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上,张兴汉向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沈星夜问道:“逸之,来人现在在哪里?”
“在我们总司令部候着呢,卑职告诉他您去高丽釜山指挥部队作战去了,这小子就一直住在咱们总部没走,说是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您回来。”沈星夜回过头答道。
张兴汉点了点头,从兜里抽出了一根烟自顾自地点上,对旁边的蒋百里道:“参谋长,你要不要来上一根。”说着将车窗摇开了一些。
蒋百里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了,烟酒伤身体,你也少抽点吧。”
张兴汉笑了笑不予置评,反问道:“你认为这次南京来人是什么目的?”
“具体的不好猜,不过无外乎两个可能,第一,拉拢总座你,第二,还是拉拢。”蒋百里似笑非笑的道:“还是见了面再看吧。”
“嗯?”张兴汉嘴里叼着烟看着蒋百里,随即露出恍然之sè,哈哈大笑起来。
“那咱们就去会会这南京来的特使。”
汽车一路风驰电掣很快驶入了吉林城,来到了阔别一个多月的总司令部之外。
车子刚刚停稳,早有卫兵上前帮忙拉开车门,张兴汉与蒋百里左右下车,几名卫兵连忙挺直了身板敬礼道:“总座,参座好!”
张兴汉对他们微微点头,随即与沈星夜等人进入大院。
进入大院后,沈逸之道:“总座,你们先去会议室,我这就去通知特使。”
张兴汉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自己与蒋百里、赵镇藩等人径直朝会议室走去。
到了会议室刚坐下,张兴汉大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道:“真有种回家了的感觉,还是回家好啊,在九州岛呆的我都快生病了。”
“总座这是思乡情结啊,不过的确,国外再好也不如我们自己家乡好,更别说九州岛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赵镇藩打趣道。
正说话间,沈星夜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报告,南京特使到!”
张兴汉三人闻言对视一眼,纷纷站起身来,前者道:“有请!”
虽然以张兴汉如今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站起来,但是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尤其是在不清楚来人目的之前,没必要拽的更天皇老子一样。
跟随沈星夜进来的是一名年约四旬身穿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梳了一个这个时代很流行的中分头,五官算不上端正,但也还看得过去,与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脸还有点差别。
不过此人的双眼张兴汉很不喜欢,第一感觉就不好,感觉这是一个油腔滑调满肚子坏水的人。
沈星夜肃手一指介绍道:“汪特使,这位就是我们总司令。”
姓汪的特使连忙一脸媚笑的连连点头道:“见过,见过,鄙人在报纸上见过张总司令的照片。”
说完,他朝前走了两步微微弯腰对张兴汉谄媚的道:“鄙人汪东城,为国民zhèng fǔ行政院外交处参议,见过张总司令。”
张兴汉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人,突然开怀笑道:“汪参议,你好你好。”说着还友好的伸出了手。
对于张兴汉的热情汪东城显然没有预料到,表情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双手握住张兴汉的手激动的道:“将军好,将军好。”
寒暄完毕后,张兴汉肃手邀请汪东城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汪参议千里迢迢来东北找本将军所为何事?”
汪东城闻言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蒋百里与赵镇藩,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张兴汉见状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的参谋长,一个是我的集团军司令,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避讳。”
得到张兴汉这样的回答,汪东城也不敢在耽搁,当即正sè道:“实在不瞒诸位,鄙人是奉行政院院长汪兆铭先生的指示,前来与张总司令商讨一些要事的。”
“谁?汪兆铭?那个汪兆铭?”张兴汉还真不知道历史上的大**汪jīng卫就是汪兆铭,所以闻言顿时一头雾水的看了看左右蒋百里与赵镇藩。
张兴汉如此反应,顿时令汪东城尴尬不已,同时心下也有些恼怒,心想你张兴汉身为国民革命军陆海空三军总司令,竟然不知道行政院院长是谁,这不是扯淡吗?谁信啊?
