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等人携带着缴获的马匹物资和首级沿着官道一路狂奔,经过了几个时辰的赶路,在天亮时分赶到了了良乡的明军大营。ww。23uS。co由于任务完成且已经接近己方营地,因此白开等人也不避讳脱下了沾满了鲜血的衣裳,露出了身上的铠甲。
时值天色已亮,因此官道上的百姓都能看清白开等人的身形,沿途的百姓纷纷冲着他们指指点点。
“看,这些人就是我明军的好汉,这么多马匹肯定都是从鞑子手里抢过来的,这些人够爷们!”
“是啊,有了这些军爷,那些鞑子总不敢打过来了吧?”
“这难说,谁知道鞑子会不会呢?前些年鞑子不就是打到京城根下了吗?”
不提议论纷纷的百姓,当白开他们赶到明军大营时,整个大营都轰动了。今天看守营寨的是卢象升的督标营,当那些督标营的军士们看到白开等人马上挂着的二十五颗清兵首级,更有缴获的五十匹战战马,盔甲兵器以及众多的辎重时,饶是向来自诩为精锐的他们,也是倒吸了了一口凉气。
白开等人在出示了令牌后进入了大营,每个人都牵着六七匹马昂着头走在大营里,沿途众多的军士纷纷出来围观,看着堆积在马背上的首级和辎重,沿途的军士们眼中露出艳羡的神情。在这些职业军人们看来,这些马匹上堆着的可不止是首级,它们简直就是一堆堆的银子和军功啊。
当白开来到应州军扎营的地方时,夜不收的大头头吴成枫亲自迎了出来,看着那一堆堆首级他笑得见眉不见眼。吴成枫使劲拍了拍白开的肩膀大笑道:“好小子,有你们的,真给咱们应州军涨脸。”
也无怪吴成枫这么高兴,如今的良乡汇集了辽东、宣大两地的六七万大军,两个军事集团都聚集在一起。由于昨天岳阳和吴三桂的这么一闹,更是将双方的矛盾挑动了起来,今天白开这些人提着这么多清兵的首级高调入营,恐怕此时已经传遍了整个大营了,这么涨脸的好事吴成枫自然异常高兴。
此时,在应州军的营寨里,卢象升正带领着诸将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些兴高采烈的军士,他扭头对岳阳笑道:“正宏,你练的好兵啊,八名夜不收出战。竟然缴获了二十多枚首级,这在边军中也甚是少见啊,看来你这兵没有白练!”
岳阳拱手道:“全赖督臣教导有方,手下将士用命,末将不敢居功。”
“哈哈哈……”卢象升大笑了起来,指着岳阳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本官就说吧,岳阳这个人不愧是秀才出身,连邀功都不会。这也太谦虚了吧!”
“哈哈哈……”
卢象升身为老大,老大都发话了,下面的人自然得捧场。只见王朴也笑嘻嘻的说道:“岳老弟,你也不用谦虚了。平日里咱们打一仗下来数千人能缴获数十枚首级咱们就很高兴了,可你不过是区区一队夜不收就愣是缴获了二十多枚,足以证明你麾下军士的精锐,比起某些只会嘴巴嚷嚷却不会干事的人强多了。”
“哼……”
王朴的话刚说完。一声冷哼便在一旁响了起来,王朴回头一看,原来是吴三桂。他咧嘴笑道:“诶哟,原来是吴参将啊,怎么?刚才我的话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吗?还是吴参将麾下的军士也缴获了更多的首级?”
“你……”吴三桂
听到王朴特地将首级一词加重了语气,宣大的众将都笑了起来,不过如杨国柱、虎大威等人年纪都在四十上下,且都官居二品,自然不能象王朴那样肆无忌惮的在话里夹枪带棒的讥讽辽东军和吴三桂,只是脸上玩味的表情就是遮掩不住,意思很明显,怎么样?咱们宣大镇的兵马就是厉害,别看你们每年就知道哭穷捞银子,可若抡起打鞑子,还得数我们宣大镇的兵马强。
吴三桂和身旁的一众将领气得脸色发青,但事实摆在面前却是由不得他们不承认,毕竟人家也说了,若是不服你也去缴获几十枚首级来给我们开开眼啊。
就在辽东众人面面相窥时,一名三旬左右一脸正气的将领从辽东众将里走了出来,大声对卢象升说道:“岳大人麾下能有此勇士,末将自然是钦佩的,但若是抡起勇武,我辽东诸将也不输于任何人。古人也曾说,莫以一时胜负论英雄,末将相信只要和鞑子交战,我等也必不落于岳将军之后。”
“嗯!”
看到来人气宇轩昂款款而谈的样子,岳阳不禁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他一下,心中一动,不禁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啊?”
来人朝着岳阳一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本官辽东宁远右都督何可纲,见过岳大人!”
“何可纲?”
岳阳闻言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感情随便冒出来的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估计后世的人对于何可纲这个名字不太熟悉,确实,何可纲不象祖大寿、吴三桂、满贵、赵率等将领这么出名,但其实这个何可纲却是一个被埋没了的英雄。
此时,岳阳的心中浮现起了他的资料,何可纲,明朝辽东人。原为辽东督师袁崇焕之部属,任职宁远道中军,为人廉洁勇敢,具有良好的领导统御,擅长安抚士兵。已战死的辽东名将赵率便曾向朝廷上疏道:“可纲仁而有勇,廉而能勤,事至善谋,其才不在臣下。臣向所建竖,实可纲力,请加都督佥事,仍典臣中军。则一镇之费虽裁,一镇之用仍在。臣妄谓五年奏凯者,仗此三人之力,用而不效,请治臣罪。”
赵率在奏折里如此推崇何可纲,甚至断言他的才能还在袁崇焕之上,虽然不一定准确,但也可由此看出何可纲的才干。而且何可纲在崇祯十四年时,大寿及诸将皆由于粮食耗尽欲降,唯独何可纲不从,祖大寿令二人掖出城外杀之,可纲颜色不变,亦不发一言,含笑而死。
想到这里,岳阳看着何可纲的神情就有些炙热起来……(未完待续。。)
(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