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铮脸上出现一抹凝重:“和武仙对战伤到了,估计也中了毒,我本还想着她能解毒呢,现在……”
战凤子终于听到一丝有用的信息,立刻追问:“什么毒?百草堂的百草酒不能解吗?”
战铮摇了摇头:“不行。”
战凤子不懂毒,但也知道百草酒能解一切普通的毒,急道:“到底是什么毒?”
战铮道:“我也不知道。”
战凤子想了想,问道:“是什么样子的?可以给我看看吗?万毒楼或许能解。”
战铮本来就是打算抬着战钏一行人去明门求解药,这才会和战凤子撞到一块,他再次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她,决定相信她,如实道:“我们正在去明门。”
战凤子沉吟道:“我让人过来接。”
战铮连忙道:“不能声张。”
各方强者相继离开奇石山脉,但没人敢声张。
这次能到菩提古树前的都是一方强者,而且十大古族都在里面,一旦泄露出去,若有心人想趁机对十大古族下手,十大古族有可能从此覆灭。
所以,这一路来,他们连鹤玄符都不敢发一张,只的是不动声色地往明门的方向挪。
战凤子下意识就想说一起,视线不经意落在自己水蓝色的孕妇装上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是鸢子。
身为洛清吟的侍女,必然要一切以洛清吟为先,否则会被人看出端倪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你们去吧,我先走了。”
战铮拧眉:“你去哪儿?”
战凤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要去找小姐。”
战铮冷声道:“不是叫你别去了吗?洛清吟现在自顾不暇,你去只会给她添乱。你男人是谁,叫他来接你。”
战凤子:“……”
艹,她去哪里找男人来接啊!
她男人就在这里啊!
她还不能说!
战凤子负气道:“我才不需要。那个男人已经被姐甩了!”
战铮朝天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唐律走了过来。
战凤子:“……”
好吧,她的男人来了,但不是来接她的。
战凤子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用旁观者的身份站在他面前,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却又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他是她孩子的父亲。
但她不能告诉他,甚至不能以自己真实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去摸重剑,摸了个空,她攥住衣袖,心里忽然有些苍凉。
她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生性粗犷如她,不管有没有意义,她都只遵从自己的喜好行事。
“我看你出来这么久没有回去,担心有变故所以出来看看。”唐律一边向战铮解释,一边看向战凤子,任何人在荒无人烟又危险之极的奇石山脉中看到一个孕妇都难以保持平静,“咦?这位是……”
战铮淡淡道:“洛门主身边的侍女,百草堂掌事,鸢子。”
唐律仔细看了看,印象中依稀有这么一个人,便点了点头:“鸢掌事。”
战凤子好想翻白眼。
唐律诧异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就十分君子地收回目光,只是询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奇石山脉。
战凤子面无表情道:“和男人闹掰了,进奇石山脉找小姐。”
挺着大肚子闯入奇石山脉内围这种事情连战铮都看不过眼,更别说唐律。
而战凤子的本意是留在他们身边,进去找洛清吟不过是个借口,眼看有了足够的台阶,她催动玄气在肚子里刷过,胎儿便随之动起来,她疼得走不动路,理所当然地被两个男人请回山洞里。
孕妇要小心轻放,而他们没有经验,身为陌生男人也不好去搀扶她,唐律便把量天尺递过来让她当做拐杖拄着。
战凤子望着金灿灿的量天尺,心中忽然有些不爽。
洛清吟身边的一个侍女,他都能这么彬彬有礼。
对一个他几乎全然陌生的人,他都敢把量天尺借给人家当拐杖,这是什么意思?
想到曾经被他从荣耀学院一路追杀到璃京红杏楼,她突然很想把量天尺拍在他的脑袋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唐律的背影,脚步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那一瞬间,突然感到一股难以忍受的酸痛。
她突然想起某天夜里和洛清吟所谈的闺房夜话。
人都是贪心的动物。
也许就是在人群多看了他一眼,渐渐的变得很想见到他,想和他说话,想和他打架,即使努力克制占有欲,也依然想占有他。
一旦占有了,又开始不满,开始挑剔。
如果无法实现,又会变得焦虑甚至歇斯底。
事实是,她还没来得及占有,就退缩了。
想想,一开始她只是扛着重剑闯天涯不经意的惊鸿一瞥,看到了他,期待他转过头来,温柔地看她一眼。
战凤子彻底停下了脚步。
前方的男人意识到什么,回头问道:“很难受吗?”
战凤子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
很久很久之后,用略微沙哑的嗓音低声问道:“唐少主,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吗?”
唐律:“……”
他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看到她想起了战凤子而已!
到了山洞外面,战铮没有让她进去,而是抬起重剑在隔壁的山壁上“嘭嘭嘭”地劈,不到一会儿就开辟了一个新洞:“你在这里吧。”
战凤子:“……”
她辛辛苦苦想要打入内部,全然作废。
已经在隔壁了,她也不着急,淡定地进入新山洞休息。
一段时间之后,战钰儿拿了一块烤好的兽肉和两个灵果过来。
战凤子睁开眼睛,见她全身上下包扎得只露出一张脸,不由得一惊:“你怎么了?”
战钰儿淡淡道:“受了点伤。”
在她面前坐下来,战钰儿摆摆手道:“唐律说,孕妇可能需要人照顾,他们几个都是男的,就只有我来了。”
战凤子皱了皱眉:“他真热心。”
这句话不像赞美,反而像发牢骚。
战钰儿愣了一下,往后靠在洞壁上,不咸不淡道:“唐律对老弱病残一直都很温和,但那只是出于他的天性,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鸢掌事,请收起你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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