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雾如雨早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毫无主见,一听红罗刹的话,立刻附和,大叫道:
“对,就是这样的,叶知秋这恶徒跟妖怪学了妖法,杀了我师父,还让我师父神魂俱灭!”
日了鬼,我还跟妖怪学了妖法?
叶知秋也不好怒怼如雾如雨,转脸看着红白罗刹,冷笑道:
“我要是有弹指间让人神魂俱灭的本事,现在就灭了你!出家人信口雌黄颠倒是非,就不怕死了以后,你家佛祖打你屁股?”
红罗刹大怒,挥动软索又要进攻,骂道:“你想灭了我们,也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白罗刹急忙拦住,说道:“师姐不要动怒,叶知秋行凶杀人,大家亲眼所见。他不承认,我们就联合天下佛门高僧,去茅山讨个公道!”
叶知秋冷哼,看着慧远和明觉,说道:
“两位大师看得清楚,我并没有让定空师太神魂俱灭的本事。而且,如果我让定空师太神魂俱灭了,那么袈裟的事,如果解释?那个袈裟为什么飘走了?”
两个老和尚还是忠厚的,一起点头:“此事确实有玄机,那个袈裟飞走,大为可疑。”
红罗刹冷笑:“叶知秋,定空师太是你杀的,所有的疑点,需要你自己来解释!”
“我们已经解释过了,是你这个混账不相信,还故意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叶知秋怒怼红罗刹。
“你才混账,叶知秋,这件事我决不罢休,势必要你杀人偿命付出代价!”红罗刹也不装了,泼妇一样。
“请便!”叶知秋冷笑一声,冲着慧远和明觉一稽首,然后拉着柳雪转身而去。
已经解释过了,爱信不信,没空在这里和红白罗刹纠缠。
至于如雾和如雨,此刻更是满怀仇恨,无论怎么解释,她们也不会相信的。
柳雪抱着苏珍,叶知秋抱着幼蓝,带着小太岁和秦毛人,飞奔下山。
当然了,现在的苏珍和幼蓝,都不是人形,而是各自的本相。
一口气冲到半山腰,在一个山谷里,柳雪和叶知秋这才停下来,检查幼蓝和苏珍的伤势。
大约是得到了叶知秋和柳雪的温暖,幼蓝和苏珍的精神有所恢复,不再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但是,她们依旧不能化作人形,也不能开口说话。
柳雪将小白蛇合在掌中,用心通灵,脸色变得很难看。
好半天,柳雪才松开手,流泪道:“法海……废去了她们的全部道行,将她们打回原形了……”
“啊,废去了全部道行?”叶知秋大吃一惊。
柳雪垂泪,说道:“我刚才和苏珍通灵,已经读知了苏珍心里的一切。苏珍说,法海将她和幼蓝禁锢起来,引动天雷轰击,废去了她们的修为,却保留了她们的性命。”
“法海,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叶知秋怒极,一拳砸在掌心,又问道:“那怎么办?苏珍和幼蓝,还能不能恢复?”
小太岁也急得大哭:“姐姐,我割肉给她们吃,行不行啊?”
柳雪摇摇头,说道:“恢复是可以恢复的,但是很难,需要从头修炼。太岁肉对她们有帮助,但仅仅是身体上的,对于魂魄的修炼,作用有限。”
“啊,要从头开始?”叶知秋汗如雨下。
从头开始,那不又要数百上千年?
须知苏珍这次,也是上千年的修行。幼蓝差一点,但也是好几百年啊!
“是的,从头开始,很艰难。”柳雪看着星空,又说道:“最快也要等三年,等到无极之地出现,带着她们在无极之地中,可以立地成仙……”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叶知秋急问。
柳雪想了想,说道:“目前我想不到好办法,等我再想想,或许我会想出一个阵法来,让她们可以吸取灵力,快速恢复。就像你捉鬼炼鬼一样,吸取他人的道行为己用。”
“那你赶紧想想,赶紧让她们恢复吧。”叶知秋说道。
“不,先杀法海,否则我们永无宁日!就算苏珍和幼蓝恢复了,法海还是有可能来偷袭!”柳雪站了起来,说道。
叶知秋也仇恨满怀怒火中烧,说道:“对,先杀法海,以泻心头之恨!可是法海跑了,我们去哪里找他?”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金山寺是他的老窝,必然会有线索。知秋,我们这就前往金山寺,替苏珍和幼蓝报仇!”柳雪说道。
“好,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叶知秋的眼神里,一片杀气。
柳雪点头,又接过幼蓝,抱在怀中,垂泪道:
“幼蓝拜我为师,还没有学到任何东西,整天跟着我们,鞍前马后地劳碌。现在却遭受了法海的暗算,被天雷毁去道行,打回原形。我真是对不住她,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收她为徒。”
幼蓝听懂师父的话,在柳雪的怀里拼命磕头,泪眼模糊,感动不已。
叶知秋安慰柳雪:“雪儿,一切都是缘分,虽然说幼蓝苏珍目前没有得道,但日后必有后福。”
柳雪点头,又把幼蓝交给叶知秋:“出发吧,去金山寺。”
叶知秋抱着幼蓝,众人一起离开峨眉山,星夜兼程。
……
金山寺在苏省,距离峨眉数千里之遥,距离茅山倒是不远!
因为金山寺和茅山,都属于苏省。
叶知秋等人一路舟车劳顿,在除夕前一天,终于赶到了金山脚下。
当时天色已晚,叶知秋找了一家宾馆,让柳雪先休息,打算明天再去金山寺。
连日奔波,又伤心苏珍和幼蓝的现状,柳雪的脸上也有了风霜之色,也清瘦了几分,这让叶知秋很是心痛。
在宾馆里住下,洗了一把热水澡,叶知秋觉得舒服了许多。
正要入睡,电话忽然响了,却是茅山乾元观打来的。
叶知秋急忙接通电话,问道:“师父,是你吗?”
铁冠道长在电话里怒气冲天,骂道:“你别叫我师父了,我没有你这个徒弟!叶知秋,从现在起,你已经被逐出茅山门墙了,以后恩断义绝,我们再不是师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