面,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输了,更加面子不好看。”
天师走了几步,又说道:“本来,兰国雄夫妇也是很好的人选,可惜……唉。”
叶知秋来了精神,慨然允诺,稽首道:“大真人放心,我一定不给华夏道门丢脸!”
东瀛阴阳师来斗法,就相当于摆擂台啊。
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简直就是有辱国体!
一百年前,华夏国被西方列强欺负的时候,叶知秋没赶上。
这次赶上机会了,叶知秋也做一回英雄,痛打东洋浪人,出胸中一口恶气!
“事关华夏国尊严,你切不可大意。你和柳姑娘,现在就动身启程,赶赴港州。那几个东瀛阴阳师,我已经通知他们了,让他们在港州等候。”天师点点头,又说道:
“你们回到港州以后,在城隍庙等候,东瀛阴阳师自然会找你们的。”
“好,我们这就去港州,会一会小鬼子阴阳师!”叶知秋稽首,又将湘西蛊师的情况说了一下,请天师当心。
“多加小心,等你捷报。这里的事情,我自会慎重。”天师也稽首还礼。
柳雪也点头道别,和叶知秋转身而去。
天师也跟着叶柳二人,一起出了石室,带上石门,目送他们二人远去。
从石室里走出来,叶知秋和柳雪都感觉到空气清新了许多。
山谷里的怨灵和瘴气,也稀释了很多。想必是那些怨灵,被刑天一番狂吸,已经所剩无几。
可以想见,天亮以后,天师对付落花洞神,应该很容易。
因为落花洞神失去了怨灵怨气的加持,便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撑不了多久。
天师身上带着龙虎山三宝,又有四大弟子相助,落花洞神还不是束手就擒?
叶知秋带着柳雪,从山谷里跃出,站在北坡山岭上。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天亮在即,东方曙光欲来。
柳雪看看四周,忽然低声说道:“知秋,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叶知秋微微吃惊,打量四周。
“我不是说这里的环境,我说的是……天师。”柳雪蹙眉。
叶知秋更是一懵:“天师有什么不对劲?”
“或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吧,我总觉得,天师故意支开了我们……”柳雪说道。
“不会的。龙虎山向来正派,是天下道门的主心骨,天师更是道门至高,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的。你怀疑,东瀛阴阳师来到华夏,是天师的安排,故意引开我们?”叶知秋说道。
柳雪蹙眉:“不,我只是怀疑这里的事……”
“东瀛阴阳师来到华夏国,肯定是几天前的事,绝不可能是天师的安排。再说了,如果天师有什么恶意,刚才就不会救我们,而是等我们被刑天之灵消灭……”叶知秋又道。
“算了,不提这事,走吧。”柳雪一笑。
对于自己的怀疑,柳雪也没有任何证据,只是觉得,天师的安排太仓促。
两人继续赶路,来到北山寨东坡之上,会合蔡光辉和苏珍幼蓝。
一夜不见,苏珍和幼蓝又有进步,走路的时候,脚步稳了许多。
“师父师娘,怎么样了?”蔡光辉急忙问道。
“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我们立刻出发,去港州。”叶知秋说道。
“结束了?怎么结束的?”蔡光辉追问。
“龙虎山天师来了,在这里收拾残局,我们回港州,另有任务。”叶知秋说道。
蔡光辉不敢多问,急忙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天亮时分,众人离开湘西,御风而去。
这次来湘西,连头带尾,也就呆了两天。
……
二月二十日的中午,叶知秋和柳雪,再一次站在了港州的土地上。
叶知秋找了个旅馆,先让蔡光辉和苏珍幼蓝住下,这才和柳雪一道,前往城隍庙市场。
现在的柳正良,也就在城隍庙市场里,和老兄弟谢阳帆一起,打理着一个古董店,混吃混喝混日子。
不过,叶知秋和柳雪这次回来,并没有通知柳正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午后的城隍庙市场,一片萧条。
不见顾客,只有那些摆摊的,在一起吹牛聊天,或者下棋打瞌睡。
叶知秋和柳雪走走看看,注意市场上的动静。
柳正良正在自家的古董店门前,躺在躺椅上睡觉,鼾声如雷。
叶知秋轻手轻脚地走来,将摇椅晃了晃。
“谁!”柳正良吃惊不小,一激灵站了起来。
“岳父大人,做梦呢?”叶知秋嘻嘻笑道。
“嗨,雪儿回来了!”柳正良大喜过望,一把拨开叶知秋,拉着女儿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傻笑:“雪儿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老爸,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帅气啊!”柳雪笑道。
柳正良咧嘴一笑:“那还用说?对了雪儿,前几天我去茅山看烟儿了,烟儿很好,就是想念你……”
“我知道,烟儿都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柳雪点头。
柳正良笑着点头,忽然扭头,冲着叶知秋瞪眼:“我本来想留在茅山陪着烟儿的,你那个师父很小气,竟然不留我,简直岂有此理!”
叶知秋耸肩:“我师父打电话跟我说,你欠了很多外债,你在茅山的时候,要债的都跟上茅山,连累的乾元观都不得安宁。所以,我师父不敢久留你啊。”
柳正良脸色一红,结巴道:“没、没有这回事,我就……欠了一点点、一点点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