行,你小子牛,回头我一定告诉汪先生,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作为王大**的心腹,在他看来,放眼整个**还没有人敢不对汪先生如此不敬。
而事实上在汪jīng卫没有叛国投敌当**之前,他本人在**内的确有着极高的个人威望与声誉,前说过影响之大,就连一直与除之而后快的蒋委员长也要忌惮三分,不敢轻易动他,否则历史上在汪jīng卫没有叛国之前,以蒋委员长的实力,暗杀汪jīng卫绝对是易如反掌。
张兴汉如此表现,蒋百里与赵镇藩也是有些意外,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张兴汉,见他眼中并无戏谑之sè,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汪兆铭是谁。
顾不得去想张兴汉怎么会不认识汪兆铭,蒋百里连忙附耳低声提醒道:“总座,汪兆铭也叫汪jīng卫,不过jīng卫是他笔名,他本名的确就叫汪兆铭,是国民zhèng fǔ现任的行政院院长。”
又怕张兴汉不了解行政院的权利,蒋百里又简单的举了个例子,那就是如今的国民zhèng fǔ,蒋委员长主军,而身为行政院院长的汪jīng卫主政。
行政院下辖有内政、外交、军政、财政、农矿、工商、教育、交通、铁道、卫生等10部。
有此可见汪jīng卫权利之大,这和后世的zongli基本上差不多。
不过张兴汉很明显没有听进去蒋百里后续的解释,脸sè迅速变冷,语气不善的道:“谁?汪兆铭就是汪jīng卫?”
蒋百里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对啊,就是汪jīng卫。”
“他娘的,老子和他有什么好谈的?!”张兴汉勃然大怒,对面前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大**派来的什么劳什子特使也没有任何好感了,当即沈星夜摆手道:“给我送客。”
言讫,起身就yù离去。
汪东城一见张兴汉突然发无名之火,先是一怔,随即连忙起身想要拦住张兴汉,却被沈星夜手疾眼快的一把按住,冷声道:“汪先生,你最好老实点,不然……”
说着手上一用力,汪东城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表情痛苦的解释道:“沈局长,你误会了,我并无恶意,并无恶意啊!”
沈星夜微微卸去了力量,但并未完全放手,如果他有任何移动,沈星夜能在第一时间内制止并取他xìng命。
疼痛缓解,汪东城对张兴汉的背影喊道:“张将军,你不能这样啊,汪先生是很有诚意要跟您合作的,您这次能够当选为国民革命军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以及陆海空三军总司令,全是汪先生与一众同僚鼎力支持的结果啊。
本来汪先生还想给将军您加授军衔为一级陆军上将,但无奈蒋委员长他不同意啊!”
张兴汉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直视汪东城,声音冷若寒冰的道:“汪参议,汪jīng卫这老小子不会平白无故帮忙,今天派你来无非是想拉拢我与他合作,扳倒蒋先生。
我可以很明确的给你答复,蒋委员长再怎么不堪,也要比他汪jīng卫强上十倍,百倍,因为在国家危亡之秋,他是绝对不会**投敌当**的,这一点汪先生就不好保证了。”
张兴汉这番话说的虽然难听,但历史却早已经证明了二人的优劣,作为**时期尤其是抗战时期,对中国命运同样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两人,选择却是天壤之别。
蒋光头其他方面不提,但在至少在坚持一个中国政策上从未有过动摇,所以即使在抗rì战争最困难的时期,他和他的黄埔系将帅们也没有放弃抵抗,依然同侵略者进行着最为艰苦卓绝的血战。
张兴汉是个穿越者熟知历史,他知道汪jīng卫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非要在蒋委员长与他王大**之间做个选择,那他肯定会选择前者,没人愿意和这种随时可能叛国投敌的大**合作。
但蒋百里与赵镇藩以及汪东城不是,蒋、赵二人还虽然不解张兴汉为何会对汪jīng卫如此厌烦,但出于对张兴汉的信任与忠心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但凡张兴汉作出的决定,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选择支持拥戴,因为他们早已经与张兴汉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之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更何况张兴汉还有着极高的个人声望与人格魅力,跟着他干的哪一件事不是惊天动地,扬名立万,流芳千古?
而汪东城此时心里简直是恼怒到了极点,又气又恼的他气急反笑,忘记了这是在张兴汉的地盘,一只手指着张兴汉冷笑道:“好,好,张兴汉你有种,我一定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带给汪先生,你就等着瞧吧!”
“嗯?!你**的敢威胁我们总座?”沈星夜手中再度发力,几乎要将汪东城瘦弱的小身板捏碎。
汪东城再度发出刺耳的杀猪般的嚎叫。
张兴汉则摆手制止了沈星夜,笑着来到汪东城跟前道:“那好,就请汪先生回去告诉汪jīng卫,老子等着他,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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