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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匆匆看完信件,然后抬起头,小脸上一片肃然:“对于巫族,我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你们是知道的,巫族早已隐世,而我不过十多岁。但是在见到巫族人之初,知道了巫族有人在作恶的时候开始,我就开始让巫族的有记忆的老人回忆巫族的事情,包括地形图。如果凤歌大陆发生的事情都和巫族有关联,那么只能说明,巫族的秘药禁术都已经被破了,而且被试验成功运用在人的身上。巫族有一种控制人的秘术,被施秘术的人是没有办法察觉到的,但是不自觉的会按照施术人的愿望去做,但是他们会当作是自己的愿望。”
“你是说,比如白家谋反,如果白家的人被用了禁术,那么谋反其实是五长老的愿望,是他操纵的?”桂牧原挑眉问道。
“不一定,被操纵的人心里有那种隐秘的愿望,而操纵秘术的人可以把那种隐秘的愿望无限的扩大,就是那个白家的人,也会以为那是自己的愿望。一旦这些人掌控了天下,那么就和五长老掌控天下一样。只要在禁术上动了手脚,那个人就会死去。”朵朵接着说道,她心里是不愿意相信五长老有这个能力的,因为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施展禁术还有什么代价吗?”似乎是看出来朵朵神情之间的纠结,未央淡淡问道,心下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朵朵抬头看了未央一眼,为了未央的敏锐,思考了一下,她才说:“巫族记载,施展禁术,需要这些人的鲜血,施术之人以血温养,耗费血气只是其一。每温养一人,至少要衰减五年寿命,这人就老得特别快。如果是五长老,并且温养那么多人,应该早已经老死了,何况他本来年纪就不小了。”按照五长老的岁数,如果再施展禁术,温养别人的心血,他早应该心血耗尽而死,或者已经该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如何还能是现在的年轻貌美?
“巫族说了这样的情况有什么别的方法吗?”未央接着问,不合理就意味着里面有鬼。
“有,太过血腥,而且只是传说,并没有任何人尝试过,或者是成功过。”朵朵抬起头看着马车里的人,认真的说,“换肤,食少女之心,喝处女童男之血,所以……”所以如果真的是五长老做的,那么那么多少男少女失踪就可以解释了。
“所以,如果那个巫族的五长老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就能理解了,凤歌大陆为何会失踪那么多的少男少女。也就是说,昨日我们见到的那个人还真的是巫族的五长老,不过面容也太过年轻了,年轻的有些诡异。”绝医沉思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难道真的换肤成功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这种事情一般是不让尝试的,因为太过残忍,而且成功率几乎没有,所有换过的人都后来溃烂发病,比没有换之前更加的恐怖,更是有很多人因此而死了。
如果巫族的五长老天韵能成功,那么他是有什么秘术,或者是到底经过了多少那样的实验,又摧残了多少少年和少女的性命,这么想着的时候,绝医就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他是五长老,维持那个容貌,他一定是换过器官,皮肤,并且饮人血吃人心。”朵朵再次肯定的说,她原本是有所猜测的,但是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么血腥的事情,所以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但是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难怪那么骚包的撒花瓣,而且味道那么奇怪,原来是个魔头。”水腾远摸着鼻子说,果然美丽的东西并不都是美好的,也有可能是会让人恶心的,尤其那个美是用无数的鲜活的生命去铺就的。
“那不是魔头,而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对于他来说,人命早就不是什么,和路边的花草,脚下的泥土,没有什么区别。”未央沉着眸子说,这样看来,简陌落到他的手里未必是一件好事,简陌这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可能会吃亏,毕竟那样一个恶鬼,是不可能用人之常情来衡量的,他做事情,一定不会按照常理来,对于天韵来说,他就是真正的天理,其他的他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马车里的人都沉默了,对付这样的人一定要非常的手段,因为那个人本身就不会按照常理来出牌。
朵朵看了看众人,然后拿出一份地形图,摊开在马车里的小桌子上,这是一份非常详尽的地形图,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标注,而且笔迹不一,颜色不一,显然不是同一时间形成的。
