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座,小鬼子上来了。”第3师1一团阵地上,几名浑身泥土的士兵将刘振虎从泥土堆里扒了出来,急声道。
鬼子的舰炮群的猛烈炮击,几乎将他们的战壕工事炸个粉碎,到处都是碎泥土,和刘振虎一样几乎被埋的士兵不在少数。
在这时已经陆续被战友救了出来。
刘振虎摇了摇头将头上的泥土甩掉些,急促的深呼吸了几口,一头雾水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士兵一脸焦急的指了指阵地前方大声道:“团座,小鬼子开始进攻了!”
刘振虎顺着士兵所指望去,顿时脸sè大变,当即吼道:“全团准备迎击,快!”
言讫,便迅速拔出了自己的配枪。
几名士兵迅速散开,各自拿着武器进入了战斗位置。
一名士兵更是主动担负了传令兵的职责,猫着腰顺着战壕将刘振虎的命令陆续传递了下去。
“给我打!”几分钟后,大多幸存一团官兵皆做好了战斗准备,刘振虎举着手枪率先开火。
数以百计的新军官兵纷纷跟着开火,一挺挺MG34通用机枪与加兰德步枪,MP18冲锋枪构成了密集强大的交叉火力网。
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兵纷纷中弹倒地,然而后面更多的鬼子则纷纷一边开火还击,一边加快冲锋速度。
双方的小口径火炮,如迫击炮与掷弹筒也纷纷开火,战场上一时间枪声炮声震耳yù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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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昌县城,张兴汉在第4师师长刘建国,第10师师长杜亭等人的簇拥下登上了城头。
刘建国介绍道:“卑职率部赶到时,东北军已经撤走了。”
“有没有弄清楚,敌军往哪个方向撤退?”张兴汉双手扶住垛墙俯视城外问道。
“我已经让刘东青派出一小队装甲侦察兵严密跟踪追查东北军的动向了,就目前来看。他们是打算撤回山海关。”刘建国回答道。
“回山海关,张少帅要是真的就此罢手,那真是我东三省三千万父老之幸了。”张兴汉顿了顿,转过身道:“传我命令,各团立即向兴城转进!”
“兴城?司令,咱为何不直逼山海关?这样就算东北军再有任何企图也无法轻易达成。”刘建国困惑的问道。
“东北军士气此刻虽然低落,但主力犹存,远还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我敢断定,张某人现在肯定贼心不死。
我们吃掉了他两个jīng锐旅。他肯定恨我入骨,所以我们想要使张某人彻底死心,只有在狠狠的打一仗,彻底打痛他,最好能再歼灭敌军一到两个dú lì旅。”张兴汉停顿了下,道:“至于回兴城,原因很简单,无论距离还是战略位置,锦州都是东北军接下来的首要之选。而兴城首当其冲。”
“可是司令,万一张雪亮故技重施,再度派军冒险迂回朝阳袭击沈阳呢?”刘建国道。
张兴汉晒然笑了笑:“如果张雪亮有这份胆魄与头脑,那九一八事变爆发时。东北军也就不会不战而逃,甚至九一八事变都没有发生的机会。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需要派出空军侦察机以及地面装甲侦察兵。严密监视jǐng戒的。”
刘建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与杜亭等人陆续敬礼后奉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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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东北军临时总指挥部。
“少帅。张副帅已经率部抵达了绥中县,目前正在休整。”何柱国向低头张雪亮报告道。
“我已经将于学忠调来山海关,我军兵力重新达到十万人。”张雪亮颇为意气风发道:“我命令,各部队立即向锦州推进,电令张作相,请他率部先行,汉卿亲率援军为继!”
“少帅,您亲自带队出征?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冒险了?”何柱国关心的劝道。
张雪亮看了看何柱国,颇为自傲的道:“我张汉卿自从民国八年于东北陆军讲武堂毕业以来,从戎已经十三载,率部纵横沙场,大大小小不下于百战,何曾战过?
此战,不败张兴汉,我绝难甘休!”
