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长生 第八十三章：神道

“对了，昨晚那道姑用的是法术吗？”翌日，清晨，月桂下，和敖雪一起吃饭时，梦长生不由想到昨晚自己差点死掉的事，虽然那道姑已经死了，不过心中还是心有余悸，尤其是对方施展的法术，人都不曾见到，对方却能施展法术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这等手段不可谓不让人心寒。

除此之外，梦长生心里还有几分心热，要是自己也会这等法术，以后要想秘密的杀个人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简直就是杀人放火必备。

敖雪脸色平静，不过眼神却是格外犀利，一眼就从梦长生那一瞬间热切的眼神中看清了梦长生心中的想法，不由冷声道。

“旁门左道，不过邪术毒咒，难得大道，如果你实力强大，自然不会发生昨晚的事，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尽想这些歪门邪道。”

敖雪语气虽然不是很大，但有一种严厉呵斥之意，这一刻，梦长生只感觉自己回到了上一世的中学时代，眼前面对的不是龙女，而是自己的严师一般，听闻敖雪那言语中的训斥之意，不由得低下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见梦长生低头的样子，敖雪说完又微微有些后悔，感觉自己是不是话说的重了，又微微缓了缓口气道。

“我知道因为昨晚的事让你心有想法，不过你要记住，道法万千，唯有修为是永恒不变的，无论你会多少奇门法术，若是修为不够，注定也走不了多远，遇到真正的强者大能，也不过是落败之局，就像昨晚，那道姑虽然毒咒诡异，但你若是修为比她高，她自然奈何不得你。”

闻言，梦长生不由得抬起头看向敖雪，思索一下，微微点了点头，他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敖雪这话说得在理，他刚刚确实是太在意昨晚的事了，细想起来，敖雪却是说的没错，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实力弱了，若是自己实力比那道姑强，昨晚也不会如此。

见梦长生虚心受训的样子，敖雪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阵满意，梦长生的这点性格她是最认同的，不管生气与否，都能听的进别人的话，能直面自己的问题，虚心受教。

“这世间修炼，修行之法千千万万，法术自然也是千变万化，像昨晚你中的毒咒，也不过咒术中的一种罢了，不过这些也终究不过法术，需要由自身的修为做基础才能施展，世间任何法术的威力也都是与施展法术之人的修为成正比。”

“若是施展法术的人修为低，那么就算是仙家神通，在其手中也断然发挥不出多少威力，反之，若是施展法术的人修为强大，就算是最简单的法术，在其手中也能化腐朽为神奇，发挥出通天彻底的威能来。”

“所以，昨晚的事，你无需介怀，只需知道，修炼一途，提升修为才是正途。”

敖雪开口，劝解教导，告诉梦长生修行之事，对于敖雪的话梦长生自然也是相信，而且细细品味，也能知道敖雪说的都是事实，修炼一途，最主要的还是修为，其他的法术神通不过是修行的衍生，任何法术神通都是建立在修为之上的，没有强大的修为作为仪仗，再强大的法术在手中也绝对发挥不出多少威力。

随后，敖雪又告诉了他不少关于其他修炼中的事，甚至敖雪还告诉了他一个有别于如今修行的修炼之道——神道！

聚香火，纳信仰，是为神道，从敖雪口中梦长生得知，像尘世间那些信奉的山神、土地、城隍这些就是神道，大多由生灵死后得到活人的信奉而成，区别在于有些是得到天庭的册封算是正神，比如城隍这些神明就是受到地府管辖、天庭册封，也有一些并没有得到天庭的册封，自己聚集信徒，凝聚香火信仰之力，不过这种一旦被发现要么归顺天庭，要么就被剿灭，所以，这天下神道的神，大多都是受天庭册封管辖。

不过对于真正有志仙道的修炼者而言，都是不屑于神道的，因为神道的终点也就是点燃神火重聚肉身最后度过大天劫飞升成仙，也就是说，神道的终点也就是和修士一样，最后飞升成仙，而且神道限制太大，最大的限制就是香火。

香火鼎盛还好，但若是香火不鼎盛，别说什么修为进步，恐怕跌落神坛都有很大可能，而且就算香火鼎盛，神道的修炼相比正常的修士也是不知难了多少倍，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就像是一个城隍，要想点燃神火渡劫成仙，修行的岁月就不是以年计算，而是以千年万年计算，甚至一辈子都可能没有那么一天.....

