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猎国 第五百一十五章 承德兵工厂

  承德兵工厂自然是位于直隶省承德府承德县，承德县本来就是一处风景优美水草丰膏之地，清朝的皇帝也在承德建立皇宫当做避暑山庄来躲避北京城里的炎炎夏日。而承德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点，那就是中国自明朝开始的北方官话，就是以承德话作为官话蓝本。所以每一个承德走出去的人，都能说一口标准流利的官话。

  承德兵工厂于1901年5月19日在承德县滦河流域要地冯营子镇建立，与承德兵工厂同时建立的还有承德钢铁厂以及承德发电厂，所以承德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点灯的地方，应该称之为中国之最了。

  承德兵工厂的督办是虞立民，协理孙汝祺，但总工程师却是汉阳兵工厂的徐建寅。承德兵工厂最开始是组装日本军械起家，但它毕竟将来要成为中国最大兵工厂，不能成为代包装公司，于是将汉阳兵工厂总工程师徐建寅从汉阳兵工厂调来，担任承德兵工厂总工程师。

  其实曹跃不知道，他的这个调令救了徐建寅，原来徐建寅为了研制更好的无烟火药，与手下工程师们夜以继日的研发，在历史上他们因为操作以外，引起了大爆炸，徐建寅等几十名当时中国最顶尖的武器专家全部遇难，给汉阳兵工厂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也给中国的军工发展带来了不可估计的损失。而曹跃将徐建寅调到北方之后，汉阳兵工厂新型无烟火药虽然还是有人负责，但是汉阳兵工厂的督办浮于表面，监督不严，汉阳兵工厂的研发陷入停顿。

  徐建寅来到承德兵工厂之后，与虞立民和孙汝祺一起投身建设，但是他发现其实不管是虞立民还是孙汝祺，他们都不是军工建设方面的人才，尤其是孙汝祺，一看就是个奸商，孙汝祺在承德兵工厂的建设方向是将承德兵工厂简称为全中国乃是全世界最大的武器组装集团，他不但跟日本人订购武器材料，还偷着向其他国家订购同样尺寸规格的武器零件。

  孙汝祺的理念就是，动用全世界之力，为我们的兵工厂服务，没有人规定兵工厂一定要有自己的标准。

  徐建寅当然不同意，在徐建寅看来孙汝祺就是投机取巧，如果一个兵工厂没有自己的研发车间，铸造车间，钢铁厂，在将来发生战争的时候，在面对武器禁运等各种不利情况下，国防堪忧。

  孙汝祺反驳说以西北重武器集团的投入和产出来看，兵工厂想要收回成本，需要起码十年以上的时间，而在此过程之中，兵工厂都是赔钱建设和发展。国家没有那么多钱来挥霍，兵工厂的建设和汇报需要速度，如果能够迅速奇效，给兵工厂带来成绩和效益，那么国家花钱才值得。

  徐建寅和孙汝祺对承德兵工厂发展理念的争论其实也是当下实业家和投机商的争论，不能否认实业家的实干精神，但也不能一味认为投机商们就不对，曹跃的军队之所以能够迅速武装起24万，更换如此大规模的日系军械，功劳并不是徐建寅，而在于孙汝祺。

  所以官司打到曹跃这里，曹跃也不能批评谁，都有自己的发展道理，也都有自己的发展瓶颈。如果按照徐建寅的发展，又成了一个新的西北重武器集团。

  迄今为止，西北重武器集团才只能制造手榴弹一种热武器，另外就是生产一些铁器了，在协理宋雪到来之后，西北重武器集团才大胆尝试制造炮弹。依靠着宋雪曾经在克虏伯兵工厂的记忆，西北重武器集团研制出来8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弹，即发射80毫米口径炮弹的是德国的一种轻型野战炮，全重仅为900公斤。宋雪当初在克虏伯兵工厂的时候就对这种野炮进行过评估和全面的数据分析，所以对生产这种炮弹非常熟手。但根据宋雪的估计，从试产到量产，最少需要三年的时间，所以西北重武器集团到现在为止，还是只能生产手榴弹一种武器。

  投入时间长，汇报周期长，这就是实业发展的困难，也是后来军阀们不愿意将钱投入到建设兵工厂的原因。可自己拥有兵工厂的，如晋系军阀，奉系军阀，都在民**阀力量之中享有极大的发言权。

  兵工厂需要建设，可同样不能忽略孙汝祺关于商业的发展，尤其是孙汝祺与徐建寅关于承德兵工厂发展的方向问题已经水火不容，为了避免兵工厂因为他们的争执而陷入停滞，曹跃决定让他们分开干。

  孙汝祺也气呼呼地说：“这老徐头，太倔了，调走他正好。”

  “我不是调走他，而是调走你。”

  “什么？”孙汝祺郁闷不已，“调走我？凭什么调走我，不行，不行！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就说明我输给老徐头了！”

  曹跃一脸黑线，说道：“我调你走是另有重任……”

  “主公，别啊，我得先赢了老徐头再走啊。”

  曹跃直接给了他一脚，道：“放屁，你是为承德兵工厂发展好，还是为自己输赢？我现在命令你前往上海，组建上海股票交易所。”

  “什么？我组建上海股票交易所？”孙汝祺惊喜道，“我吗？”

  “是。”曹跃说，“另外，你不是害怕自己输给徐建寅吗？我把上海的江南兵工厂也交给你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精力了，你要是精力不济，顾不过来也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孙汝祺自言自语道：“这又是搞股票，又是搞兵工厂的……挺有意思，行，就这么定了！我去！我既要把上海股票交易所办成亚洲最大金融交易所，又要把江南兵工厂建成全亚洲最大的兵工厂，气死徐老头。”

  徐建寅知道孙汝祺被调走之后称呼了一口气，说这小子跟孙猴子似的，办法和头脑都有，就是不踏实，军工建设容不下半点投机取巧，哪能依靠组装来建设国芳。曹跃对徐建寅的话深表支持，当然，他现在也一样需要孙汝祺的商业办法来完成自己的军队快速现代化建设。随后曹跃开始视察了一圈，并对徐建寅的能力表示钦佩，随后委任徐建寅为承德兵工厂督办，而虞立民被撤掉了一切职务，专心准备科举考试。

  曹跃准备让虞立民进入官场，走仕途成为曹跃手下后备人才。