言讫,张雪亮摆了摆手道:“吾意已决,执行命令吧。”
“是!”何柱国知道他决心已下,再劝无用,连忙挺身敬礼,遂即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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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房店前线,东北新军3师阵地上。
激烈的枪声刚刚停歇,呛人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
刘振虎一脸疲惫的翻身靠在了战壕中,此刻的他,脸上身上已经布满了泥土和灰尘,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他毫不为过。
不过,他丝毫没有在意,表情疲惫的将已经几乎被烟灰染成黑sè的白手套脱掉,随意扔在了战壕中。
刘振虎休息了好一会,才勉强起身,步履踉跄的顺着战壕朝团部方向走去。
鬼子刚才的攻势很猛,以至于来时的两名卫兵早已经在刚才的激战中牺牲了。
战况惨烈可见一斑,不过庆幸的是,3一团和其他友军并肩奋勇作战,虽然付出了惨痛损失,但最终成功击退了rì军的进攻,守住了阵地。
刘振虎回到团部后,立即将部队的损失情况通过电话上报给了王以哲和赵镇藩。
王以哲立即将预备部队调了上来,将损失颇大的1团调了下去不提。
在瓦房店激战正酣的同时,营口城内,rì军司令部。
第106师团师团长黑土健太郎在通讯官汇报完,离开后,不解的向冈村宁次问道:“冈村君,既然皇军主力正在全力攻击支那军的瓦房店防线,我们何不趁此时发动反攻,以策应声援皇军在瓦房店的战斗呢?”
第114师团长中岛村也在一旁点头赞同,同样目光疑惑的看向冈村宁次。
冈村宁次故作神秘的微笑了笑,道:“二位将军有所不知,皇军主力这次得益于海军舰队的舰炮群超强炮火增援,猛攻之下,即使无法一战而下,突破支那军瓦房店防线,也势必会给他们造成相当大的杀伤,只要瓦房店的支那军向张兴汉求援。
张兴汉一定,也只能从营口城外的围城部队抽调援军增援瓦房店,届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呦西,呦西。”黑土健太郎与中岛村对视一眼,恍然大悟,纷纷竖起大拇指道:“冈村君不愧是帝国最优秀的军人,我们滴佩服。”
与此同时,瓦房店二三师联合指挥部内。
赵镇藩与王以哲脸sè都十分的凝重,由于二人都没有说话,指挥部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最终还是赵镇藩打破了沉默,对王以哲道:“鼎芳兄,这样下去不行啊,到今天我们摆在前沿的几个团的损失,都累积超过了三分之一还多,我们已经把最后预备队排上去了。
如果没有援军,我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以哲脸sè极其凝重,对于赵镇藩的话,他没有反驳,的确,如果战斗在这样继续下去,而没有援军增援的话。
瓦房店防线肯定会被rì军突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说到底,他们两个摩步师只有三万来人,外加一个不满员的坦克师,兵力也不足rì军的一半。
这些天来,rì军已经连续发动了不下于数十次进攻,虽说每次双方的伤亡比例都是rì军占大头。
但如此消耗下来,最终坚持不住的还会是东北新军。
尤其是今天这一战,鬼子舰炮突如其来的轰击,给东北新军的一线部队造成了相当大的伤亡。
主要是没有心理准备,无论是士兵还是指挥官都没有想到已经被己方空军打怕了的rì军海军还敢在这个时候冒险炮击,尤其是大白天的情况下。
再者,东北新军临时抢修起来的防御工事根本经不住海军舰炮大口径炮群轰击。
“鼎芳兄,咱们还是向司令求援吧。”赵镇藩勉为其难的开口道。
“求援?”王以哲有点犹豫不决:“现在兴汉手中的兵力也应该很紧张,那还能有援军增援瓦房店?”
“有的,司令在营口摆了两个步兵师和一个坦克师,而营口城内的rì军现在撑死也就三万人。
在只求牵制rì军,不求围歼的情况下,至少还能调一个师,最不济也能调两三个步兵团增援瓦房店吧。”赵镇藩道。
“国屏兄,难道你忘了,第1师和第9师在先前的战斗中也损伤不少啊,现在真正能用的兵力已经超不过四个步兵团了。
至于坦克师,那是用来对营口rì军进行震慑战略部队,如果将之调走,那黄jǐng钟与高初很可能不是冈村宁次的对手,而被击败。
那样后果将不堪设想啊。”王以哲道。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损失更大,如果没有援军,就算我们全军战死,也无法坚持太久了。
鼎芳兄,你我须知,我们面对的不是几千个鬼子,而是十万rì军啊!”赵镇藩坚持道。
王以哲考虑了片刻,沉吟道:“这样,我们先把情况详细的向兴汉汇报一下,请兴汉视情况而定,派军增援我们。”
“好吧。”赵镇藩无奈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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