所以，对于修士而言，神道，都是不屑的，当然，神道相比修行而言，也并不是毫无优势，最起码神道没有寿命界限，香火不灭，神明不死，这一点确实没错，也就是说，如果一个神明香火不断，那么正常的来说，他是可以永生永世的活下去的，从某种程度而言，也达到了与天地齐寿，与日月同辉的层度，从这一方面而言，倒也可称为神。

当然，这种神和九天之上的仙佛是没有可比性的，用敖雪的话，这种神最多也就是毛神，在天上的仙佛面前，可以随手捏死一大把，甚至就是一些强大的修士，都能屠了这等毛神。

听完敖雪的话，梦长生也是彻底对这神道失去了兴趣，原本还以为是多么厉害，香火不灭，神明不死，说的牛叉，原来都是外强中干，在这凡间都不是无敌弄不好还能被强大的修士捏死，确实有点弱了。

和敖雪一起说说聊聊，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梦长生便出门骑马上了大青山，随后的时间，梦长生的生活也再次恢复平静，倒是陈县热闹了几番，先是衙门的人将山魅的尸体押到刑场当场斩首，随后又是衙门将柴少安给风光大葬，宣告在陈县雄霸多年的柴家随之破灭。

不过这些和梦长生的关系都不大，生活再次规律起来，白天上大青山，晚上在院子里修炼，倒是他的声誉因为这山魅的事一下子到陈县里好了起来，原来算是臭名昭著，现在确实美誉加身，甚至在这期间还收到过不少邀请去游玩喝酒的，不过都被孟尝拒绝了。

时间一晃，又是五日过去，晚饭过后，夜幕降临，院子中，梦长生再次开始修炼起来，沉心静气，心无旁骛，这一段时间的修炼，他的力量甚至已经达到了三千多斤，甚至已经是一般一流高手力道的三倍有余，在猛虎寨的时候，就是对练时，王虎都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牛魔炼体法》的第三式也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梦长生感觉自己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甚至已经触摸到了那一层境界的屏障，但是却总是还差那么一点突破的契机。

“呼！呼！”院子中，风声烈烈，随着梦长生出掌挥拳间，劲风掀起，像是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打破一般，无形的劲风在他周围刮起，卷起地上的枯草杂叶：“嗤！嗤！...”

月桂下，敖雪静静端坐，看着院子最中间修炼中的梦长生，只见梦长生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牛魔炼体法》第三式的九个动作被他一次次演练，最后只见其九个动作都在一瞬间融为一体。

“牛魔顶角！嗤！嗤！”随着梦长生最后一声大喝，其双拳猛然前举击出，豁然见真如两只坚固而有力的牛角般，两只拳头击出的时候，竟然像是空气都被刺破，发出尖锐的音爆声，与此同时，梦长生全身的骨骼也是如同炸豆子一般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咔！咔！咔！...”

收拳，回息，站立，全身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炸豆子般的骨骼脆响，握了握拳，梦长生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畅快和舒爽，简直比和美女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还要爽，就感觉像是无形中，一层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崩断解除了一般。

“《牛魔炼体法》第三层，成功了，我现在的境界，已经相当于江湖上真正将体魄练到骨髓境的一流高手，论力道，恐怕已经不下于万斤，就算是江湖上的超一流高手，或许都能一战。”

握了握拳头，感觉到体内强大的力量，梦长生不由感到一种热血沸腾，心潮澎湃，炼到骨髓境界的一流高手，别说整个陈县，就是整个金华府都是最顶尖的高手，更何况他现在虽然境界只相当于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但是论力量，恐怕比那些超一流的高手都不弱。

按照王妍的说法，江湖中的超一流高手，激发体内气血，也不过万斤力道，但是现在的他，虽然只有一流境界，没有激发体内气血，但是也绝对有着万斤力道，从力量上而言，丝毫不弱于超一流高手，这也不得不说明，敖雪给他的修炼功法之强。

修为突破，战力可比肩超一流高手，梦长生不由一阵心潮澎湃，这样的实力，放眼整个江湖，都绝对算得上高手了，只要不遇上那已经突破武道踏足炼气甚至更高境界的修士，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至于在这陈县周围甚至整个金华府治下，他可以说已经没有敌手，当然，敖雪除外，还有一些可能隐藏的高手除外，就像这次冒出得的道姑，按照敖雪的说法，已经只差一步就能突破成为炼气境界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