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庸双掌祭出两道风满楼,击中了秽\物的腹部,但膨胀后的秽\物防御力也跟着变强,硬生生抗住两道风满楼,腹部的鬃毛像钢针一样迎风轻轻摆动,借助坠势压向武庸。『可*乐*言*情*首*发(..om)』
武庸轻巧地躲过秽\物的躯体,刚准备越过墙头时,却撞到面前的虚空,空气中暗红色的蛛网若隐若现,罩在卫府上空。
武庸取出地火之精,趴在背上的怨灵嗷的一声消失不见,只是这次地火之精也未能击破若隐若现的暗红色蛛网。
下方的秽\物望着无法逃出去的武庸,一边怪笑,一边迅速移动,它六爪齐蹬,跃上屋顶,再借助屋顶的高度向武庸弹射过去。
恢复了五成精力的武庸已经没那么容易被秽\物抓到,但反击的风满楼同样对秽\物也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全像打在精铁上一样,铿锵作响。
一人一怪,一上一下,这样僵持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再过片刻当最后一缕夕阳彻底消失于天地间时,天雷便会重新聚集于朝歌上空,此时已经可以看到四面八方风起云涌,天地间的暗涌在疯狂的往朝歌这边汇聚,普通人看不到的云雷层越集越厚,气势初显。
藏于体内的怨灵不停地提醒武庸要抓紧时间,武庸忍不住骂道:“不想死就赶紧出来帮手。”
怨灵一下子被武庸骂醒,已经逃出了房间,地火之精不起作用也被收入袋中,正是它大展身手的时候。
秽\物轻轻一跃,踩在院中的照壁上,准备再次跃起袭向武庸,可它的獠爪刚刚与照壁接触,照壁便通体发光,一声悠远的声音从天空传来:“哪里来的脏东西?”
秽\物被这响彻寰宇的怒斥声直接震掉在地面上,浑身发抖,再也起不来。
一道炫目的光华从天边席卷而来,让原本苟延残喘的夕阳黄昏变得如同白昼一样,光华像悬于穹顶的一柄惩罚之剑,尖端足有半座朝歌城大小,由穹顶迅速斩下。
光华蕴含的滔天威能在下降的过程中不断敛聚于一点,半座朝歌城大小的光柱落在卫府时只有一臂粗细,秽\物遇光则灭,连一丝尘埃都未能留下。
光华消散前,有一个男子的形象出现在院中,他睥睨天下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武庸,皱了皱眉头,抬起手,手指尖凝聚起毁天灭地的光华。
“住手!”不知何时武庸身边站了一位气势奇伟的男子,他身穿墨绿宽袍,神态威严,及时阻止了对方行动。
院中的男子看了一眼这位奇伟男子,立刻天地风起云涌,顷刻间像已沧海桑田,无数历史风尘滚滚而至,时间的洪流突然豁开一道大门,二人分别站在两端。院中男子郑重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浮于空中的奇伟男子说道:“这是我与大商未了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院中男子皱眉道:“卫府容不得任何人撒野。”
奇伟男子说道:“好,留你卫府一片清静,自己看好院子,下次别让秽\物溜进来了。”说完,奇伟男子大手一揽,罩于卫府上空的蛛丝结界尽数被毁,武庸的身形随着奇伟男子化作两道极光飞出朝歌。
就在他们消失的瞬间,一道碗口粗的天雷突然现形,在武庸刚刚浮空的地方爆炸,雷光炫目,电蛇四窜。
院中男子望着头顶上失去目标、漫天飞舞的天雷,发出一声轻叹,自言自语地说道:“走都走了,何必回头!”说完后整个人化为虚影也消失于天地间。
卫府里散落一地的碎石、木块在地面慢慢滚动,依次飞回到它们原本的位置,很快便再也找不到打斗破坏的痕迹。院中的花草也被无形的手一一扶起,重新茁壮生长,卫府里的一切还原如旧,像是从没人踏入过一般,就这样安静地待在朝歌城一角,与世无争。
朝歌城百里之外,武庸狼狈地趴在地上,背后衣服尽数被烧焦,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冒着阵阵黑烟。
武庸咬着牙说道:“下次有危险,早点跑,别废话这么多。”
同样虚弱不堪的怨灵也变回原本黑黢黢的模样,它尽可能远得离开武庸,因为武庸背上残余的天雷余烬时不时爆出令人心悸的火花,只要沾染一点在身上,立刻会引起熊熊冥火,将自己湮灭。
武庸恢复片刻后,强忍住后背的剧痛,将装有地火之精的符布袋取出,怨灵大惊道:“住手,生气也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
武庸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怨灵,不理睬它的惊恐,将符布袋打开,怨灵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逃的远远,死死抱住一棵树,不肯松手,无奈受伤严重,尾部仍然系在武庸身上,不得脱离。
武庸咬紧牙将地火之精贴在后背上,极地深处的精火与煌煌威严的天雷一接触就爆发出剧烈的碰撞,武庸后背作为它们的战场,情况惨不忍睹,不断有碎肉与血污飞溅出来。
啪,一滴带有血珠的碎肉直接打在怨灵抱住的树杆上,上面蕴含的天雷与地火气息缠斗后缓缓消散,只在树杆上留下一个黑色小洞。怨灵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惨无人道的火雷交战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分出胜负,原本暗金流动的地火之精此刻光芒已经变成紫青色,像无数经络一般在地火精石里缓缓流动,微弱的天雷气息被彻底转化为地火焰芒,虽然失去了天威,但作为地火吞吐的火焰中那最顶端的一抹焰芯,同样具备着无坚不摧的威力。
晕厥过去的武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背后白骨根根裸露在外,无数的肉芽在伤口处蠕动,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身体的各项机能。怨灵只敢在远处偷偷瞧一眼,坚决不靠近武庸。
夜幕下,地火之精吸收了天雷气息后,浮在空中紫光融融,将武庸罩于光芒之中,光辉不断散下落入武庸体内,傍晚时分的伤口此刻已经完全恢复,只有新生皮肤还带着淡淡的粉嫩,表明背部经历过的重大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