未央搜索到的那个大致的地形图,显然是不可能和这个相提并论的。
“这个就是死人林,原本只是流传下来的阵法和毒瘴,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如果墨云阁的阁主都能困在里面数日,那就说明这个林子早已不是原来的林子里,天韵一定在里面布置了别的东西。那么其他所有的地方也是一样,我们可以进去,但是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毕竟巫族隐秘太多。”朵朵看着面前的地图,眉头紧皱的说道。
“先了解清楚地形再说,殿宇在什么位置?”桂牧原看着地图,上面除了山林,就是山林,根本看不到房屋之类的东西。如果这里真的是巫族,那么隐秘性真的是太好了。
“山里,巫族的建筑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掏空了山中建立宫宇,隐秘性很好。那是巫族的生活习性。但是现在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朵朵的手指拂过地形图,那里让她有莫名的归属感,只是希望天韵不要把那个圣地一样的地方,折腾的太过恶心。那么多人心心念念的家园,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龙潭虎穴,总要走上那么一遭,何况如果一切都是天韵在背后搅动,那么他就是一颗毒瘤,他在那里就是莫大的隐患。”桂牧原沉声说,一边找来纸笔,铺开来,重新把地形图描摹了一份,然后递给墨言,“给你家主子。”接着再画一份,这一份是要给简陌,心里有个底,方便以后行事。
朵朵却是在一边,看着水腾远愣神,眉宇紧锁的似乎在思索一些什么。
别人都盯着地图在看,未央却是感觉到了不对,他眸子里带着些许探究的看着朵朵,低声问:“有什么不对?”
朵朵回头看看未央,迟疑的摇摇头,似乎又有些不确定,然后从怀里拿出那枚通红的花朵形状的令牌,一声不吭的抓过水腾远的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匕首就对着水腾远的手指划了下去,殷红的血瞬间冒了出来,这样看过去是看不出鲜红的血液有任何的异样。
“丫头,你干嘛,很疼好不好?”水腾远捂着鲜血横流的手指,差一点跳起来,不明白自己的妹妹究竟要做什么,一双眸子里都是委屈,莫名其妙的给一刀是几个意思?还有,从来没有见过朵朵拿着的红色的花朵一般的令牌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怎么感觉,他这么些年浪迹天涯,他的妹妹反而出发的越发的美丽而神秘了呢?
朵朵依旧是皱着眉,只是把那个令牌往前送了送,眸子认真的盯着水腾远说:“大皇兄,把你的血滴到这个的上面。”
水腾远不明所以,一马车的人都不知道朵朵究竟是要做什么,但是知道朵朵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而且对于巫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朵朵有发言权,所以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水腾远,显而易见就是让水腾远听朵朵的话,按照朵朵的意思去做。
“我去,为什么不割你们,偏偏割我的,很公子的血很香吗?”水腾远的脸华丽丽的黑了。
“因为,你曾经离天韵最近。”朵朵缓缓的吐出一句,因为水腾远曾经离天韵太近,她不能确定天韵有没有在水腾远的额身上动了了什么手脚,所以才想要确定一下,防患于未然,总比以后后悔要好。
马车里的人都是一个激灵,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天韵有任何的动作好吗,而且水腾远并不是一般的弱者,怎么可能被人施展了什么禁术而他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呢?
水腾远不再说话,而是乖乖的举起手指,把手指上的鲜血滴到那块红如血的花朵上。
朵朵举着令牌,安静的看着,一个马车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几乎和鲜红的令牌融为一体,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过了一会儿,那令牌隐隐的发出淡淡的红光,接着就看到有一缕类似黑色烟雾的东西从水腾远的那滴血里升腾而起,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空气中似乎有一些诡异的香气,而在黑烟消散之后,令牌淡淡的光芒就重新消失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朵朵,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即便是不明白,却是知道那一缕黑烟绝对不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